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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随便找了一块空地,雨烈见四周没什么人,便不再装样子,开门见山问道:“宫里如何?”
景昭转着身子看了看四周,远处的宫殿雄伟壮观,近处一砖一瓦皆非凡物,无不彰显皇宫的气派。“挺好玩的,这儿的人都很好相处,平时也不用干什么事,过过清闲日子比在外面轻松多了。”
雨烈不以为然,当年二十岁的他初入皇宫十分不适应,独来独往惯了,身边从没有过这么多人。骤然进入到这样的环境里,连饮食起居都要和其他人混在一块,令他哪哪都不舒服。
但他没想到,景昭这个年纪的小孩竟然会觉得皇宫里乏味的日子有意思。
他忽然觉得,景昭挺奇的。
“有件事十长老可能忘了告诉你,”雨烈道,“东十七队为何地位低下、被人看不起,你摸清其中缘由了吗?”
景昭摇了摇头,他没听十长老说过。
“过两天你就知道了,这也是我待在这的原因。”雨烈话锋一转,“你找我有什么事?”
“哦,十长老让您最近留意一下两个人,一个是侍卫张齐,另一个是宫女林可。”景昭抛开了各种思绪,正色道,“这两个人都是阁里暗线,有人告发,他俩给破风送的是假情报,还暗中偷取真情报反馈给他们真正的主子。十长老说一旦情况属实,便立刻下手除掉他们。”
雨烈皱起眉头,走到旁边的台阶上坐下,“我记得没错的话他们进宫才一年,这就开始胡作非为了。”
景昭跟着走了过来,站在他面前。
雨烈忽然问他:“此事做好了算大功一件,你想做吗?”
“额……我……那个……”
见景昭支吾了半天,雨烈挥了挥手,“行了,我会去做的。”
……
宫里也没什么娱乐活动,没有晚班的侍卫们用完晚饭便会聚在饭堂里闲聊。
雨烈听着耳边一帮大老爷们高亢的吵嚷声,匆匆吃完饭便离开了。
外宫清净,他穿过几条大道来到湖边。两岸栽了几排柳树,枝叶繁茂,秀颀挺拔。
他接着走小路到了一个十分偏僻的地方,总算停了下来。
雨烈躺上一人宽的大石头,那石头立于小矮坡前,矮坡之中,其实藏着条通往宫外的暗道。
石头和他是老朋友了,一直在这托了他三年,他没事便会过来躺一会儿。
想事情,或者不想。
看着眼前的这些柳枝一摆一摆的,世界都安静了下来。
能在这纷扰的皇宫有属于自己的一片天地,他很是知足。
许是太过惬意,雨烈不小心睡了过去,再一睁眼时天竟已经完全黑了。
他站起来准备回去睡觉,边走边抻身子,石头毕竟是石头,躺久了还是会硌得疼。
东十七院里头有两间大房,房里是对立的两排大通铺,一边睡五六人,还算宽敞。
雨烈撩起帘布走了进去,他的床铺靠窗,另一边紧邻的铺位一直空着。
他不乐意别人挨着他,别人也不敢挨着他。
走到自己床铺跟前,他马上觉出了异样,旁边铺位上鼓出了一个包,有人正占据着那个位子,呼呼大睡。
他立在床边没动,静静看着,想揪人起来又没有理由,但放任景昭睡自己身边又不太舒服。
廖子彬见状急忙起身,“你别生气啊,咱们屋就这一个空位了。你好歹也比他大,担待一下?”
“没事,就让他睡这吧。”雨烈终于做出了决定,坐下来慢条斯理地开始宽衣解带。
他瞥了一眼睡得死沉的景昭,有些无奈。
屋里很快又安静了下来,雨烈却久久没有入睡。
耳边多了一个人的呼吸声,他没有刻意去听,甚至强迫自己忘记景昭的存在,可他越想忽视,却听得越真切。
半晌,雨烈自嘲地扯了一下嘴角。
自己这是在干什么,不过一个小辈罢了。
他拉过被子翻过身去,静静酝酿睡意。
……
旭日东升,阳光照在宫殿的琉璃瓦上,熠熠生辉。
宽广的武场之上,元麾军侍卫排成方阵,正进行统一操练。东十七队没有早值,也担起了方阵一隅。
所谓操练,就是操习一套拳法,来来回回练足一个时辰方可停下,说是这样能促进修为进步。
侍卫之中大部分都是金铉境一二阶的水准,三阶是一个很大的分水岭。
景昭刚来,对这套拳法完全陌生,还因为个子矮的原因被排在队伍的最前排。
这也不怪他,十六岁身体尚在发育的阶段,如何跟一群身强力壮的成年士兵比。
他在遭受了督查队长无数个白眼后,也不自讨没趣了,悄悄和后面人商量换位置,一连往后换了好几个,最终在雨烈身边停下。
景昭侧目望去,雨烈的拳法很漂亮,力道适中,拳风却最是凌人。
他观察了一会,跟着雨烈的动作学了起来。
第一回跟练,动作总是慢半拍,第二回就好了很多,到第三第四回基本能做到和大家一致了。
雨烈不急不缓地使着拳法,余光里却在看景昭,他学东西挺快,没一会便学会了。
不知怎的,雨烈心里生出一丝欣慰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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