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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只你母亲,”江钊小臂撑在双膝处十指交扣,身体微微前倾,低着头轻声说:“我父亲也失踪了。”
“有事!这里头绝对有事!”夏沪说比两位当事人还要激动。
江钊苦涩一笑:“二十年前,父亲走的时候我还不到十岁。他给我母亲留了个包裹,说是如果他两年后都没有回家的话,再拆开给我看。”
“包裹里是一本记录着这些事情的家训和一封信。
信里说,如果我看到了这封信,那就代表我父亲和你母亲失败了,任务就落到了我的头上。他让我务必在“开尸年”前找到一个叫白禾的女孩——就是你,我的合作伙伴。”
白禾愣住:“什么失败?”
“我父亲应该是想找到所谓的“治根之法”,好让我们家的子孙后代不必再施五行之术,你们家的子孙后代也不必再来帮助我们“解怨”。
当年你的祖先给我们家提出这一权宜之计时说过:“若想寻到治根之法,需两家通力解源头之谜,若非命定之人,只怕凶险无比。”
所谓源头之谜,指的是——老祖宗施五行封宝之术的真正目的,或者说,一切的起因。
我猜,当年我父亲和你母亲该是窥探到了些源头的东西。但是他们消失了,大概就应了那句——非命定之人,凶险无比。”
“所以,白禾你看着我,”白禾闻言缓缓抬起头,听到江钊说:“我不知道咱们俩是不是那所谓的命定之人,但是我想赌一把——像我父亲和你母亲一样,有一半的机会能结束这千百年的诅咒。”
江钊笑得苦涩:“当然如果失败了的话,会怎么样谁都不知道,最坏的结果大概就是丢了命。我可以承受。
但是我不能逼你,你的命是你自己的。如果你不愿意,只要帮我解完剩下四具封宝尸的怨就可以离开。”
白禾觉得他的声音参杂这风声跟打鼓似的一下一下敲在自己耳膜上,让人心烦意乱。
“给我时间考虑。”声音嘶哑到不像她自己的。
江钊笑说:“没问题,一个月时间够了吗?下个月圆之夜给尸体解怨之前给我答复可以吗?”
白禾轻轻点了点头。
警察来得比他们预想的还要慢,六点多了才有一辆警车慢慢悠悠驶来。
车上下来俩警察,那闲散的态度显然没意识到事情的重要性:“谁报的警啊?说是杀人案?怎么回事?”
夏沪说连忙跑上前去:“警察同志,这里这里。”
稍胖的警察跟着夏沪说走到被床单盖着的尸体旁蹲下,伸手一掀开登时变了脸色一个趔趄摔倒了地上。
瘦的那个赶紧跑来扶起他:“咋了老刘?还真死了人了?”
江钊想翻白眼,合着你们还以为我们打电话逗你们玩的是吧。
胖警察站起来清了清嗓子,重整威严,指着夏沪说说:“你说怎么回事。”
夏沪说给江钊使了个眼色,那意思大概是你放心不该说的我绝对不说:“是这样的啊警察同志,我们是外地人,来这里玩的。听人说那边的山林里埋着宝贝,我们昨天晚上想去碰碰运气,没想到挖出了具尸体。”
胖警察说:“说不定是村里死了人下葬埋到那山里了呢,怎么就说是杀人了呢?”
夏沪说听胖警察这么一说,觉得也是,没办法证明这女人是被杀死的啊,总不能跟人家讲刚才这女尸自己活过来报仇了吧……
江钊说:“这个村子里就沙家人这一户人家,他们说过这些年就少了两个人,一个是前几年去世的大阿公,还有一位是二十年前离开村子的二阿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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