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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的桂花酒香气沁人心脾,崔稚从冯效的铺子搞了两小坛,让段万全弄来了肥螃蟹,亲自下厨,指挥宋粮兴把螃蟹小心绑好清蒸了,就着小酒,把一套蟹八件耍的出神入化。
待吃完第三只蟹,魏铭就按住了她,“蟹不过三。”
“这是哪来的鬼道理?!”崔稚根本没尽兴,拿眼瞪了魏铭。
今次招来了众人在宋氏酒楼小聚,一来也是让新的合作伙伴冯效同众人结识一番,二来是跟众人商讨一下,中高端酒水的市场怎么打开。
冯老板是个眼力不凡的人,从见着崔稚去他家铺子品酒,说话行事根本不似一般小儿,再到顺顺利利联络到了宋氏酒楼,然后定下酒溪庄酿酒本事高的人家,买断好酒还给酿酒人家分成,他刚开始加入进来,不乏热血冲了头的冲动,如今前前后后看了崔稚几人办事的手段,越发觉得自己这是捡到宝了。
更有魏铭这个县案首是崔稚表兄,通着县衙里的门路,认识一帮读书苗子,据说还结识了安东卫的百户!
再过十年,这些人必然能声名鹊起!
或许,根本不用十年!
冯效多少年没有这般心头舒畅,跟着魏铭一道笑着劝崔稚,“蟹不能多吃,眼下秋日已深,容易凉气入体。我还带了一坛黄酒,你驱驱寒。”
“还是冯老板想得周到。”段万全近来瘦了不少,家里宅子扩建,他自然跑前跑后掌管,现在宅子建好了,上门说亲的人差点踏破门槛,就连段家爷孙素来长袖善舞,也招架不住。
段万全并不想这么早成亲,往城外躲了好些日子,才消停些,人自然瘦了。
段万全给冯老板端了酒,见宋粮兴出神,问他,“怎么?操办亲事累的?不是定了年底定亲吗?成亲还得等两年不是?还是说,心急了?”
宋粮兴自和郭春芳准备定亲。
郭春芳之前来酒楼帮忙了几次,宋粮兴便中意了她。春芳是那等心思透亮的人,说话办事最是利索,别看是乡下姑娘,要知道郭婆婆娘家也是在镇上开客栈的。春芳跟着这么个祖母长大,眼力见识可不比城里小门小户少。
宋家爹也看中了这个儿媳妇。宋粮兴是个老实巴交的孩子,有点心思都花在了灶上,管起事来束手束脚,比段万全且差的远,给他娶媳妇,万不能再娶个不敢说话的主,就得春芳这般胆子大点才好。
现今两家开始议亲,郭家便不让春芳同宋粮兴见了,将春芳送去郭婆婆娘家客栈里学管事,宋粮兴是一时半会见不着她了。
段万全特特促狭地笑了一声,宋粮兴脸颊露出一抹红,“胡说什么?我是思量着,给咱们收来的好酒,定个什么名字好。”
他这么说,冯效开了口,“咱们收来的好酒,有景芝酒、酒溪酒还有旁的本地酒。说来这些酒名声最大的还是景芝酒。在酒楼里卖,那些老客还能分辨出来,从景芝镇卖到外头,却是难以分辨。”
饭前众人说起这个话题,崔稚便道要给这些好酒定个名字,有了名字,才好传播。不过因着酒美蟹肥,一时把这事略过去了。
崔稚心里有章程,但她嘴里吃着羊蹄筋,一时错不开嘴,就戳了戳魏铭,让魏铭代劳。
“小七之前同我商量了此事,咱们的酒水要有个统一的称呼,这样,首先就能把咱们的酒同旁人区分开。”魏铭道。
说着见众人都有些懵,晓得他们肯定疑惑若是换了统一称呼,细分的酒又该如何分辨,继续解释道:“小七的意思,是不妨将名字取长,好比安丘景酿、安丘溪酿这等,前边冠上咱们的招牌,后面点出细分的酒类。只不过用什么做招牌,还没定下。”
魏铭说着,眼角划了崔稚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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