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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走在前往思拓山的路上,洛凡心问:“舒抑,手印结反了对你运功没影响的吗?”
舒抑:“没有。”
洛凡心“哦”了一声:“我从没结反过,还以为会真气逆转。”
舒抑:“没有。”
洛凡心:“莫非你练的功法就需要反着来?”
舒抑:“并没有。”
洛凡心觉得没趣,便转去问小雪:“小雪,你还记得你师父捅你一刀的那个石室的具体位置吗?”
“......”舒抑看了他一眼,提醒道,“无忧,你这么问话不合适。”
洛凡心点点头,换了个问题:“小雪,那你还记得你是从哪里被扔出来的吗?”
小雪头也没抬:“无忧别问了,跟着我走就是。我瞧着你平时挺机灵的,怎么有时候笨得出奇?你这样怎么去哄心上人?我看你这辈子是当不了上位......”
刚说到个“位”字,洛凡心就一个健步冲过来捂住了小雪的嘴。又不由分说地扯过舒抑手中的折扇,“啪”地一下敲在他肩上,说道:“你跟我到旁边来!”
看了一眼舒抑,确定这个距离他听不到,洛凡心才掰开折扇盖住自己半张脸,开口训道:“我问你,什么上位下位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下流段子你跟谁学的?!”
小雪本来是抱臂而立,听他这么一问反而松开了手,故作挑逗般扶在他肩上,眨了下眼睛又低沉着嗓音哄道:“爹爹莫生气,都是师父教的,要怪就怪他去......”
距离凑得近,洛凡心都能感受得到小雪蕴藏在骨子里的妖性魅力,还有那不适时宜的一声“爹爹”,真是够要命的......忍不住打了个颤,心道不得了,这小子绝对是得了舒抑的真传,认真起来得迷倒一片男女老少。祸害,祸害啊!
舒抑远远就看见了俩人的这一番动作,虽说小雪口口声声喊洛凡心“爹爹”,也知道他心心念念都是白芨,可心里头还是有点不舒坦,便走过去把洛凡心拉了回来,留给小雪一张冷脸,引得对方哈哈大笑。
在山下时三人是一路走着来的,到了没有住户的地段,舒抑就懒得再磨蹭了。伸手凝了个诀,一抹灵光闪过,周遭雾气开始慢慢汇聚成一片,如同寒冬落雪越积越厚。洛凡心见过这场景,当初在月老峰舒抑就使的这一招。伸手敲了敲,这雾气凝成的玄冰踏板不是很清透,却硬得“邦邦”作响,想是很结实。
“舒抑,别人都是御剑飞行,你怎么这么省事?”说话的是小雪。
“咳咳,没大没小......”洛凡心瞅了小雪一眼,“喊哥!”
小雪没搭腔,好在舒抑并不在意这个,只见他淡淡开口:“就是为了省事。”
呵呵!
接着舒抑凝了两块玄冰踏板,一块给小雪,另一块给自己和洛凡心共乘。
洛凡心不解:“舒抑,要让小雪自己乘吗?他万一掉下去怎么办?”
“我不愿和他共乘,也不愿让他和你共乘,”舒抑把洛凡心送上自己的踏板,接着说道,“不必担心,他现在有灵力,得让他学着自己操控,早晚是要学的。”
洛凡心没再接话,他忽然又想起了百里清。
从前百里清刚学会御剑飞行的时候,也兴冲冲地要带自己飞着玩儿。俩人趁着众人都在殿内做早课的时候在北岭飞来飞去,好几次差点撞上鸟。后来一高兴就忘了时辰,结束早课的师兄师弟们都开始陆陆续续从殿内出来,洛凡心一慌差点掉下去,幸而抓住了百里清的手臂才稳住。百里清那时候还掌握得没那么好,被他晃得一下失了平衡,俩人齐齐栽了下来,挂在师父最喜欢的那棵夜合昏树上了。
夜合昏粉粉绒绒的小花朵被砸掉了不少,百里清一边笑一边拾了一朵给他簪在耳后,气得洛凡心想一掌拍在他脑门上。最后还是没舍得下手,折了一段带着花的树枝插在他发间权当报复,百里清那束在头顶的如瀑黑发被戳得歪了许多,却更添了几分傲慢不羁。
那时候他还问百里清为何这么晚才开始学习御剑飞行,松鹤岭的师兄们十五岁就开始学了。百里清笑着跟他说,因为之前一直用刀,剑术才学没多久。他笑得恣意,洛凡心却知道百里掣的心狠手辣,怎可能由着他弃刀学剑?弃了刀就等于弃了御龙斩圣,不知道要遭受多少责罚。
“无忧在想什么?”舒抑见他呆了许久,忍不住问道。
洛凡心回过神来,没有回答他,却有意无意地问了一句:“你说,从前是使刀的手,后来才弃刀练剑的话,手感能适应么?”
舒抑道:“想是招式之间还会存留从前用刀时的霸道吧。”
洛凡心悄然看了他一会儿,见他仍是神态自若,笑道:“嗯,一招一式练久了,动作姿态是改不了的,多少会让别人看出来一些。”
同样,若是用剑用久了,换成折扇想必也是能看出些相似之处的。即使是换了一个人,换了一具肉身,那一招一式的记忆也不可能全部抹杀。可洛凡心仔细想了想,舒抑的招式动作之间,是真的没有百里清的影子。
待三人飞上了思拓山半腰高,洛凡心才又开口:“对了舒抑,我好像有点印象,当时在思拓山里觉魂归位时见你手里有把剑的,是错觉吗?”洛凡心模模糊糊记起了一点,却又不确定,舒抑从来不佩剑的,来来去去也就一把折扇。
舒抑柔声道:“没有,只是灵光而已,无忧记错了。”
没有吗?
他转眼看看小雪,小雪抱着手臂站在踏板上真是稳得不行,不知道的还以为那踏板就是他做的!一颗心安放腔内,又见小雪满头银发在风中飞卷,长袍广袖飒飒作响,真是美不胜收......洛凡心回头看了一眼舒抑,心道舒抑你有对手了!
谁知舒抑却冲他笑了一下,一手环过他的肩,往自己怀里带了带,说了句:“站太远要掉下去的。”
洛凡心从前使的是乌蛟索,从没亲身御过剑,飞上天的次数屈指可数。现在站在这玄冰踏板上也不知是恐高还是舒抑离得太近了令他紧张,竟隐隐有些头晕目眩。不敢造次,便任由舒抑搂着,左右自己心中也欢喜。
他问:“舒抑,你这玄冰踏板叫什么名字?”
舒抑:“你不都叫它‘玄冰踏板’了?”
“......”洛凡心愣了一下,“我是看它由水汽凝成玄冰,又是一块踏板,才这么随口称呼的,你怎的也这么随便称呼?”
舒抑轻笑:“那就叫‘无忧踏板’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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