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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稚听到传话的时候,就晓得必然是沈攀做鬼。
沈攀不敢和邬梨正面硬来,怕邬梨戳破他欺骗万音的事,这才暗暗使坏,招了人到破庙前闹事。
“全哥请大夫了吗?”
崔唐连忙道,“请了两位!”
“那好,咱们再去请两位卖药酒的掌柜来验货!”她说着请栗家的小厮跑腿,自己带了崔唐往破庙去。
今日这事不弄个明白,她辛苦经营的这一场,就算没有白费,效果也大打折扣了。
走到半路,又想到了什么,叫了崔唐,“你知不知道左家的落脚地?去寻西风液的少东家,把这事告诉他。”
有好事的时候,左迅端着碗过来抢饭,这会锅要被人搅了,左小爷也不能袖手旁观吧!
她拍了拍崔唐,“那左家小爷识得你,你不要怕,把你刚才同我说得,同他说一遍就好。”
崔唐绷着小脸答应。崔稚摸摸他的脑袋,“乖糖儿。”
她送了崔唐往路口,自己快速往破庙去了,破庙前人山人海,比着那一日找酒找到此处,人还多。
崔稚从人堆里挤进去,看见两个大夫已经到了,围在两个病号身望闻问切,她凑到段万全身边,“怎么样?”
段万全见她来了先是一喜,又摇了摇头,“没瞧出什么,确实像是中毒。”
“中毒......中毒的原因多了,谁知道是不是我们家药酒的问题?”
话是这么说不错,可不撕捋清楚,他们散发的药酒就是问题待定的药酒,名气不硬,非议就会接连不断地来了。
崔稚也只说这些没用,她同段万全道,还请了两位药酒铺子的掌柜来鉴别,诊断不清楚病症缘由,只能从酒水下手撇清了。
段万全道好,同她介绍了一旁的苏玲,“就是这位姑娘提醒的我,我方才问了一句,这位苏姑娘之前在沈家做活,同沈攀可能有些罅隙。”
有罅隙就好,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崔稚立马走到了苏玲身边,介绍了一番自己,开门见山的问苏玲,“苏姐姐怎么知道那沈攀与李秀才不对付?”
沈攀干的坏事,苏玲有什么不能说的?当即就把在河边见到万音跳河的事,告诉了崔稚,“......那沈攀惯会使蛊惑手段迷惑人,真真假假让人难以分辨,那女子定然是被他骗了!他见着李秀才出手相帮,这才过来挑事,幸而李秀才没在!”
崔稚听着,知道苏玲虽然没全部猜对,但也猜出了七七八八。
看来是个明白人,定然是被沈攀迫害过。
她问,“沈攀在沈家也蛊惑旁人?姐姐你见过?”
苏玲想说当然,何止蛊惑,沈攀那是要把穆氏害死的意思!
但是她不能说,不能破坏穆氏的名节。
她胡乱应了两句,“......反正这人不是好人!心思毒的很,你们被纠缠上了,不会这么轻易脱身的!”
她不肯多说,崔稚也感激她示警,同她道了谢,两个药酒铺子的掌柜就来了。
两个掌柜一到,段万全便大声告诉众人两人的身份,“咱们的药酒是不是有问题,由着两位掌柜一查便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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