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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第七个故事、情缘诀(四)
当夜, 他们不欢而散。
第二日, 太子宁上门恭贺新婚,任洐的一张脸越发难看,在人发作之前老管家赶紧上前悄声说了段话,他匆匆离开。
“你觉得,他是去做什么的?”太子宁问。
陆笑鸢吹了口嘴边的茶, 脸上挂着意义不明的笑轻道:“这么着急,自然是狩鸢王妃那里出了岔子,不然还能有什么能入他的心。”
任宁手中的折扇啪的一声打开,他说:“你倒是看得明白。”
有什么不明白的, 她想, 她能有什么不明白的。
心又开始痛了, 任宁看着她苍白的脸突然开口说:“不知笑鸢王妃有没有空随本王到处走走?”
她将茶盏放回桌上轻声答:“太子殿下吩咐,妾身就是没空也得抽出空来不是?”她倒是识时务的很。
“再有三月便是皇后寿宴, 你只有三个月的时间。”他们走到一处僻静的地方,玉璋被她差遣了去, 以往她在洐王府住着还未如此转悠过,毕竟那时她是来养伤的,可笑任洐只知她为救自己受了伤, 却不知自己到底受了什么伤, 更不知道他曾被种过情缘诀的事情。
“这里什么时候种上的荷花?”陆笑鸢盯着水榭旁的荷塘,她虽未在府中四处转过,却知道任洐绝不会种荷花的,曾经她赠与他一盆碗莲都被打发了回去, 后来还是皇后告诉她,任洐对花粉过敏,所以府中没有一点艳艳。
“禀笑鸢王妃,是狩鸢王妃命人种上去的。”
她一愣,她曾赠与任洐一盆碗莲,最后却被连盆打翻,他对花粉过敏,原来不止是对花粉过敏,只是讨厌她送给的东西。
任宁皱眉看了眼那一潭的荷花,又扫了眼陆笑鸢的表情,真是可笑的表情,好像下一秒就要哭出来,折扇打开遮住陆笑鸢的半张脸,任宁对那丫鬟说:“知道了,下去吧。”
丫鬟应喏,端着茶碗离开。
“如今你后悔也来不及了。”任宁收回目光如是说。
她一巴掌拍掉那柄折扇收起自己软弱的样子,轻声道:“我没有后悔,这场赌,我依然胜券在握。”
“哦?”任宁再望了眼荷花,唇角挑起,“倒不知,你是哪里来的自信。”
三日后长公主匣玉上门陪她下棋,她却有些心不在焉,连输五局。
“发生什么事了?”匣玉不解的抬起头,她猛然回神,有些头疼的扶额说:“没什么,可能是昨夜没能睡好的原因吧。”她扫了眼棋局,干脆的弃了子无奈说:“我又输了。”
“是洐哥待你不好吗?”匣玉一脸认真地问,她笑了笑,“有什么好不好的,终归他连心都不在我身上。”
“你既然知道他的心不在你身上,你为什么还要嫁给他,我记得,你最讨厌这样单方面强求的事情,勉强而来的东西有什么好的?”
她眯了眯眼望着匣玉问:“是不是狩鸢同你讲过些什么?”匣玉心虚的低下头,“她没有与我讲过什么,她那样的性子就算真有什么也会憋在心里,我知道你不会欺负她,可是他们蜀国向来是一夫一妻,她只是……只是有些不习惯。”
“她的病还未好吗。”陆笑鸢端起茶碗轻轻问。
匣玉叹了口气:“怎么会好呢,心病怎么是那么容易好的了的。”
“心病?”她小心的放下茶碗,看了眼那一地被铲除还未来得及清扫的琼花残骸,对了,心病怎么是那么容易就好得了的。
“匣玉。”她说,“说大话真的很容易,不过上下嘴皮子一合的事情,可是事情真正落到头上,我才明白,我真的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大方,执着了那么久,却要拱手送人。天底下这样大度的人怕是还未出生吧。”
匣玉不赞同的站了起来,从她身边走过。
“我记得那个时候的你,嫉恶如仇,大方又美丽,活得比蚌都中任何人都要自由,可你变了,笑笑,你变了,变得我都不敢认了,到底是什么叫你变成这样,你又到底喜欢洐哥哪里。”
她恍惚记起了那片皑皑白雪,雪下的琼花大都枯萎,那一年在她还未打碎桃花盏遇到他之前,其实她跟任洐是见过的,只是这个人却不记得了。
当时她还陪着师父待在忘溪山上,有一天师父外出问诊从京带回了一个青年,青年的盔甲破破烂烂,手里还握着一把青铜剑,浑身上下都受了很重的伤,像是刚从战场上下来。
“师父,这人?”
“仁的一位皇子,胆子倒是不小,敢单挑青溪的独狼君。”师父将青年的盔甲脱下来,声音平淡的说:“与你同国,瞧这可怜就将人捡回来了,这小子命也是真好,如果遇到的不是我大约已经死了。”
那年她只有十五岁,还未来得及单挑黑熊,更没有成为公主伴读,剑术与舞学是她学过最成功的两门,因为久居深山十五岁也没能与一般未出阁的女子一样接受礼教,而是躲在这里学习武艺与医术,情缘道人看上去比她大不了太多,却是她此生最崇拜的人,师父不仅武功好,医术高,就连舞都是世上最美的,她在这里学到了许多东西。
陆笑鸢看着青年脱下来扔到地上破烂的盔甲想,她真的在这里学到了许多东西。
那时她并不认得这位身受重伤的皇子是任洐,该说那时她连他长什么模样也不知道,受伤的男人脸上还有几道伤痕,被怜香惜玉的师父遮的只剩眼睛鼻子与嘴巴,就算没有被遮住陆笑鸢也认不出他,毕竟她在仁待得时间并不长,偶尔回去也是因为府中出了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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