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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是八月十五中秋,从小到大雨烈就没过过这个节日。看着其他侍卫们有的在看家书,有的在写家书,他出门赏月去了。
“给,月饼。”景昭拿纸垫了一块月饼递过来,自己嘴里还啃着一块。
雨烈动作有些迟缓地接下,问道:“哪来的?”
“宫里还有我弄不到的东西吗?”景昭一边吃一边坐了下来。
雨烈笑笑,他几乎没吃过这个,在中秋这天吃更是头一回,觉得挺特别。
景昭一直在旁边悄悄观察他,眉眼弯弯地说道:“感动的话,要不要亲一个?”
雨烈瞥他一眼,起身走到了树下。
景昭追上去,“噢——我知道了,我得主动——”
雨烈手一伸捂在了景昭嘴上,把他推远了,“我劝你忘了那晚。”
“这么容易忘,你忘一个我看看?”景昭微笑着说,“我可以等你的,我有的是耐心和时间。”
雨烈平静地说道:“你还小,这事你最好再想想。我也有的是时间和耐心。”
景昭三两下嚼完了月饼吞下去,擦擦嘴不服气地说道:“雨烈,上回你说的那些催命符,我当时脑子太乱没缕好,今儿就跟你缕缕。”
他接着说道:“我就不是刺客了吗?我和你是同一立场的人,你说的那三样我就占了两样,你没理由用这个打发我。”
雨烈正要开口,景昭抬手打断了他:“而且你……别总把我当小孩,嘴上开开玩笑就算了,心里别那么想。别刻意护着我,别以长兄的姿态教导我……我,无父无母,一个亲人没有,甚至没有义父,一个人好好地活到了十六岁,我也从没把自己当过孩子。”
雨烈定定地看着他,只觉得面前这人生得越发清朗了,让人移不开眼。
可正是因为景昭和自己像半个同命人,他才会觉得两个不被上天眷顾的生命在一起,只会相互拖累。
他是无论如何不愿走出那一步的。
“我知道了。”雨烈轻声说道,不愿表态。
景昭却皱起了眉头,“你什么时候才能正视自己的心?”
“闭嘴。”雨烈重新坐了下来,安静地吃起月饼。
头上月亮挺圆,独占着漫无边际的黑夜,尽情发光。
景昭平复了心绪,问道:“怎么样,好吃吗?”
“还不错。”雨烈点点头。
景昭勾唇一笑,“这可是御厨做的,当然好吃了。后厨的人好亲近,多做了给我的,仅此两块哦。”
“哦,”雨烈又忍不住笑了起来,“谢谢了。”
景昭看着他的笑,不由也笑出了声。
……
南霁阳即将登基的诏书很快贴满了整个邺皇朝疆域,举国上下都在谈论这件事。
民间谣言四起,从前南青治国,国泰民安,百姓对他可谓像神一样尊敬,就差每家供奉了。但对于这个世子大多数人没听说过有什么作为,顿时议论纷纷,质疑新皇。
可民声微薄,再怎么议论,登基的日子也定了下来。定在八月二十五,算算日子,还有九天就是登基大典,一切仪式章程都井然有序地准备着。
雨烈不紧不慢地跟在小队队尾,绕着大殿来回打转。
忽地,他瞥见戒指又闪了。最近戒指闪的频繁程度,让他都习以为常了。
他扯了下景昭的衣袖,示意他有话说,景昭自动退到最后凑近雨烈。
雨烈点了点自己的戒指,“我回去,你在这待着。”
景昭虽然很想跟着去,但还是瘪嘴点了点头。
他不想雨烈独自回去,因为他每次回去之后心情都会变得极其糟糕。
上回更是逼得他直接表白了,那这回呢?这回呢?
景昭陷入了沉思。
……
雨烈一进入议事堂,就看到几个长老都在,还有一位通天级别刺客江妤。
什么场合只要有江妤在,她肯定是最热情的那个:“副阁领,您回来了。”
她一身浓郁的脂粉香气,身着开敞式的裙衣,一双含情脉脉的眼睛对雨烈送来秋波。
不过雨烈已经完全习以为常,既不讨厌也不喜欢,保持着泛泛之交的关系。
他看看屋内的大长老、九长老、十长老还有江妤,长驻风卿城的主事里就差一人,“你们都在,三长老呢?”
江妤说道:“那个酒鬼,你叫他来也是醉熏熏的,能跟他商量什么……”
刘之语适时走过来打断了江妤:“叫你回来是因为今日接到一个任务,任务是在新皇登基典礼当日,在宫中放火。”
“放火?”雨烈诧异道,“胆子太大了。”
不等刘之语继续解释,旁边坐着的大长老站了起来,“这个任务是我接的,委托人是赤昆。”
雨烈全然没想到这位大臣是破风的雇主,微怔了一下,“你跟他有交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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