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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木临渊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厨房里香煎小饼的热气正在慢慢退去,炖汤已经停止了咕噜咕噜地冒泡。
但是顾玺还没回来。
兔子白白举着顾玺落下的手机,两只长耳朵耷拉着看起来怪可怜兮兮的。
天还没算完全暗下来,但恰好是晚饭前的时辰。
新买的时钟的秒针滴答滴答地朝前走着,在安静的房间里清晰可闻。此时二层小楼里的气压着实低得吓人。白白忧虑地想:如果顾玺没有按时踏进门来,估计这里很有可能会发生一场大爆发,嘭嘭梆梆,把它们几个都像曾经厨房里爆炸的高压锅里的绿豆一样,全都糊到天上去。
木临渊撩了一把额前的头发,露出一张布满着焦急的脸。担心顾玺是真,但理智告诉他,这不过是顾玺有事下一趟山而已,不能因为自己的情绪就非得剥夺对方的自由,不可能时时刻刻都让小爱人离不得自己。但他觉得心底有股暴烈的情绪正蠢蠢欲动,隐约有几分突破压制的势头,修炼了这么多年,他知道这并不是好兆头。
“我去接他,你们在家等着,别出门。”
“噢。”兔子把天色其实还早这样的话咽下了肚子。
木临渊拿了一件顾玺的外套带上,一只脚跨出门却想了想道:“算了,白白跟我一起走吧。”
木临渊调整了自己脸上的表情,使之看上去轻松平静,就真的只是天色晚了来接伴侣一般。
他沿着顾玺一直走惯的那条山路下山,满山的树木都在木临渊的威压下战战兢兢地说着没有看到顾玺上来过。
木临渊踏进大开着的店门,所有的戾气在看到卧房地上破碎的相框时到达顶点。
他闭了一瞬眼,睁开时便已经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天边。
话说下午时,顾玺握上自家化肥店玻璃门的把手时,水珠就顺着他的手一直往下滴,连锁眼里也似乎涌出水来。
“难道又是什么极端天气?”他自言自语道。
顾玺踏进门,地上不再是洇湿,而是真真正正铺了一层薄薄的水,一脚踩上去就出现一圈圈涟漪;房梁上也像是漏雨似的,正滴滴答答往下落。
不怪陈阿五大爷说得夸张,再这样下去,老旧的房子迟早得出事。
看来先收拾了东西上山,如果再这样无雨发大水,最好买台抽水泵放着,待会还得劝一劝隔壁的大爷早点离开为好。
柜台里的账本和零钱早就拿走了,顾玺环顾四周,其他并无异样。
他推开卧房的门,想着把被子衣服收拾一下装进柜子里。随手打开了灯,挂在墙上的照片早就在这成谜的天气里长起了黑乎乎的霉点。
这随意一看就看出问题了,他挂在墙上的那个他画的图案呢?
四下里安静极了,连一贯多嘴的麻雀也敛去了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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