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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活着就是折磨

陆以南任由她抱着过了半分钟，伸手要扯开她，程漪抱的更紧。

“以南，我好想你。为什么你一直都不肯见我，为什么？”

“程漪，你先放开我。”

“不，我不放。”她提高声音，“好不容易才找到你，说什么也不会再放了。”

陆以南皱眉，伸手硬掰她的手，“你别这样。”

他那么抗拒自己触碰他，程漪又难过又生气，她仰起头控诉道，“以南，到底发生什么了？你为什么对我突然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忽然，她察觉到什么——伸手去摘陆以南的眼镜。

像是感应到了什么，陆以南别过脸，抓着她的手，声音有着愠怒，“你做什么？”

“以南，你眼睛怎么了？”程漪像是没有听到一样，急着追问。心里忽然有个大胆又荒诞的猜想。

“这不是你该关心的事。你回去吧！”

陆以南不想提起这个话题，他转过身下了逐客令，“之前我让助理已经转达过我的意思，以后不要再见面了。”

“以南，你是不是看不见了！”

程漪忽然笃定地说，转到他的对面去，抓着他的手臂，不可置信地追问，“为什么才一段时间没见，你会看不见？你的眼睛到底发生了什么，告诉我啊！”

她的声音很大很急，隐藏着不安和愤怒。惊的旁边的金毛也叫了起来，敌视地瞪着她。

陆以南沉默了半响，忽然说，“你真的想知道？”

程漪点点头，她迫切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可是心里又隐隐的不安。

“好，我告诉你。”

他往前走了一步，准备到沙发上坐下。刚一动，程漪下意识地就要扶着他。被陆以南挥开了。

“以南，我……”扶你还没说完，就被陆以南打断，“不需要你扶。”

说完，艰难还算顺利地坐在了沙发上。

程漪咬了咬唇，还是坐在了他旁边。

“程漪，你还记得盛夏吗？”

陆以南忽然没头没尾问了一句，程漪脸色一白，那个女人已经死了那么久，不知道他有何用意。

她讪讪地笑了笑，“当然了，怎么可能把她忘了。我们曾经还是好朋友……”

“是啊，我也觉得你不会把她忘掉，毕竟你的眼角膜还是人家的。”

陆以南轻笑了下，程漪只觉得头皮一紧，他究竟什么意思？

“当年她看不到那段日子，应该也会很恐慌无助，对我寒透了心，所以最后才会那么决绝的选择要离开我。”

陆以南抬起头，“我有时候很恨自己，当年为什么非得一定是她的眼角膜，明明有更合适的给你。”

陆以南每说一句，程漪心里更慌乱一分。

“以南，你现在是在怪我？怪我用的是她的眼角膜？如果有选择的话，你以为我愿意？”

“是吗？”

“你究竟什么意思？”

他一再的阴阳怪气，程漪总觉得心里毛毛的，她很不安，只能大声质问来掩盖自己的慌张。

“你不是很好奇我为什么突然看不到了吗？”

陆以南忽然又转移了话题。

程漪等着他的后文。

“这是我对自己的惩罚。”他抬头笑了下，“惩罚我自己，这么多年从来没有看透自己的心，珍惜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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