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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不能这样啊!蒋曦晨!”他愠怒的吼声远的几乎不可闻。
我不知道的是这次突然中间罢工并不是我的问题,而是那杯饮料出了问题。
我一睡过去,谢岑便拨通了一个电话:“喂,函哥,他在我这儿,你过来接。”
“好,半小时,等我。”电波那头的声音醇洌又简短。
“等等。”
见痞子一般的人难得紧张,靳函不觉戏谑道:“怎么了?”
“我不想把他牵涉进来。”谢岑难得正经。
“放心,我有分寸。”
“你保证。”
“保证。”
半个小时之后一身格子西装的高挑身影出现在了昨日明天KTV,他那双长腿难得跨的飞快,显露了他此刻的情绪。
谢岑看一眼那双躲在无边眼镜后边炯炯有神的大眼,觉得他特像个斯文败类,不,他本来就是。
“人呢?”靳函瞳孔微缩,脸色不是很好。
“在后边。”谢岑领着他进了一间包厢。
靳函环视一下周围环境,脸色不悦道:“你就让他躺这儿?”
“哥,这里是KTV。”谢岑面皮微皱,觉得自己委屈的紧。
“我带他回家,剩下的交给你。”靳函说着已经抱起沙发里昏睡的人朝外走去。
“好,你慢点开车。”谢岑送人到门口,看靳函将人安顿好了,已经发动了车子。
“给调查组那边打个电话,就说我刚好路过,将人接走了。”
“明白。”
“魏叔,蒋曦晨在我这儿睡着了,靳函刚好在附近,我就让他将人接走了。”谢岑拨通了魏锡山的电话。
魏锡山顿了顿,叹息一声:“那小子总是关键时刻掉链子。他去你那儿查监控了?”
“嗯,监控录像他没带,魏叔叔过会儿可以让人来取一下。”
“好,那谢谢你了。”
“谢什么,您是我爸的兄弟,就是我的亲叔叔。”
“你小子就是嘴甜。”魏锡山笑一声,然后跟谢岑说过会儿会派人去取录像。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已是夜里十一点,靳函坐在我的床边,手里捧着一叠卷宗,神色专注,眉头微蹙着,似是遇到了什么麻烦。灯光将他的身影拉的很长,刚好罩住了我。他那比骂人王还长的睫毛在夜色里划出好看的弧度,他抬眼的瞬间我堆了满脸的笑迎他,因为只有那样他才能骂我骂的慢一点。
“醒了?饿吗?”他破天荒的没有骂我不知道注意身体云云,而是问我饿吗?我想肯定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你不骂我?”我单臂支着脑袋,有些不确定的问他。
可是问完之后我就后悔了,因为他已经开骂了。
“蒋曦晨,你再不注意自己的身体信不信我两巴掌扇死你?”他说着巴掌抬的老高。
虽然我知道他那巴掌不会落下来,但还是条件反射地躲了躲。滚身躲到自认为安全的范围才说:“我保证,等最近这几起案子结了,我一定好好休息。”
“你的保证我可不信。”他有些无奈的瞪我一眼,转身走了。
“诶,有饭吗?我饿了。”我跳下床黏过去。
“有,过来吃。”
他煲的乌鸡汤,是我最喜欢喝的。我舀一勺,“噗”吸入嘴里,直觉一阵温热穿过食道,整儿瞬间就变得精神了。
“你怎么又没穿鞋?”他低头看一眼我盘腿坐在凳子上,给自己舀汤的动作顿住,眼中闪过一股未明火。
“我这不在凳子上吗?不凉。”我无所谓道,全部心思在我的鸡汤上。
“你再这样我就搬出去住,不管你了,真拿自己的身体不当回事。”他声音凉凉的,将刚舀起的那勺汤放回了碗里。
我见他生气了,忙赔罪道:“作为惩罚,从明天开始,家里的卫生我包了,衣服我洗,一个月,包一个月,好吧?”
“下不为例,每次将床单和沙发都踩的脏兮兮的,真是。”他嫌弃一句,低头喝汤。
哦,这家伙每次嫌弃我不穿鞋的习惯不好难道是因为怕弄脏床单。靠,亏我还以为他是为我的身体着想,所以一直以来心里还蛮感动的,真是。我心下嫌弃一番,但嘴里没敢说。
第4章Chapter4.天脉迷案(4)
那顿饭,我和他两个人都各自沉默着吃完。然后各自回房睡觉,那晚我睡的前所未有的沉,师父打了十多通电话我都没醒。
第二天到局里的时候我才知道前一天晚上局里出事了。师哥和若兰跟的那个案子有进展了,我在荒草中发现的那个脚印找到主人了,嫌疑人是西郊化工厂的副总,叫白桐。因为那件案子牵涉到我们局里另一个组的警员刘航队长,所以局里特别重视。师哥说打听到白桐有熬夜加班的习惯,所以夜里的时候他们才带人去抓。可去的时候嫌疑人情绪很激动,引爆了厂里好几顿的化学药品,导致我们局损失了10多个警员,包括我们的一位高层,稽查组组长宁城组长。若兰也在行动中受了重伤,还在医院抢救。
“干嘛不早告诉我?”我将圣华凶了一顿,转身就往医院跑。
“师父昨晚给你打了那么多通电话,你都没有接,怎么还怪起我来了?”圣华有些委屈道。
“好,是我的错,我先去趟医院,回来再说。”我朝他摆手,示意他别跟来。
我刚去见师父的时候师父只说昨晚西郊化工厂发生了爆炸,所以想叫我回局里参与专案组的建组会议,结果电话一直没人接,他就放弃了。但他并没有告诉我若兰受伤的事情,看来他是刻意隐瞒。我想着,心中莫名后悔,我昨晚怎么就睡的那么沉呢。
到了医院之后医生说若兰已经度过了危险期,我这才放心下来。若兰是师父的养女,她这次受伤,师父肯定很难过。他不愿意告诉我,也是不想在自己的伤口上撒盐罢了。
病房的门将医院的那份嘈杂隔在了门外,我坐在若兰的床前盯着她那张惨白的小脸心里难过的厉害。当年我这条命是她救的,可昨晚她生命垂危的时候我又在哪里呢?这些年我一直在找她,要不是昨晚爆炸的时候圣华捡到了她的项链,我恐怕到现在都被蒙在鼓里。
圣华跟我说她是在二次爆炸的时候受伤的,要不是为了跑回去捡那项链就不会受伤。
“难道天空海阔,无处容纳真心……”突兀的电话铃声将病房安静帷幕划开,我这才回神。
“说。”我接起来道。
“师哥,马上回局里,师父还是为你争取到了进组的机会,现在开会。”圣华的声音满含雀跃。
“好,我马上回去。”挂了电话,我又看了一眼若兰,然后怀着异常沉重的心情回了局里。
我进去的时候会议室已经坐满了,堂哥指了指他身边的一个空椅子,示意我坐。
“蒋曦晨,昨晚大家都在,就你打电话也不接,到底怎么回事?”我们局长耿乐似乎火气很大。
“老耿!”师父忙抬手示意他火气小点。
“诺达的安全局就你们MNC最糟糕。”局长脸色还是很差。
“局长您消消气,我听说曦晨好几天都没有休息了,所以吃完饭的时候就将他的手机没收了。您当时打电话的时候也没说叫上曦晨,所以——”
靳函的话未完,局长直接打断:“行了,我知道你护着他。我告诉你,你们津塔事务所这次全力配合MNC,给我盯紧天宇化工的萧然,要是再有闪失,让他从我眼皮子底下往出递消息,那安全局跟你们律所的合作到此为止。”
靳函只能闭嘴,然后乖乖点头。
刘队案子的另一位嫌疑人天宇化工的副董事长萧然就关在我们局里,而萧然的律师正是靳函的同事墨阳。昨晚的行动失败,大家都认为是有人走漏了消息,后来有人说津塔事务所的律师墨阳下午的时候约见过嫌疑人,所以大家都认定走漏消息跟他有关。不然西郊化工的总经理情绪不可能那么激动。
我知道那么多同事殉职,大家心里都不好受,所以有些歉意地起身鞠躬道:“可能是前几日太累了,所以昨晚睡得比较死,耽误大家时间了,抱歉。”
“坐下,咱们开始会议。”局长叹息一声示意我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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