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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钊回了家就把所有事情告诉了白禾。
他一秒钟都没想过要瞒着她,哪怕说起来是他们家对不起她妈妈。
一是,再天衣无缝的事情也总会露出破绽,何况第五具封宝尸就是他父亲,她看了幻象迟早能猜到真相。
二是,这是关于她母亲的事情,她必须知道。
三是,信任、坦诚是双方的,他跟白禾讲过无数次希望她能学会依赖他、相信他,如果他自己都做不到还有什么意义呢?
白禾全程一言不发,甚至情绪都没有过大的波动,只是盘着腿坐在沙发上,一直低头半垂着眼,双手放在腿上,时不时用力地抠几下指甲。
许久才说:“所以我母亲是自己选择进入沙城的。”
“嗯。”
一时信息量太大,她有些发愣:“那你父亲……”
江钊的声音很轻:“过几天就能接他回家了。”
白禾点点头,又想起什么:“那姜束秋呢?”
江钊沉默了,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放任镀金胎在他身上待着,跟传宝似的一代代传下去?还是按姜必言说的,在万骨堆杀了他让镀金胎回到它该回的地方……
不管选哪种,状况都比十九年前还要糟糕。
因为一个人一时的私欲,让别人一切的努力都成了瞎折腾。
第二天一早,江钊刚醒来走出房间竟然看到白禾站在玄关换鞋。
“干嘛去?”
白禾闻声回头迅速瞥他一眼,说:“之前导师的项目需要帮手,我闲着也是闲着,去帮忙画图。”
江钊点头:“要我送你去学校吗?”
白禾已经推开了大门:“不用,走十分钟就到了。”出了门探头看他,“我们中午去吃那个评分特高的日料吧。”
江钊答好。
……
接下来的几天和往常一下。
俩人过着专属于不愁吃喝无业游民的悠闲日子。每天早上江钊出去买早饭,叫白禾起床。再挑人家推荐的店去吃吃喝喝,吃多了就在长安街上瞎溜达……惬意得很。
如果非要说有什么不一样的话——白禾开始有黏着江钊的趋向了。
一天晚上,没开灯,电视上放着电影,两人缩在沙发上吃冰淇淋。
“我们什么时候出发啊?”白禾漫不经心地问。
江钊愣了一瞬立刻回答:“明天上午。”
“好。”
电影放完了,冰淇淋白禾只吃了几口就无比任性地扔给了江钊。
“结婚吧。”
白禾心猛地停了一拍,想着还好没开灯,喉咙不受控制地哽住:“太快了,以后再说吧。”
一段很长的沉默之后,才听江钊说:“好。”
他轻轻揽过她的肩:“我跟你讲,结婚很好,我可以照顾你,你想做什么做什么,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都可以告诉我,我来解决。”
白禾轻笑:“口头上的三好丈夫谁都会说。”
江钊笑说:“所以嫁给我啊,我实践给你看。”
他的手一直在她肩头轻抚,像是无言的安慰。他的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我说真的,你要学着遇到事儿第一反应是告诉我,给我点儿刷存在感的机会。”
她清了清嗓子,是开玩笑的语气:“你这种试图毁灭新时代女性独立人格的思想很要不得。”
两人各怀心思,却在黑暗中笑成一团。
第五具尸体确实是江钊的父亲,幻象也和姜束秋说的一样,只是天黑没有路灯,白禾并没有看清肇事车辆的车牌号。
解怨更是顺利,江父是恐尸——害怕白禾的母亲出事。白禾在他面前说了句“都是误会,母亲平安回来了”就解了他的心结。
因为失踪快二十年的人尸体突然出现,所以经历了一套不太简单的程序,才终于把江父带回了家。
回到北京的第二天白禾就背着包出门了,说是要跟导师去外地调研,很快就回来。
等白禾出去撞上了门,江钊才皱着眉嘟囔了一句:“瞎话都不会编。”
……
当晚十一点多,一男一女两个人影从外面翻墙进了万骨堆。也得亏景区的这部分就一片沙子,没什么值钱的东西,所以管理非常不严格。
风很大,说话都要用喊才勉强听得清。所以这两人并没有注意还有一人跟着他们翻了进来。
白禾席地而坐,摘下手套,从背包里掏出一把小刀伸到坐在身边的男人面前:“开始吧。”
可她刚举起胳膊就突然被身后的一只手攥住了手腕——力气很大,弄得她忍不住“嘶”了一声。还没来得及回头看就听到一个无比熟悉的声音:“你们俩背着我瞎折腾还指望我什么都不知道?”
白禾一下子脊背僵直,深吸一口气才缓缓转头:“你怎么……”
江钊是真的生气了,手上动作大,一下子甩开她的手:“手机定位都不知道删掉就敢背着我搞小动作?”
白禾愣住,这时候才想起来那次为了见陈佳佳下载的定位程序还安安静静待在手机里呢。
之前白禾说要去帮忙画图的那天,江钊觉得她神色闪躲,总觉得哪里不太对,鬼使神差地打开定位程序。她走的方向跟去学校的方向正相反,最后停在的地方江钊熟到不能再熟了——姜束秋的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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