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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上突然少了傅云亭这种风云人物,阿跌舍尔便觉得失了趣味。他看了眼燕宸——那人依旧若无其事地坐在位子上,静静看着其他人淹没在觥筹交错之间。
不禁嘴角上翘,阿跌舍尔起身走到燕宸身边。他在旁边坐下,拿了燕宸的酒杯,将其中的酒一饮而尽。
“君臣之礼不可废,还请可汗莫要与我太过亲近。”
“你不与本汗亲近,难道要和那些汉人们亲近?”
哎呀,本汗倒是忘了,你也是汉人。
转过头看向阿跌舍尔,燕宸直觉得这人的笑容很是扎眼。他叹了口气,说:“现在讽刺我,可不是好时候。”
“本汗不过是想让你放松下来而已。”
“呵,那还真是多谢可汗。”
阿跌舍尔伸手搂住燕宸的肩膀——突厥人没有汉人那么拘束,这样的动作在他们之间都很普通。他靠近燕宸的脸,低声说到:“不过本汗还以为你会让老情人出来和故人叙叙旧。”
燕宸眼神一动,他盯着阿跌舍尔的双眼——对方的眼里全是戏谑。
真是个烦人的放浪子。
见燕宸脸色变得难看,阿跌舍尔向后退了退——有些事情不必那么执着,见好就收是最完美的。
况且燕宸身后那道冷光,实在是看着叫人身上发寒啊~
“不过傅云亭可是齐昭彦的学生,定不是个简单人物。”他给燕宸斟满酒,提醒道:“你可是要多防着点他。”
看着推到眼前的酒杯,燕宸却只是淡淡瞥了一眼杯中酒,然后对傲英使了个眼色。傲英点点头,出了这大堂。过了半刻,傲英拿了另一套瓷器和新温的酒过来,给燕宸倒上。
阿跌舍尔虽知自己被这人嫌弃,却也只能咧咧嘴,小声抱怨到:“看你把本汗送给你的人惯成什么样了,拿个酒都这么慢。”
知道他言不在此,燕宸不说话。倒是傲英,冷冷瞪了阿跌舍尔一眼。这让阿跌舍尔又好气又好笑——这燕宸是有什么能耐,怎么这些个人都被他迷得死心塌地的?
等傅云亭回来的时候,一进大堂的门,就看到阿跌舍尔和燕宸十分亲密的样子。顿时他心里就不是滋味起来——像他这种从小熟读孔礼策论的人,一直认为正人君子要从一而终。见风使舵,随风而动的人便是宵小之辈。他曾敬燕宸是战场上的英雄,是识大义的君子。如今他却甘愿成为阿跌舍尔的手下,与汉人为敌。
虽说他身世可怜,可怎么能背弃汉人,陷百姓于水火之中呢!!!
良师教导,要以君臣之礼为约束,以百姓之福为己任,我定不负陛下和百姓!
“傅侍郎真是去了好大一会子呢。”见傅云亭坐回座位上,燕宸便大声喊着,“可是我教导的人服侍不周?”
傅云亭闻言抬起头,正好对上燕宸似笑非笑的目光。他总觉得那眼神中含着嘲讽的意味,便更加厌恶眼前的人。但是这是什么场合,就算情义再来的虚假,也得继续装。于是他笑着回到:“大克伯手下的人,礼仪周到,倒是显得傅某小见了。”
“哦?看来傅大人对离娘很有好感啊。”
既然如此,我把离娘送给你,也算是报答当年你对我的恩情了。
“什么?大克伯要把我送给别人?!!”
为什么要把我送给别人?是我哪里做错了吗?我改!我不要离开大克伯!
傲英搭上她的肩膀,安慰道:“大人并不是讨厌你,只是他与傅云亭交情匪浅,又为好友。若是傅云亭对你一见钟情,大人也不好推却啊。”
“可我不想离开大克伯,不想离开燕府!”
“大人也是舍不得你,所以叫我过来问问你的意愿。”长叹了一口气,傲英说到:“你我都是陪在大人身边的人,这些年下来,感情自然是深得很。我是孤儿,这辈子只把大人和你当做亲人。你是我阿姐,我不愿看你为难。”眼中观察着离娘神色的变化,“可那傅云亭不是一般身份的人物,此时关系重大啊。”
还请离娘姐姐,好生思量。
听了傲英的话,离娘心中更是纠结——自从六年前燕宸把她从烟柳之地救出来,她就视燕宸为自己的神明。是燕宸救她于水深火热之中,给了她新的希望。这六年来,她看着燕府上下的人多起来,看着傲英从孩童变为少年。突厥人是相信神明的,鹰是他们的神鸟,所以她总是对飞过天空的苍鹰许愿,燕府上下的人都可以幸福安康。
她曾想,自己的一生应当在燕府结束,不用埋葬她,只需要把自己的一缕发丝系在树上,让她能看着这些亲人便好。
如今,却是连这个愿望都不能实现了吗?
然而梁玄靓听了这话,却是在心里不屑的笑了一声——燕君然,你又开始你的小聪明了。
想用这种方法激怒傅云亭,你是有多看不起朕手下的人?
离娘不知梁玄靓心中想法,她只是向心上人诉说着内心的哀怨——她以为自己已经逃离了任人摆布的命运,却还要被当成物品送给别人吗?
况且……
她扭头偷偷看着梁玄靓的侧脸——这人真的是俊眸秀眉,器宇不凡,叫人好生倾慕。
况且,我已经心有所属……
情愫晕开半片红,离娘情丝一动,便一股脑子地把心中所想说了出来,“君然,若是我倾慕于你,你可愿意娶我?”
梁玄靓一愣,转头看向离娘。她本就长得漂亮,哀婉之时更添几分楚楚可怜,可那眼神中的热切期盼却是给了她更多的生气,灵动如飞雪。
若是换了平常男子,见如此美人,怕是想不心动也难。可惜啊,这里的男子是梁玄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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