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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珩刚接手公司头几年,父亲知道他想法大胆,冲劲儿十足,把他派遣国外开拓集团的海外市场。
二十六七的年纪,在祖父那辈人眼里,事业应该有成,家庭方面也不能落下。
那年冬天,祖父与几个年轻时一起打拼的老朋友在S市相聚,特意叫上他。
他一个电话被喊回国,知道是什么事儿,但也去了。
S市有典型的江南风光,茶楼设在园林里,霜雪将绿叶和枯枝银装素裹。
龚珩赶过去时,这是几位长辈促膝忆旧年的时刻。
他当年也同样的才貌双绝,一到场就转移了各位的话题,其中和他交谈最深的是一位被称作欧阳的老爷子。
老爷子生得俊雅,鸭舌帽配羊毛围巾,却是个坦坦诚诚的实在人,看他的眼神就像在看自家孙女婿,一点也不掩饰。
龚珩祖父提起他有个外孙女,年纪和他差不了几岁,干脆就把人叫来见见。
这话正中欧阳老爷子的心意,随即一个电话就给外孙女打过去了。
电话里,女孩的声音纯净、温柔,恰如其分,可以用眼前的雪来形容。
外公让她来,她还不肯,说在语言学校补课,不能中途跑出去。
她外公也是不肯的,固执地说,我待会儿让你一个哥哥去学校接你,你到楼下站着等就行。
接着其它话也不听了,反正我话就撂这儿了,想你外公生气你就别来。
欧阳鸿说着挂了电话,在几个老朋友善意的笑声中摇头,这丫头,还和小时候一样不听话。
念在有龚珩在,又忙补充道:其实性子非常好,长得也漂亮。
他怕龚珩不信,或者是怕他没什么兴趣,很自信地向他说:“真的是漂亮,从小被人夸到大,你见了就知道了。”
龚珩回着笑接了这门差事。
独自去取了车,他却没太在意。
要接的这个女孩,年龄对他而言就是个小女孩。
高中都还没毕业,也不知成年了没。
从A市来S市乘的飞机,车是集团当地的一个下属派来的,不知今天会下雪,所以没装防滑链,就只好把车速降下,他到的时候,正遇一大群学生从学校内涌出。
现在是中午放学时间,回家的回家,外出吃饭的搭着伙走向街上。
欧阳鸿跟他形容了他这外孙女的模样。
个头不算高,长得白净,头发有些发黄,特意强调不是染来的。
另外就是,白色羽绒服,蓝围巾。
别人说,你这概念太笼统了,万一有穿一样的,认错人了怎么办?
欧阳鸿很干脆地一拍大腿,“总之,人群里最漂亮的那个就是了!”
其实也不难找。
人群里最漂亮的,恰巧就是穿了件白色羽绒服,围着蓝围巾。
她独自站在路边,两手插在外衣兜里,天寒地冻,她戴上了衣服后的兜帽,一圈蓬松的白毛围着漂亮的小脸,大眼红唇,异常夺目。
果真乖乖下来等着了。
龚珩下了车,走过去。
“你是欧阳婧?”
她把下巴从围巾里抬起,仰脸看他。
他想错了。
原来十七八岁的高中生,并不是他想象中笼统的小孩模样,那种什么都没长开,没一点看头的样子。至少她不是。
眼前女孩,清纯得像一张没染上色彩的宣纸,像早晨落下的,还未被人踏上鞋印的一片雪地。
发色和她眼珠的颜色都是浅浅的棕,更让她多了点与众不同的脱俗,像什么?小仙女?
他蓦地笑了下,却一下被女孩盯紧,很严肃地盯着。
“你认识我?”
“你外公让我来接你的。”
龚珩手放在大衣的外兜里,身子朝车那边侧了侧,“走吧,我带你过去。”
女孩却没打算跟上他,她眼神狐疑,声音里还多了丝防备:“我凭什么相信你?”
他有点好笑地说:“我知道你叫欧阳婧,你外公尊名欧阳鸿先生,20分钟前刚和你打了电话,现在他在茶庄等你过去,这还不够?”
她果断摇头:“不够。”
态度这么坚决。
女孩振振有词:“S市知道我外公名字的人很多很多,他的行踪也会有人专门打探,我怎么分辨你是不是坏人伪装的?”
“你觉得我像坏人?”
她大眼睛在他脸上观察,眼神有一秒的失神,接着害羞地往一旁移了移。
龚珩勾唇。
她又重重点头,“嗯。”
龚珩那会儿年轻,遇到这样的小孩觉得好玩,他刚才在茶楼也听明白了,两个老头儿是真想撮合他们。
说不准,以后还真就睡一同一张床了。
他眉梢微动,无奈于自己油然而生的想法。
眼皮下合藏住笑,龚珩说:“要不,你给你外公打个电话?”
莫初点头,马上拨了电话。
手机贴在耳边,她侧着脖子看路上泥泞的残雪。
龚珩倚在车上,也不觉得无聊,陪她耗时间。
就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小姑娘,第一印象已定格。
不过谈婚论嫁还为时尚早,小女孩很可能还处在和男同学牵牵小手,暗地拍拖的阶段。
小姑娘等了快有一分钟,放弃了,把手机塞进兜里。
“我外公不接。”
“放心,我没骗你。”
“我不会跟你走的。”她很坚定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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