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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的阳光,爬到洁白的床单和一只脚丫子上,懒懒地铺在床上,拥着床上的人温柔入睡。
脚趾头先动了一下,是醒来的前奏,莫初哼哼了两声,艰难地坐起上半身。
长发乱得像团乌云罩在头顶,盈白的皮肤上印迹斑斑——脖下、肩头、锁骨,还有被子遮住的其它地方。
她不担心身上的这些,过不了几天就消了,能让他消消气,也算物有所值。
经历一场纵欲,掏空了她的身体,现在她口渴,胃也空了,急需食物的填补。
他根本没多睡,做完就下了床去冲澡,莫初听着淋浴沙沙的水声小睡了一会儿,现在那里已经没有声音了,不知道他去了哪儿。
记得衣服还留在客厅的沙发上,莫初正在犯难,此时浴室门被打开,悠闲的脚步声由远到近。
睡袍的带子被他随手系好,发梢滴着水,打火机擦出火花,对燃了唇间一支烟。
眉目清淡,似有似无地看了她一眼,走到墙边拉开窗帘。
套房位于百米之上,高耸入云,外面一片耀眼的金色,是夕阳。
时辰正好,而莫初懒洋洋打了个哈欠,咂咂嘴巴,疲倦地说:“帮我把衣服拿过来吧。”
龚珩走到床尾,仍是淡淡地看了看她,倒还算配合,没一会儿又进来,单手握着她的打底衫长袜bra那些七零八碎的东西,扔到床上,随后倚在台灯旁看着她。
俊脸前烟丝袅袅,隔着飘上来的雾,不好看出那是什么眼神,但莫初已察觉出不对。
忘记那茬重要的事,竟然还使唤了他,简直不要命了。
她把被子堆到脖子下,反手在背后扣上内衣的带子,提前为自己做打算:“你不能提上裤子就不认人。”
龚珩很有趣地笑了一下,撇了撇脸吐出一口烟。
“这么怕我做什么?刚才还亲亲老公哥哥地叫,一转眼我就成老虎了?能吃了你吗,嗯?”
“……”
他弹了弹烟,走近。
莫初又往被子里缩,警惕地盯住他。
龚珩下意识地把烟远远拿开,怕熏到她,更怕落下的烟灰烫到她,过去是像再吻一吻刚才令他失了理智的红唇,想起自己满嘴尼古丁,他咽回去,苦到自己的喉咙,远不如女孩甜美。
只好先做罢,准备到外面抽。
莫初在背后叫住他,“那个,我请你吃晚饭吧?”
回来了头,床上的人小心揣摩他的脸色,他只是点了点头,爽快应约:“好啊。”
……
彩云遍布,汽车交错着的鸣笛声是城市的背景音,没到六点路灯便已亮了,徒劳得罩着夜幕降临前的天空。
来到一家中餐厅,系着围裙和头巾的年轻服务生过来点单,莫初双臂趴在菜单上,用笔头抵着下巴。
她念出几道菜名,又把菜单交给对面的男人,见他没有要接的意思,她就收回面前替他多点了几道。
待服务生走开,她握着晶莹的玻璃杯看着别处,语气哀弱:“你想跟我说什么,现在可以说了。”
龚珩眼眸淡然,手指在桌面上轻点。
选的餐厅不错,很有江南温婉典雅的特色,灰石砌成的墙边是一簇茂密的翠竹,窗下是市井小巷和青石板。
下午闹的时候弄化了她精美的妆,便向酒店要了卸妆水尽数擦去。
素面朝天时,她脸庞显得稚嫩了几岁,二十三四的年纪了,竟像个清纯青涩的高中生。
他手撑在脸庞,心里陡然生出点罪恶感。
莫初年纪也不算小,但跟他比起来,也就是个小孩。
圈里钻石王老五,多数都爱找年轻的,十七八的、二十出头的,以前他不喜欢这种年纪太小的,除了鲜嫩,没什么阅历不说,还幼稚爱闹,劳他费神。
方月是他的上一任正牌女友,当初二人凑到一块儿,一拍即合,相敬如宾,方月比他大了八岁,她温柔大方,从来不使小性子闹脾气,和她处着非常轻松,即便少了点激情。
莫初却是比他小了八岁,和他以前喜欢的类型截然不同,虽然让他尝到情趣,但也让他头回在感情中吃尽了苦头。
他恨极了她不打一声招呼说走就走的作为,来时在心中演练了一百种收拾她的办法,待一见面,白嫩秀美的女孩往面前一站,大眼水灵灵的,又羞又怯都不敢看他。
他温着慢火的心底,被这一腔柔情扑灭,实在无处可泄,刚才也已把她狠狠折磨了几回,更让人上气不接下气地哭了数次,他一遍遍质问了还敢不敢,她也摇着头抽抽噎噎地回道再也不敢。
仔细听,这会儿嗓子都有些哑了。
“我很有诚意的,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吧,下次我……”
他才说服自己包容,就听到这个刺耳的字眼,眼帘一定,冰冷道:“下次?”
“不不不,”莫初猛地摇摇头,“我是说以后再也不会了。”
龚珩低眼,她纤细的手来覆上他的手背,桌下,平底的单鞋磕着他脚尖。
他又饶有兴致地看回她。
莫初表情哀求,嘴唇微撅,在软软糯糯地撒娇。
服务员端来盘子,把生煎三虾面和小馄饨摆上桌,还有几碟新鲜爽口的小菜,龚珩欠身,递过去一双筷子,“吃饭吧。”
饭后送她回家,刚好遇到晚高峰,路况像没拧紧的水龙头,断断续续,给他们创造更多的相处时间。
莫初开了车顶那盏晕黄的灯,对着小镜子照。
察觉到来自旁边的注视,她扭过脸,就见男人英挺的五官覆盖住光影,更显立体,睫毛浓密,隔空搔得她心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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