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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这邯郸城是个好地方,山清水秀不说,更是人杰地灵。自古邯郸出美女,文人武将也颇多。不过最近几年外乡人来邯郸大多是为了求医——八年前这里来了一位神医,各种疑难杂症他都能治愈。这么一传开,各地的人便来此,求这神医医治。
“唉,我这鱼生医馆,都快被挤破了。”神医不禁抱怨,“这些个人还真有意思,没病也往这挤,真是麻烦。”
一旁帮忙收拾的男童说到:“爹你嘴上这样说,不还是认认真真地给每个人诊治了?”
“为父要是不认真,万一真有哪位有什么急症怎么办?”
“绥儿晓得,这是医者父母心,爹亲是大善人,绥儿会好好跟爹亲学的!”
“呵,油嘴滑舌,就知道哄我开心。”
突然有人敲门,他转身看去,却是吃惊万分——来人一身书生打扮,还拉着个男娃娃。这书生面带笑意,行礼道:“久闻神医大名,在下特地从帝京赶来,还请神医行个方便,给我好好看看。”
那神医却是惊到嘴都合不住了,“傅云亭!”
“白徐化双余,白双余,你起名还真是随便。”
“你名字不随便,顶着傅云亭的大名四处游荡,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是门下侍中。”
“诶,我这是告老还乡,没人追究。”
“我也是告老还乡,只是不像你这么闷骚。”
多年未见,再见之时两人这贫嘴劲可是丝毫未变。傅云亭心里高兴,说:“我要是真闷骚就不会四处打听你的下落。你倒是走的决绝,连个信都不给我留,还隐姓埋名。要不是忖着你还会行医,这邯郸城有来了个神医,我啊才不会找到这呢!”
白徐咧咧嘴,“那还真是对不住了。”
“没什么对不住的,反正你到哪里我都能找到。”傅云亭笑笑,而后把自己身边的孩子拉到白徐面前,“这是我儿子傅知舟,知舟见过你白叔叔。”
“白叔叔好。”
“好好。”这孩子生的俊秀,又有礼貌,白徐着实喜欢。他唤来绥儿,对傅知舟道:“这是白某的儿子,叫白绥,今年十岁。”
“那知舟比绥儿大些。”傅云亭紧着插嘴,“知舟今年十二,以后便是绥儿的哥哥了,你可要好好照顾弟弟。”
白徐瞥了他一眼,“跟你说话了吗,你就瞎搭茬。”
“我……我怎么就瞎搭茬了?”
见此情形,傅知舟便说:“家父经常提起白叔叔,也教导知舟,要恪守品德。白叔要是不放心我照顾绥儿,我今日就拜白叔为师,跟白叔您学习药理。”
此后,我便是绥儿的师兄,以后定会好好护他。
这孩子说得如此认真,倒是让白徐和傅云亭都吃了一惊。白徐觉得有趣,“老傅头,你儿子这言辞,可比你高多了。”
傅云亭面上挂不住,“什么高不高的,孩子这是认认真真和你说呢,你别跟闹玩笑一样。”
“哎呀,既然是绥儿的事,就得绥儿说了算。”白徐笑着摸着爱子的头,“绥儿,你愿意知舟哥哥做你的师兄吗?”
白绥看着傅知舟,傅知舟也看着他。不过还是少年郎,眼中却已带柔情。白绥突然就笑了,他上去拉住傅知舟的手,甜甜地叫了一声“师兄”。
白徐笑得更欢了——哎呦喂老傅头,你儿子可是真比你强太多了!
傅云亭的脸却憋得通红。
等打发孩子出去玩,傅云亭和白徐还好叙叙旧。
白徐问到:“我可不记得九年前我离开的时候,你娶妻了。这十二岁的大小子你从哪弄来的?”
“是伽蓝寺主持收养的孩子,我瞅着有缘,便收养了过来。”傅云亭叹息到,“不然我不娶妻,父亲他们不得念叨死我。”
白徐啧啧嘴,“你这么辞官,他们早就念叨死你了。”
“反正家弟还在朝堂,傅家依旧门楣荣耀。陛下和太子也有人辅佐,我啊就过两天悠闲日子。”
倒是你,我也不记得九年前你有娶妻,这十岁的儿子又是从哪弄来的?
“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原来白神医还会这种神技。”
“那是自然。”白徐得意地笑着,“对了,陛下这几年可还安好?”
“陛下身子还硬朗,只是好去墨香轩坐着,一坐就是一天。每年中秋夜,也老是在清湖边上发呆……”
“如此……”一阵伤感惋惜,白徐念到:“陛下……这是念着人呢。”
“……有件事情,从我一进医馆就想问。我看绥儿,长得和故人十分相像。”他看向白徐,心中一片波澜,“绥儿,他是不是故人之子?”
白徐一愣,沉下脸来。
过了半晌,白徐才缓缓点头。
傅云亭一惊,眼睛不禁湿润,声音也颤抖起来,”真是故人之子?!!”
”是。”白徐叹息,“是故人之子。”
八年前,邯郸城,武安县。白徐觉得这里山水好,便置办了一处宅子,开起了医馆。从此化名双余,清欢一世度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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