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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山惊讶的看着他们,难道子夕放走谢远是真的为了引出他的娘子?
她的目光像蛇一样攀附上此女身体的每一寸,她身上有仙力,但很微弱,不过修行七八年的样子。
子夕已经招呼他们进去了。
谢远扶着娘子往里走,走了两步也发现了昆山。
谢远比她还吃惊,神色难以掩饰的慌张:“昆昆,昆。”
他大概没有料到在神兵所居然还能看到坨坨镇的昆山。
昆山报以微笑,微笑里带着不可言说的意味。
谢远现在看见昆山就有阴影,尤其看不得她的笑,她的笑好比甜酒藏□□,只可欣赏不可当真。
他头皮发麻,脚底抽筋,迅速撤回视线,远远离了她些,紧紧的挨着子夕进了屋里。
谢远扶着娘子坐下来,娘子端端正正的坐在椅子上。
谢远道:“子夕兄,我将娘子带来了,你说的不错,她的身体越发虚弱,灵药吃了不少也不见好转,之前还拜访过远山妙手禅师,求得《通经秘经》都不见效果。”
子夕道:“看夫人一团清气,不像是邪祟入体,修仙之人开七窍通八脉,远离五谷之病,应无大碍。”
谢远无论走到哪里,听到的都是准备棺材吧,节哀顺变之类的话,一听子夕轻描淡写的说无碍,立刻精神振奋,追问道:“子夕兄说的是,您跟那些个庸俗之辈果真不同,依您看,那要如何才好。”
子夕道:“辟谷七日,我为他布安神阵便可无碍,倒是谢公子脚步虚浮,你痴妄心重,恐生病祸。”
谢远摆手笑道:“我不过一逍遥人,懒得受什么戒律清规,逍遥山水得过且过,只求仙儿能康健便好。”
子夕道:“那就不多说了,这几日你们在邻屋住下,一日三钱,先付再住。安神阵一个时辰三两,若要加再时一个时辰一两,另可赠送招魂一曲。”
谢远道:“这也太贵了,来之前我打听过了,滏阳河那边的神兵所一个时辰才收二两。”
子夕道:“他们哪里会什么安神阵,登不得大雅之堂,安神阵易学难精,这世上凡会说会安神阵的,十个里有九个神棍,你运气好,碰到了我。”
谢远早在子夕说他娘子无碍时,便对他好感大增,此时不再说别的,只是千恩万谢。
子夕朝着门外喊道:“元帅,把小院的锁打开,让谢远夫妇住下。”
门外那条大狼狗一跃而起变成了一个十四五的小孩子,立在院子里,双手别在腰带上,漫不经心的一仰下巴颏,径直往小院里走。
谢远连忙跟上,整个谈话期间那娇滴滴的小娘子徐仙儿除了孱弱的咳嗽几声外,一句话也未讲。
二人刚相馋着出了门,昆山却挡在了他们面前,用大惊小怪的语气道:“这位姑娘?”
徐仙儿轻笑轻施一礼。
昆山微笑道:“神兵所床太硬,姑娘不如去我那里睡。”
谢远慌忙道:“你,你怎么会在这里,这这自然不成,万万不成。”
徐仙儿却道:“相公,整日病恹恹的,也没交过个姐妹,我不如就去这位姐姐房里耍一耍。”
谢远着急的耳语道:“娘子,你不知道她是谁,她是昆山,大魔王之女,不是同类。”
徐仙儿笑道:“这里是神兵所,相公担忧什么。”
谢远语塞,鬼知道她怎么会出现在神兵所。
徐仙儿轻轻整了下他的衣襟低声道:“不怕。”
她虽孱弱,但看起来十分做的了主,谢远即使觉得万分不妥,也竟不敢坚持,点了点头。
昆山掀开毡子:“姑娘请。”
徐仙儿进了毡子房里,留下谢远失魂落魄。
元帅不解风情,十分不耐烦,下巴再次朝小院的方向仰了仰。谢远这才一步三回头的进了小院。
徐仙儿进了毡子房,满眼就看见花花绿绿的陈设,眼睛似乎都要盛不下了。
昆山请她坐在软榻上,自个站到对面,依靠着柜子漫不经心的问:“你是在哪里修行啊。”
小娘子道:“没什么修行不修行的,平日跟外子学些鸡毛蒜皮的小法术。”
昆山道:“哦,那鸡毛蒜皮可厉害了,都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潜入我的流云阁。”
小娘子抬起头,不知什么时候,她的眼神起了变化,懦弱与羞涩一点点褪去,眼眸漆黑如墨,似乎能把人吸进去,那种淡定与自信的眼神,不是一个女孩子能有的。
像是一个活了太久的老狐狸,看过了世间太多的东西,见过了太多的风雨,看烦了,看腻了,便超然物外,养成了一种谁都是我孙子的独特气质。
她起码有一万岁。
神魔的寿命是有终止的,再强大也抵不过天人五衰,何况逢年过节还来个劫数之类的,裂缝之门后,能活到一万年并且健在的屈指可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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