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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愿望
秦无忧扑通跪下:“无忧已有心上之人,还请父皇收回旨意。”
这个话题对他来说很敏感,是他自己时常思想着的事情,皇帝一句话就能让他方寸大乱。
“问你一句而已,朕还没开口你抗个屁旨!”皇帝反而被气笑了:“一个个的,除了求情就是求情。”
秦无忧并不反驳,只是端端正正地跪着。
皇帝念念叨叨半天,转念想到这就是自己想要的结果,心情忽然就好了起来:“给朕说说,你中意谁?”
秦无忧如实相告:“北国,长宁公主。”
皇帝起了兴趣。邻居的情况他是知道的,积贫积弱,历来就是穷苦之地。当然也不是一点好处都没有,恶土出刁民,战力倒是一顶十的好,这点南国比不上。两国和亲只好不坏。
邻居的特殊情况他也是知道的,因为不务正业的皇帝皇后,实权早就落在了司马氏的手里。况且,相里媞相里战姐弟的关系并不好,就算日后相里战即位成了傀儡皇帝,相里媞也捞不到什么好处。
……
本来因为太子师从雁知返,他还打算让太子娶了相里媞。后来也是因为这些原因,这样的想法烟消云散了。却不曾想,老三阴差阳错喜欢上了长宁。
皇帝想笑,这世上的缘分就是这么奇妙吧。上一刻,他还在为了大学士的请求发愁,毕竟朝中大学士一脉的分量摆在那里。现在看来,只需要让无忧自己去解决便是了。
他心里想着,面上还是一派若无其事。相反,还装出了生气的模样,拂袖而去:“哼!那你就跪着吧!”
不久,三皇子下跪求婚长宁公主的消息满朝皆知。
当然,也传到了夏家,夏清欢的耳里。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秦无菲去夏家看望夏清欢,咬牙切齿地咒骂:“北国的泼妇有什么好的!三皇兄一定是被迷惑了!清欢姐姐你放心,等她来了,我一定不会让她有好果子吃的!”
夏清欢也不接话,单手撑着下巴看着窗外,轻轻发出一叹。
手中的玉佩在倾斜而入的阳光下闪着光,“百岁无忧”四字熠熠生辉。
……
这边,相里媞应着琴声,甩出衣袖又收回,两个动作衔接时她恰恰转身,回眸,清绝的容颜让缘见忍不住看呆了去。
“我设计的这个的动作分明很简单,但是王妃跳出来完全不是简单的感觉呢!”缘见收回下巴,由衷赞叹。
相里媞微微一笑,接受了缘见的赞美。自己从未学习过舞蹈,短时间宁可反复练习简单的动作,也不要贪多学复杂的。她擦擦额上渗出的汗珠,问道:“我要的海棠送来了吗?”
缘见被她接到了三皇子府,毕竟缘见也没有什么可以练舞的地方,告别了依依不舍的学生们,缘见简单收拾了几件衣物背着琴便住了进来。
至于练舞的地方,相里媞理所当然地想到了前一世秦无忧用来种含羞草的花房。
“来了!”门外传来雪月喜悦的声音。随即大门被推开,雪月抱着一小盆海棠花走了进来,又赶紧把门关上。虽然有秦无忧的首肯,但是三皇子妃分明叮嘱她在府中学琴的事情不要声张出去的。所以也只是让行动利索的她来帮忙。
相里媞接过那盆开得正好的海棠花,神秘地笑笑:“一会儿给你们看个东西。”
缘见和雪月的好奇心都被勾起来,然后她们就看到相里媞拆开了一个纸包,纸包里装着四五个小的纸包,像是装着药草。二人对视一眼,彼此的眼神都在说着:“药草有什么好看的?”
却又见到相里媞把小包拆开,将被研磨成红色粉末状的什么东西从上到下倒在了那盆海棠花上,头也不回地指挥:“雪月把窗户撑开好吗?”
雪月撑开窗户,皱眉观察了一会建议道:“外面太阳不大,开窗也不会变得太亮堂,看花的话我们要不点蜡烛吧?”
缘见走近了去看,虽然撒了红色的粉末,花瓣也仅仅是染上了星星点点的红,除此之外没有任何特别之处。不明白这样一盆花为什么被王妃说得那么值得期待。
面对两人疑惑的目光,相里媞不疾不徐地笑道,“缘见可还记得一起坐船来的姑娘们?这药材就是她们去了雁池之后种植的。雁若愚副舵主在给我的书信里说了。”
缘见有一瞬的诧异,这诧异立刻变成了喜悦。她一时间词穷,只是讷讷地吐出“真好”二字。
相里媞托着花盆,将它稍微转向窗户的方向,迎着雪月的视线继续解释道:“因为雁池四时种植药草,若是缺少蝴蝶和蜜蜂传粉,有些药草的长势会变得不好。还是一个负责采摘的姐姐想到了这个主意:配制出能够吸引蝴蝶的药粉。”
阿媞话一落音,缘见兴奋地指着窗口喊:“雪月,快看你背后是什么!”
“啊?”雪月扭过头,忽然看到一道蓝色的弧线从眼前飞过,她也尖叫出声:“蝴蝶!”
“又一只!”
“黄色蝴蝶!”
看着她俩一惊一乍的,相里媞也不嗔怪,只是笑笑。
片刻之后,海棠花周围已经飞满了蝴蝶,看得雪月和缘见根本合不拢嘴。
“都已经秋天了,没想到还有蝴蝶!”雪月敢看不敢摸,伸出手,也不行动。
“在北国都能吸引到蝴蝶呢,这里可是温暖的南国。”缘见帮着相里媞解释。
“但愿这个小惊喜是可以奏效的。”
“加上舞蹈肯定没有问题的,”缘见拍拍心口胸有成竹地说,“三皇子妃一定会艳压群芳,成功突围!”
本来都要被缘见的话逗乐了,结果想到什么,相里媞的喜悦又沉了下去。她的目光越过海棠花,出神地望向了窗外。
“王妃怎么这么不开心,”注意到她的反应,缘见愣了楞,问:“这个计划,难道您没有对三皇子说过吗?”
“……”确实没有。甚至练舞也是瞒着他进行的。
这个计划,算得上是她一个人的一意孤行,对夫君来说,或许是个坏事。
前一世,饶是自己再不思进取,皇帝的寿宴也是要参加的。
皇帝放话,可以满足做得最好的人一个愿望。
这年寿宴上,最引人注目的,不是江涯费尽心机找来又想了各种说法的大玉盘,不是秦无悔别出心裁请来的外邦杂耍,也不是秦无菲精心排演的惊鸿舞……最让圣心欢悦,不是皇室子弟,而是大学士家的嫡女夏清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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