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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夜白禾几乎一动没动,每次睡意来袭都被她强撑过去了,实在不敢闭眼。不知过了多久,抬眼发现窗外天色已经泛蓝——快天亮了。
本来没觉得不舒服,打算坐起来才意识到腿部肌肉都僵了,麻得要命。
费力地背靠墙,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小腿,双眼失焦地望着那扇门。手上敲打的动作越来越慢,渐渐停了下来。白禾揉了下酸胀不已的眼睛,表情像是下定了决心,双手一撑,溜到床边站了起来。
怕弄出什么声响就没有穿拖鞋,踮着脚走到卫生间门边,一共就两三米的距离仿佛走了一辈子那么久。
缓缓抬起手,搭在门把上。
房子是她父母为了结婚买的,十几年前小范围重新装修过一次,门还是老式的——把手绕轴转动的不锈钢那种,手放上去凉凉的。
白禾深吸一口气,拧了下去。
——卫生间还是那个卫生间,跟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除了地上躺着个湿答答的毛巾。估计是昨晚从她脖子上溜下去的。
白禾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通红的双眼,涣散无神。
低头抬手,端在胸前。左手心伤口已经开始愈合,有了层薄痂。白禾伸出食指沿着伤痕滑动指腹,选了个最末端的地方停下,用指甲一抠,血珠就渗出来了。
她微微皱眉,用食指一抹,慢慢划在镜面上。
心砰砰直跳,太阳穴那里也一突一突地,白禾屏住呼吸紧盯那倒血印子。
一秒,两秒......
十秒......
三分钟过去了,一切平静如常。
难道是位置不对?只有特定位置才能触动“机关”?
白禾试图回忆昨晚那倒血迹具体是在什么地方,试探性地又划了一道。
还是一片寂静。
扭头看门外透进来的晨光,只有晚上才行吗?
白禾无力地抓了一把头发,看了眼手机——七点半。
她实在是没有力气撑到晚上了。
点开通讯录,打通了一个电话,歪着头把手机贴到耳边。关上卫生间的门,又关上卧室的门,往外面客厅走去。
这个时间点不算扰民了吧,白禾心想。
“喂。”电话那头传来明显是还没睡醒的男声。
“江钊,”白禾舔了舔干燥的唇张口说,“你能来我家一趟吗?”
电话那头的人沉默了一会,“地址发我。”
他没问为什么。
因为觉得刚才电话里她的声音是他没听过的那种无助,就算在沙家村死里逃生那次也没有这样。
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心头一紧。
这么大清早的主动找他,肯定是大事。
不到一个小时就有人敲门,白禾扭头喊了声:“门没锁!”
开了门,江钊看到呆呆坐在沙发上的人:“你好歹确认下是我吧,听到有人敲门就跟人说门没锁,万一是坏......”
“人”字被卡在了喉咙里说不出来。
白禾几乎有些费力地抬头望着他,双眼红得跟兔子似的,勉强扯出一个笑:“我以后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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