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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越往后开,白禾也就越明白酒店那胖小伙说的路不好是什么意思了。路吧,基本就是靠人走出的土路,又窄又不平整,车开在上面晃得厉害。
那帮学生刚开始还聊得开开心心,这会一个个也都被晃地没力气说话了。
到沙家村村口的时候已经快十一点了,白禾有点着急,因为电话那头说是十点有人在村口等自己。
学生们下了车好几个喊饿的,王宇四处看了看也没有饭馆。估计是因为地处偏远,也没什么人文古迹,根本没人来旅游,别说饭馆了,连个小商店也没有。于是大家商量,先进村再说,找个农家吃饭。
“白禾姐,不跟我们一起进去吗?”王宇看白禾还站在路边。
“不了,有朋友来村口接我。”跟学生们挥了挥手,“待会见。”
白禾看了眼手机,信号满格,约的不是十点么?自己迟到这么久,怎么还不打电话来?
有些急切地四处看看,倒是发现了个格格不入的人。
村口有个小平房,应该是私人住家。门口板凳上坐了个一动不动的老太太,旁边趴着一条半梦半醒的狗,再旁边,站着个男人。戴着墨镜,插着兜,一身合潮流的休闲运动风打扮,正盯着自己看呢。
白禾走到她面前,伸出右手:“白禾。”
男人笑了,礼节性地握了她的手一下:“电话那头的,江钊。”
白禾愣了一下,声音跟电话里差不多,应该是本人。
本来以为不会那么轻易出场,没想到这么快就亲自现身了,倒是出乎她意料:“江先生电话里搞得那么神秘,我还以为您会一直躲在后头呢。”
江钊对她这明显不友善的语气不太在意:“确定来的是白小姐本人,我就没有藏着的必要了,而且现在不见,明天也得见。”
白禾觉得他话里有话,盯着他看,却只能从他那镜面的大墨镜里看到面色不善的自己:“您能不能把墨镜摘了啊?我这跟照镜子似的。”
江钊愣了下:“对不起啊。”乖乖把墨镜摘了。
随后跟还是坐在原地一动不动的老太太打了声招呼:“阿婆,我走了。”冲白禾招手,“走吧,白小姐,等你一个小时了,也挺饿的。”
好嘛,明着不说,暗里责怪她迟到啊。白禾没说什么,跟上了江钊的步伐。
江钊说的“走吧”,还就是字面的意思——靠腿走。虽说过了村口那块颤颤巍巍被腐蚀得都掉渣了的刻着“沙家村”的木头牌子就算进村了,但是走了十几分钟除了路就是树,连个房子的影都没有。
江钊走得不急不慢,像带着白禾旅游似的:“白小姐在城市长大,没见过这么大片的绿色吧。”
刚才江钊摘了墨镜,看清了他的长相,白禾忍不住在心里说了句“还挺帅”,可是就是看他不顺眼,话里带刺:“怎么没见过啊,植物园,北京香山,绿死了。”
江钊笑了声:“那倒也是。”
之后江钊不再言语,面带微笑左看看右看看……
白禾当然是非常想问她母亲的事的,可是看他那悠闲的样子,就不想先开口。
她来木桿这地方的本质说白了就是江钊以她母亲为鱼饵钓她来的。什么都不说清楚,跟威胁她有什么两样?
本来他就吊着她的胃口,没有告诉她的意思,自己再主动张口问,问不出个所以然不说,还得一直被江钊掌握主动权。
所以白禾打定主意了,他不开口,她也不提。他既然非要她来,那肯定也是有有求于她的事儿的。自己凭什么就得被他指使来指使去,说来木桿就来木桿,说进沙家村就进沙家村啊。
等江钊自己憋不住了,自然会讲,到时候场面更好掌控。
又走了二十多分钟,眼前终于出现了一组聚在一起的农房,看起来有五户人家的样子。白禾跟着江钊走去,还没走几步,就看到一个男人指着她,向她跑过来:“唉!姑娘!我是夏沪说啊,我们机场见过的!”
白禾一愣,笑着说:“好巧啊。”
夏沪说看了眼江钊,点头示意,接着兴冲冲跟白禾聊天:“可不是吗,可没想到能再碰到啊!”
白禾想到在机场的时候,夏沪说说过他来木桿就是为了找灵树的,现在在沙家村碰上了,难道那么巧,那所谓的他找了许久都没找到的林子就在沙家村?
那这村子可是够邪性的……不仅跟自己母亲失踪有关,还有那传说中封着宝的灵树和鬼屋?
白禾还想细问,却听江钊说:“待会再聊吧,我们先问问这几家能不能留宿。”
合着江钊什么都没安排就带着她进来了?听他电话里不容置疑的语气,还以为这人多熟悉这地方呢,一时对江钊的讨厌又多了几分。
却听夏沪说招呼:“能住能住,”拉着他们往第一户院子里跑,跟正在摘菜的阿婆说,“大阿婆,你家里还能住人吧?我这来了俩朋友。”
大阿婆停下了动作,越过夏沪说往后看了眼江钊和白禾,笑着说:“可以啊,但是你也知道只有两间屋子,那姑娘和我这个老婆子睡一间,她愿意嘛?”
夏沪说正想回头问白禾,却看白禾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过来,大概也听到他们说话了,直接蹲到大阿婆面前:“阿婆,我帮你摘菜吧?”
大阿婆看城里来的白净姑娘高兴,笑着说:“那好啊,你去那边搬把凳子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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