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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秋总是让人猝不及防,不知从哪日起,大家都已经在常服下添了不少衣物。
饭堂里每日供应的祛暑汤也换成了这个季节里最新鲜的菊花茶,饱饭之后几个人各自端一碗甘甜的菊花茶喝,日子舒坦得赛神仙。
朝野上难得风平浪静,重阳节便到了。
此时诺大的皇宫里,各处都已经换上应景的秋菊,一时之间,人们走到哪都能闻到一股若有若无的菊香。
清早,侍卫们换上了颇为正式的作战军装。不同于以往的常服或值勤时穿的盔甲,作战服比较紧实轻便,暗色软甲按照每人的身材制作得十分贴身,身上各处要害都有防护材料的加入,不厚重,穿起来很舒服。
平时大家很少穿成这样,一时之间叽叽喳喳,欢腾不已。
景昭拍拍身上加了防护的几个部位,颇为满意。这套军装比自己的破烂夜行衣不知道牢靠了多少倍,皇家的东西果然精致。
他转头一看旁边的雨烈,风度翩翩,傲气凛然。不知怎的,忽然就很想看看他上战场的样子,景昭凑到雨烈耳边小声耳语道:“你穿得真好看。”
雨烈勾了勾唇角,“知道。”
景昭顿时恨不得捶自己脑袋一下,到底什么时候才能长点脑子,不要总傻兮兮地夸人家,会被别人看不起的!
每年重阳前后,南霁阳都会随父母去寒明山住上几日,而今年只有南霁阳自己。
此次同去赏秋的还有部分二阶以上得空的官员,有的骑马,有的坐轿,都在圣驾后面跟着。
江百里骑马在队列最前方统帅部将,士兵们则分为多个方阵穿插其中。
在去寒明山的必经之路上,会经过一排矮山,而另一边则是树林。寒明山地势高,进山路之后又是上坡,抬轿子的人们十分吃力,步速一减再减。
雨烈边走边看,路上的风景虽然很一般,但是这样自由地走在宫外呼吸新鲜空气,令他感到十分舒畅,就连周围这些野草也变得好看起来。
景昭用胳膊戳了戳他,小声问道:“你看这儿像不像有埋伏?”
“没有埋伏,”雨烈眼神扫过几个矮坡以及茂密的树林,“不过这儿很适合埋伏。”
没走多久,一行人到达了目的地,一路相安无事。
寒烟宫上上下下已经打点妥当,知道皇上要来,行宫焕然一新,像过节一样。事实上,重阳确实是寒烟宫一年一度最重要的节日了,比过年还重要。
南霁阳吩咐大臣们安顿休息片刻,一会去参加宴席。
寒烟宫挺大,但不像皇宫似的建得威武霸气。一座别致的连理池坐阵行宫中央,水流向外伸展,蜿蜒流经大小偏殿,水的衬托令整个行宫看起来水灵动人。
可对于侍卫们来说,在这里当差的日子却不是很好过。皇宫大,他们平时偷个懒根本没人管,而眼下到处是达官贵族的住处,走到哪都能轻易碰见官员,溜岗是行不通的了。
景昭蔫蔫的,他好动贪玩,在这根本静不下来。雨烈开始还有兴致劝他静下心来,后来已经懒得管他了。
没多久,四处喧闹的宫殿开始安静,所有人都聚到中央的连理池边参加筵席。除了中庭这一片,其他地方都回归了平静。
面前的大人们好歌好酒地享受,菜香一阵盖过一阵,在后头守卫的士兵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他们大清早就起了床,徒步这么久,此时也过了正午,一个个都没力气了。
“我受不了了!”景昭咬牙低声哀怨。他偷偷看看四周,其他人也都是一脸菜色,完全麻痹着站在那。
雨烈在旁边说道:“闭上眼睛,别说话别呼吸,就什么都感受不到了。”
“什么破方法。”
又一阵咕噜声传来,景昭摸摸肚子,脸上一副沮丧的表情。
雨烈皱眉说道:“不然你装个病先溜吧。”
景昭苦兮兮地看他一眼,“不要,你们都在这挨饿,我不能自己逃了。”
“还挺有义气。”雨烈轻笑,随他了。
这时,主位上的南霁阳像是吃饱了,端着酒杯站起身来。于是全场都停止了交谈放下筷子,南霁阳拿着酒杯往前走了几步下台阶,和底下大臣们站在一个平面。
“往年,都是父皇带着诸位来此地把酒言欢。朕很感激诸位曾经对父皇的倾力效忠,今后,也愿真心不变,共同效力邺皇朝。”
说完他一仰头干了酒,底下大臣随即回应干杯。南霁阳敬完众人又挪步,和几位大臣闲聊几句。
交谈之时,他的目光停在了后方站立的元麾军身上,微微眯眼。
这群人脸臭得跟谁欠他们钱了一样是几个意思?
想着,他又晃回江百里的酒桌前,“江统领,你手下们今天看起来都不太高兴?”
江百里闻言错愕,他是不会在这种重要场合还去关注侍卫们的,随即抬眼去看周围的那些侍卫。
其他侍卫在统领回头扫视他们的瞬间便提起了精神,只有景昭闭着眼如老僧入定,闻风不动。
江百里重重叹了口气,离开酒桌向景昭走去,南霁阳也跟在他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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