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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聂与籽和项凉以一起来了受害人家属的家,他做了调查,男子名叫齐路,儿子叫齐谦子,中国人大部分孩子的名字都被赋予了父母对他的期望。
谦子,谦谦君子。
刚刚走到二楼,聂与籽便听见了训斥与谩骂声:
“你这混小子,没驾照也敢开车上路!你不想活了是不是!看我不揍死你!”
“竟然给我逃课去网吧,你知不知道你的学费有多贵!”
然后是一个颇为耳熟的少年声:
“我要你管我!你成天在家什么都不干就知道喝酒打牌有什么资格管我!”
男子更怒吼道:“我辛辛苦苦的把你拉扯了这么大,这也是你该说的话吗!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爸了!”
随后便传来乒乒乓乓以及玻璃碎落的声音,而方向正是她们要找的人家。
聂与籽看了项凉以一眼,后者微微上前将她护在身后。
顺着楼梯走到二楼,便听见少年吼道:
“别给自己脸上贴金了!你挣一分钱了么?你是在拿别人的钱养我!”
少年破门而出险些撞到他们,项凉以伸出手臂一挡,聂与籽安然无恙。
齐谦子站稳后一愣,抬眸看向来人又是一怔:“怎么是你们?!”
身后的老爸一边拎着拖鞋跑出来一边嘴里骂着要揍死他,齐谦子顾不得其他落荒而逃。
少年到底敏捷不过两秒已经从楼道中消失,只剩下齐路拎着一只拖鞋,赤着一只脚扶着墙气喘吁吁。
他身着的白T皱皱巴巴也不整洁,头发蓬乱大腹便便,刚刚和儿子的一番争吵过后血压上升有些头晕并心跳加速。
喘了好一会儿才平复过来,然后他抬头看向面前的年轻男女:
“你们是看热闹还是找我?”
项凉以上前一步,沉黑的眼眸微敛,本来打算以齐路断断续续收到的钱财恩惠为突破点的他,就在这一瞬间,决定换了策略。
“你好,我们是时闻新网的记者,我叫项凉以。”
“关于十二年前您妻子过世的案子想和您了解一下。”
齐路明显一怔,扶着墙站起睁睁的看着二人,忽而想起刚刚与儿子吵架时似乎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穿上拖鞋转身便往回走,留下一句:
“十二年前的事我早就不记得了。”
“那场车祸中,你失去了妻子与小女儿,也因此丢了工作,这样的事即便过去了十二年,真的忘得掉吗?”
齐路大怒,吼道:“忘不忘的掉那是我的事!和你们没关系!”
齐路欲摔上门却被项凉以握住门沿,透过门缝他看见屋内一片狼藉,齐路面色惨白眼内却充了血丝,眼角皱纹聚堆发丝偶尔几分纯白:
“您的爱人曾是个人民教师吧,教语文的。”
“她给你们孩子起的名字很好,谦子,谦谦君子。”
闻此,齐路攥着门把手的手紧了紧,想起那不争气的儿子也曾听话懂事绕在妻子膝前的模样,眼眶不受控的红了。
项凉以将他的情绪收在眼中:“我昨天看到谦子了,听见他对交警说,撞了人也无所谓,只要给钱就好了。”
齐路闻言暗骂:“这个混蛋!”
项凉以:“不知道若是您的爱人在天有灵,看到你们的儿子因着唐家的钱而变成如今张狂的模样,会是什么感受。”
齐路抬眸:“你到底来干什么?”
“我想知道真相。”
齐路一怔:“没有什么真相!”,然后狠狠的摔上门。
项凉以并未阻拦,他退后一步,朝着门内道:“十二年前你们生活清贫但儿子单纯女儿可爱。”
“父母是孩子最好的老师,他们会去模仿父母身上的一切行为,无论好的坏的。比起给他们钱财,或许教他们如何做人,如何自力更生要更重要。”
“等到案件的公诉期一过,或者等到你离开,唐家总有一天会不再管你们,那时你的儿子真的能凭借自己,在这个社会上生存下去吗?”
语毕,项凉以带聂与籽离开了齐家,他不急于一时得到答案,但他相信这个突破口他选的没错。
二人刚刚上车项凉以的电话铃声就响了起来,他微微蹙眉,接起:
“妈。”
“我没时间。”
眼光不着痕迹的扫过副驾驶的她:
“我不会去的。”
随后便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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