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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玉坊孟氏,东院孟月程房中。
孟月程看着跪在身前的人心满意足,“行了,起身吧,你既然这般诚意,做伯父的没有不替你张罗的。”
他让孟中亭落座,同他道,“楚氏是湖广大族,什么样的门庭,不用我说你也知道,今日我便替你去信问亲,这信去了,亲事如何就但看楚家的意思了,我们孟家,可再没有反悔的!你可要记得!”
这话说得孟中亭的心最后收缩了一下,疼也好,麻也罢,他既然决定了,便不会再返回。
孟中亭握紧了拳头,“大伯父放心,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好!”孟月程点头,“有你此言,我立时便去信,再安排人上门提亲,亲事种种你就不必操心了,好生照看好你母亲便是!”
他说着起了身,唤了孟中亭为他磨墨,当下提笔落字,为孟中亭提亲楚门女。孟中亭看着他一个字一个字落下,心中最后的不安终于在这一字一字当中平息了下来,随着孟月程盖上小印,全部落定了。
孟月程吹干了墨迹,孟中亭已经没有了任何情绪,他看着孟月程把信交由管事去办,郑重行礼给孟月程道谢,“大伯父的恩情,中亭记在心上。”
孟月程扬手道不必,“你只要答应我,日后好生对待楚家女,好生为孟家兴旺尽力,我便别无所求了!孟家走到如今,是大步向前,迈向大兴的鼎盛世家,还是跌下山丘,消失在世家之中,就看我们这两辈人了!我们能做的,就是万不要行差踏错,一切以孟家兴盛为目的!”
这话是在实实在在敲打孟中亭,孟中亭听没听进去,他自己也不知道,他想到了魏铭和崔稚同他说得话,可却在和楚氏女的亲事,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他领受了孟月程的训诫,回去了自家的院子。岳氏仍旧双眼紧闭,孟中亭跪在她床前,“娘,快点好来吧,儿子把能做的,都做了......”
“六爷!”松烟轻手轻脚跑了过来。
“什么事?”孟中亭抹了一下眼角,回过头来,“有事快说。”
松烟低声道,“是崔姑娘,又来了,说真的有要事要跟六爷说!”
崔姑娘!
孟中亭平息下来的心头一颤,奋力忍住,才出声问道,“......什么事?”
松烟如何晓得,“姑娘说要见你一面,若是见不到,便回安丘了。小的看姑娘脸色不好,六爷还是去见姑娘一面吧。”
孟中亭沉默了,他看向岳氏的脸,岳氏身前还放着那枚平安符,是属于楚氏姑娘的平安符。他已经托大伯父提了亲,小七那里......孟中亭不由捂住了胸口,那里发慌发麻,半晌他才回过神来,慢慢站起了身。
“天这么冷,不能让她就这么等下去,我不能请她进府喝一杯热茶,只能请她回去,不要再来了。”
孟中亭说得很慢,松烟瞧着他的神色,觉得这话里有十足的深意,他去看孟中亭的背影,孤寂地在雪中前行。
*
崔稚连哈了三口气,她问魏铭,“魏大人,你不冷吗?你身上都没有什么肉诶,不会更冷吗?”
她还在尽力说着俏皮的话,魏铭晓得她的心情只怕和言语恰恰相反,他说不冷,应和她道,“我没什么肉你是怎么知道的?难道跟小乙似得,偷看我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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