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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人沿山路走着,踩过地上各种枯枝败叶,脚底传来沙沙声。
景昭仰头想吸几口新鲜空气,结果风太冷灌进喉咙,他被猛呛了几口,一咳牵动了身上的伤口,顿时眉毛皱成一团。
雨烈看他这副可怜样,给他顺了顺背,“还不安分点。”
景昭身上一下子痛得不行,紧紧抓住了雨烈的胳膊,又咳了一会才平复下来。
“没事吧?”雨烈看他咳得眼眶都湿了,眼里涌上心疼。忙脱下外衣披到景昭身上,将他裹了起来。
景昭心里暖乎乎的,抬手去摸了摸雨烈的眉心,雨烈一惊,别开了脸,但眉头却悄然舒展了。
“雨烈,你看到了,一个人的生命真的挺脆弱的。”
“想说什么?”
“你看我从出生就是孤儿,从小到大吃尽了苦头,可我还是会努力活下去,追求幸福。”景昭停了停,一双亮眼装作恶狠狠地盯着雨烈,“所以你到底什么时候才开窍?”
景昭知道雨烈把自己锁了起来,其实钥匙一直就在他手里。
雨烈搂在他肩上的指尖微微颤动,心也猛烈地跳动起来,“对不起,是我太自私……我承认想一直让你待在我身边,但我又承诺不了你什么。”
景昭失落地低下头,可转念一想,雨烈对他们的事是认真想过的,左右权衡过的,他这是该欣慰还是伤心呢。
“其实你不用承诺我什么,不就是怕自己突然死了吗。生死本就在天,以你金铉境五阶的实力,可以活到百岁,你怎么确定自己活不到那时候?”景昭情绪一来,便喋喋不休继续说道:“我跟你明说了吧,不论你答不答应跟我在一起,你死了,我也会……唔!”
雨烈捂住了他的嘴,皱眉道:“不许胡说。”
景昭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反而会让雨烈后退一步,他悻悻地拿下雨烈的手,撺在手心,“好吧,但是——”
他看着雨烈的眼睛,认真说道:“我等你,我还是喜欢你。”
雨烈愣愣地感受手上传来的温度,眼眸颤了颤,“好,不会再让你等太久了。”
他扪心自问,即使还有一天的生命,他也愿意和景昭一起度过。
这颗心早就动了,只是他这些年活得越来越保守,加上本身性格使然,全然没有像景昭那样拥有不顾一切的冲劲。
适遥山紧挨着风卿城,回城的路并不远,考虑到天色已晚,加上景昭的伤,雨烈找了两匹马过来。
“上马。”
“嗯……肋骨有点疼,爬不上去。”景昭苦兮兮地捂着肋骨,可怜巴巴望着他。
“我扶你。”
“你就不能带着我一起吗?”
雨烈看了眼狭窄的马鞍,“不行,马鞍只容得下一个人。别闹了,我扶你。”
景昭认了,自己上了马,雨烈都没用劲扶他。他忽然明白了什么,拍了下景昭的小腿,“又跟我装是不是?”
“我没有,我真疼!”
雨烈翻身上马,坐稳后瞥了他一眼,扭过头目视前方,“驾!”
“不解风情。”景昭盯着他的背影嗤笑,一夹马腹往前追去。
翌日辰时,杨霈便带着旨意和范甫明一起去了刑部大牢。
经过昨日这么一闹,范时毅和廖子彬的嫌疑被排除,眼下一道圣旨下来,两人彻底翻案,恢复了自由身。
可范甫明仍是不愿放任他们在一起,把范时毅派去了风首城边上的一个驻军营地,做个校尉。营地在小地方,可好在地处南岸气候宜人,条件不像边关艰苦。而廖子彬却另有安排。
牢门打开,范时毅被人带了出来,他说道:“爹,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我怎么对你了?”范甫明恼怒地踢他一脚,“他不会死的。”
“让我确认他安全再走,好吗?”
范甫明又气极,“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别触碰我的底线!”
一直安静守在旁边的侍卫忽然靠近范时毅,借着压住他肩膀的姿势耳语道:“放心,先走。”
听见景昭的声音,范时毅这才怔怔点头。
他迈出了步子,复又不甘,以他爹的执拗,或许和廖子彬便从此相隔千里了。他回头看了一眼隔壁的那间牢房,安安静静,看不见人影,也听不见任何声音。
廖子彬就缩在角落里,冥冥之中似是感受到了范时毅的牵挂,咬着自己的手无声地落泪,慌张又无助。可这是他们一早就说好了的事,他不能影响范时毅离开。
景昭几乎是推着范时毅在走,一出牢房脱离了范甫明的视线,他安慰道:“时毅哥,你借口先在城内住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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