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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景酿排在了逢春酿和元和黄的后面,位列第三,少爷。”
仪真城外,白马上的红衣少年听了这话,回头望了一眼仪真城门,城门口人潮涌动,进出的人挥舞着手相互说着城里的大事。
沸沸扬扬了一个月的邀酒大会落下帷幕,结果又是这么出人意料,别说仪真了,就是扬州府,甚至整个南直隶,接来下半年茶余饭后的谈资,都不会少了此事去。
而站在暴风中心的人,却要平静的离开。
左迅最后瞧了一眼仪真城,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那小丫头,是个有本事的。”
一旁老管事走上前来,“是呀,山东来的酒能登到如今的位次,最开始的时候,谁能想到?不过那五景酿的酒是真的不差,老头子还跟咱们老太爷带了几瓶呢!”
左迅一听,笑起来,“您有心了!”
老管事道:“从前跟着老太爷海上打倭寇的时候,跟着余公,余公算是半个山东青州人,喝的酒就是那景芝酒!那会景芝酒好好孬孬的分辨不清,老太爷给余公送酒,只怕弄来了孬酒,就亲自把所有酒尝了一遍!我这回把五景酿的景芝酒带过去,看看他尝了如何。”
说起了这些事,西风液今次失利的事情,盖过了一些。
老管事瞧着左迅,身手拍拍他的臂膀,“老头子跟老太爷这么多年,什么大风大浪都见过,少爷才刚起步,有些波折,算得什么?”
左迅听了,点了点头,“走吧,还会再回来的。”
话音一落,马蹄声踢踢踏踏重新响了起来。
初夏的风吹着行人,骑着白马的红衣少年渐渐凝成了一个火红的小点。
*
崔稚在天风楼风光了一场,回到家的时候,瞧见魏铭把玩着一封信,坐在檐下的杌扎晒太阳。
老年人的爱好,果然没有什么新意。
崔稚大摇大摆地走上前去,“魏大人,看什么?瞧瞧我身上有没有金光?”
她说着,还自顾自地转了个圈。
魏铭笑着瞥了她一眼,“这就金甲披身了?第三名?”
“呦!魏大人还瞧不上我这个第三名?!”崔稚挑眉瞧他。
魏铭把玩着手上的信,递给了崔稚。
“什么?”崔稚接过来,信封上写了一行字:崔少东家亲启。
“字写得挺好哦!谁给我的?”
魏铭笑了一声,“你猜。”
还猜?
崔稚才没心思猜,扣开蜡封,打开了信,展开一看,“呀!左小爷的名帖!”
“左家的人送了信来,便道已经启程回福建去了,想来此时已经过了江。”
崔稚恍惚了一下,看着那封信,左迅在名帖之外,另外留了一行字:若有美食,勿忘留之。
崔稚:......够了!
还想着跟她这蹭饭呢!这左家小子可真够黑的!不愧是海匪出身!
不过说起来,西风液这次可真是折大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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