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站不支持畅读模式,请关闭畅读服务,步骤:浏览器中——设置——关闭网页小说畅读服务。
月下的茅亭,气死风灯随风微动,光亮投在亭中的棋盘上,执白子的人顿了顿,似乎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走,执黑子的人将棋收回了棋盒中。
“叶兄,这一局,我输了。”魏铭道。
叶兰萧没有抬头看他,却在他这出其不意的一招中,看不清他的路数。
“你这一棋,倒让我看不清了,又何必早早认输?”叶兰萧疑惑。
魏铭笑了一声,“因为必输无疑,所以虚晃一招。”
“呵!”叶兰萧不由笑出了声,抬头看向魏铭,“从微棋艺不差,似乎有些生疏?”
当然是生疏,好些年没有认真下过棋了,魏铭看了一眼茅檐上的月亮,目光有一息飘忽,又收敛了回来。
叶兰萧瞧他瞧得仔细,脸上尽是探究的意味。魏铭也不理会,直接道:“那沈攀,曾经与一琵琶女有些过往。”
叶兰萧挑了挑眉。
男子婚前有过旁的女子,在这世道不算什么,纵然家中有妾室,或者外面有外室,也没什么关系,只要能够浪子回头就好,并不似女子一样,一失足成千古恨。
“他假意与那琵琶女情投意合,将琵琶女骗得一颗心扑在他身上,实则将琵琶女赎身的钱尽数卷走,再不相认。”
叶兰萧收棋的手僵住,一顿,又笑出了声。
“如今,琵琶女找到了他?”
魏铭答道,“算是吧,只是他不肯相认罢了。”
他说完看向叶兰萧。
这样品行的人,什么样的人家还舍得把女儿嫁给他?
叶兰萧脸上的嘲笑也慢慢敛去,渐渐冷了下来。
魏铭把黑子一颗一颗捡回棋盒,叶兰萧站起身来,抬脚准备离去。
本就是无意相逢,魏铭也不多言。
只是叶兰萧迈出的一只脚顿住,“过几日,还会有一次南直隶官员小聚,到时候我会去。”
魏铭一怔,向他看去,叶兰萧没有停留,转身离开了。
棋盘上还有零星几颗白子,魏铭逐一收进盒中。
南直隶官员小聚必然是商量矿监税使的事,他没有资格参与,更加听不到消息,要是叶兰萧愿意出手相帮,那是再好不过了!
魏铭看着叶兰萧离去的方向,三两竹丛轻摇,早已没了人影。
“最近进项平平,真是躁得慌!”
进入四月中旬,天气热了起来,穆继宗是个怕热的,早就换上了薄衫,喝上了凉茶,但是再怎么清凉,也去不了心头的燥热。
上一次被人散布欺压本地乡绅,秀春酒便已经有不少人说闲话,甚是联名打压了。穆继宗没有办法,找了沈攀,沈攀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因着第二次榆木钱排名,秀春酒仍旧排了第一名,若是与元和黄、西风液他们狗咬狗,只会跌了身份,穆家不能去咬旁人,只好自己撇清。最后沈攀建议穆继宗找两家乡绅,替他们辟谣,这事总算是压下去不少。
本站不支持畅读模式,请关闭畅读服务,步骤:浏览器中——设置——关闭网页小说畅读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