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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初在客房度过了这一晚,她很早就醒了,手按在玻璃上往楼下看,草坪上多了一层雨后的落叶,一辆车停到了门前,松鼠抱着松果一溜烟跑没了,她匆匆洗漱好,下楼。
以为是万毅回来了,开放式的厨房里,正忙碌着的却是一个陌生男人。
很年轻的一个男人,外表是高素养的温润,捋着袖子,手戴透明的塑料手套,在准备早餐。
莫初一路疑惑地瞧着他。
男人抬头看见她,很礼貌地笑了笑:“早上好,请问早餐需要多准备一人份吗?”
原来是厨师?
任谁来了都好,重要的是,现在门已经开了,她能出去了。
莫初松了口气,上楼想和龚珩道声别。
她先把耳朵贴在门上,里面静悄悄的,可能他还在睡。
敲了敲门,“龚先生?”
没有回应。
声音稍稍加大一点,“龚先生?”
昨晚他陪她一起坐在餐桌前吃饭的那会儿,状态看起来好了不少,她还没吃完他就上楼了,也是她赌气地不想理他,一夜过去了,他滴水未进,别更严重了才好。
莫初心一揪,直接把门推开了。
卧室亮堂堂的,龚珩赤.条条地站在床尾,身形高大,宽肩窄腰,身上只着一条内.裤。
他侧着眼瞥了瞥她。
“对不起,咳,打扰了。”莫初低头,慌慌张张地把门往回拉。
她后背贴在门上,被刚才那一幕刺激得面红耳赤,乱了阵仗。
并不是没见过他这样,以前还见过露更多的,但今天关键部位被深灰色小小布料裹着,这样的遮掩却更显淫.靡,侧面鼓鼓囊囊的一大块,让她羞耻得想起那天她是怎么被欺负的了。
莫初捂了捂发烫的脸颊。
哭笑不得。
对了,正事还没跟他说。
门突然在这时被打开,她背上没了依靠,失重地往后倒去,随后亲密地贴到了他胸前。
龚珩挑挑眉,低头说:“大清早就投怀送抱?”
他刚说完莫初就起来了,他大手扶上她的小细胳膊让她站稳,没忍住,拇指在上头摩挲了两下。
就像一只猫,想给摸的时候就让你摸,没兴趣的时候再这样就是惹她不高兴,莫初毫不留恋地避开。
看样子他好得差不多了,又回归成了那个讨厌鬼。
“我刚才是敲了门的。”
他点头,“我知道。”
“知道你还……”她说不下去了。
他嘴角斜斜的,慢悠悠抓起她的手带到自己唇边,低头在手背上落下一吻。
“告诉我,你想不想我?”
他就在眼前,还说什么想不想的,语言文字玩得这样深,还是被她一秒领悟。
距第一次做的时候,都已经过去大半个月了。
这种东西和瘾没什么两样,沾了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
龚珩目光沉沉,低头从额下看她的脸,小脸粉雕玉琢,双唇红润得像透明的玻璃。
他舌尖抵了抵唇,脸庞朝她压下。
眼前黑影盖来,被他的头发扫过额前,莫初立即明白他要做什么,本能地后退,可已经被他亲着了。
蜻蜓点水的一下过后,他直起背,大拇指摸了摸嘴唇。
碍于楼下有人,她不好发作,一双水盈盈的大眼恼怒地瞪住他。
“下来吃饭吧。”龚珩说。
男厨师来无影去无踪,准备好早餐人就不见了。
食物营养搭配均衡,科学健康,似乎一瓣水煮蛋、一颗小番茄都是精心计算好的。
莫初外公有段时间生病,就是请来了专业的膳养师料理三餐,颠覆了莫初印象中保姆老妈子的形象,像在家中请了位米其林大厨。
有钱真好。
厨师没听她回绝的,不用给她多准备早餐的话,还是准备了两份。
切了草莓片的一份明显是给女士用的,食材不太一样,颜色鲜艳,应该挺好吃的……
“你准备什么时候走?”龚珩问她。
“吃完就走,不吃白不吃。”
她嘴唇一动一动的,被他又盯了一会儿,说:“待会儿我让旭一去送你。”
“我自己打车就好。”
“那我去送你。”
“算了,就让小魏哥来吧。”
龚珩放下叉子,脸上像结了层薄薄的霜,“你很讨厌我?”
莫初跟他杠习惯了,不假思索地说:“对。”
他认真求教似的:“为什么?”
一时半会儿,她还真拿不出盾牌顶回去。
她想了想,“讨厌你总是强人所难。”
他笑着说:“我什么时候强你了?”
莫初不吃了,拿餐布抿一抿嘴唇,冷淡地说:“龚先生,我回去了。”
龚珩拉住她的手让她坐回去,“说清楚,你不喜欢的,我都会改。”
她心头一跳,“你什么意思?”
“我重新追求你好不好?”
莫初很少睡懒觉,因为她喜欢清晨。
每一个昨天都会发生很多事,但每一个清晨都是崭新的,它代表一个开始,让每一天都值得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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