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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故还来不及说话,守在旁边的君涯急道:“什么?只是睡着了?怎么可能。”
七曜星君这时正拿着帕子擦拭自己方才探过沈鱼鼻息的手指,一根一根,擦得极其专注,”澜渊的龙泉酿之所以无解,是因为直接发作在灵魂之中。可这位——”他虚虚一抬手,”她体内三魂七魄中,七魄全无,三魂也只剩一缕残魂。既无本源之力,本就不怕这发作在本源里的毒。”
“我只是奇怪……”七曜星君终于擦完手指,对着阳光细细欣赏了一番,一边漫不经心道:“三魂中的一缕残魂,便可将她的神力凝结如此。就算是天尊之魂,也不过如此了。若是完整的魂魄,又该是何等威势呢。”
他啧了一声,拍了拍手,吩咐道:“好了,她也该睡够了。送只烧鸡上来,鸡皮配上白糖,烤得略焦些。”
沈鱼醒后的第一眼就看到了一个男人,一个极其好看的男人。那男人低垂着眼睛,姿态高贵,神色肃然,手上端端正正拿着……一个鸡腿。
沈鱼这才后知后觉地闻到空气中浓浓的烧鸡香味,一时反应不过来,一张嘴,结结实实地咬在了美男子手里拿的鸡腿上。
“唔唔,好七(吃)…”她的修为远没有到辟谷的境界,昏迷的这些日子,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此时看见油津津的烧鸡腿,简直两眼冒光。等她狼吞虎咽吃了个痛快,才有功夫四下打量。
咦,为什么大家都一脸木然地看着自己?
沈鱼循着诸人死寂的眼神,眼风终于落到面前这男子身上。
这人一身明黄色长衫,袖上绣有绯色祥云。仔细看去,每一片云都如丝如缕,是用天蚕丝一层一层叠上去的。整个明黄长衫也并非是用布料制成,而是铺满了细钻,阳光一晃,简直比云渺楼里照明用的夜明珠还触眼。
这装束简直不能更骚包,像只开屏的公孔雀。
只是这孔雀的姿势怎么这般不雅?他一脸悲愤,正发狂一样用帕子擦着手,好像怎么擦都擦不干净一般,情急之下直接倒了壶里的水,反复揉搓。
“他怎么啦?”沈鱼迷茫问道。
“无事,他只是喜欢洗手。你感觉怎么样?”君涯把七曜星君挤到一边去,关切地问起沈鱼。
七曜星君生无可恋,转头对温故发飙:”三叔!她她她她她她她她!她吃我的鸡!!还还还把口水弄到了我的手上!我的袖子上!”
温故则终于有机会摆出一副长辈那慈爱的笑容,安抚道:”活该。”
“所以,这只孔雀是你们请来给我看病的?”沈鱼被一群人围住,这个要听心跳,那个要看舌苔。应付了半晌,才证实了自己确实无恙的事实。
“我再说一次,我是凤凰,不是什么只会开屏的蠢孔雀!”七曜星君只觉得自己今天生的气比一万年来生气的总和还多。
七曜星君的到来,让云渺楼充满了闹哄哄的烟火气息,不复前几日的愁云惨淡。七曜星君和沈鱼年龄相差不算大,一个是高岭之花,一个是娇纵的小公主,两人玩在一处,虽说日里总是斗嘴,却是为气氛凝固的九重天填了几分欢笑。
沈鱼不知道的事,她体内魂魄缺失之事已然让众人操碎了心。
入夜。灯火阑珊。云渺楼白日里有闲云缭绕,仙鹤袅袅,入夜之后唯有灯火如豆。
云渺楼侧殿之中,茜纱垂帐,香炉中浮出幽香如缕。几人聚在一起,围坐在檀木长桌旁。温故提了壶茶,为众人蓄满茶水。
“所以,小鱼儿的魂魄,真的没有什么办法了?”君涯一口茶都未饮,眉头紧锁。
“依我近几日的观察,沈鱼体内残魂还可支持三年五年,但再多日子,便就难了。”七曜星君难得地露出郑重的神色,”按理说,魂魄之力在九重天上无法修补,可在那凡人三千世界中,却是可以得到滋养和壮大。只是沈鱼如今的身子,恐怕是撑不住入凡的那一遭……”
仙人化凡,本就是修炼心境遭遇瓶颈时必经之路。在座的诸位,或多或少都曾在人间走过几遭。然而由仙化凡有两条路,其一,便是天劫将至,自行化凡。这也是大多数仙人化凡之道。天劫难度,在人间散劫百年便可消一道天劫,实在是最安全的法子了。可天劫其物,本不是他们自己可控制的。因此,沈鱼现在的情况,除非三五年内天劫将至,将沈鱼送到下界,才有一丝曙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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