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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二章 算账
她泣了两声,僵住……泪凝在框中……
他一顿,又喝道:“晴埖,倒茶来……”
晴埖端来茶水,他扶起她,喂了几口,她终于舒了口气,停住哭泣,他执起方帛拭去她的泪痕……他道:“看你!眼睛都肿了!”
雨过天晴,她轻轻一笑,写道:“当时我那么对你,现在想起,觉得很愧疚……你立我为后,用心待我,为了解药,你立坤昀为国师……你为我做了许多……可是,我却弃了婚宴,还以死要挟你……”说着,本来绽开的笑颜,又是要流下泪……
他一把抽走她写得一半的纸,“你”字最后一划,拖得长长……他将纸揉成一团,随手扔了……他道:“够了!不用再提了!你看你!”拇指轻轻拭去她的泪,在她眼眶下轻按揉……他的眉皱成一团,像是无比的疼痛,谴责道:“你看你!你眼睛黑成这模样!都睁不开了!你还想哭盲它么?!”
她一抽鼻子,露出笑,不再写……他见她笑,终于松开眉头,道:“不准再哭了,知道么?乖……”唇贴在她笑靥上,轻轻一吻……
两人相依着,他忽而想起,又道:“最近怎么老是见你哭?!……前些日子,为了我没叫你,又是哭上一回……”一叹,“侬汶,我是疼你,才不准你哭,你怎么老是不听话?”
侬汶心中一热,紧紧的抱着他的颈。
“你要顾着身子!”他道,大掌轻轻贴在腹上,“都过了这么久,也没见孩子长大……”他皱起眉,一顿,又道:“你这破身子,总是受磨难,中了毒未解,现下,还怀了孩子……我总担心你弄坏身子!你就不能让我安心片刻?”
她脸上微热,轻笑一声,无声道:“我以后不哭了……”
他吻她一记,轻道:“乖!”见她唇干涩,执起杯子,又喂了她几口,直到杯子见底……她轻轻舒了一口气,静静的依着他,半晌,她忽而想起……
她执起案上纸笔,写道:“克萨,你说鸾奴为何知值这书?”
她靠着他,只顾写,没注意身后的人己经眯起眼,眼中凝聚的是,狂风巨浪……她写道:“你说,这书她见过没有?”
她略一思索,写道:“若是见过,她在哪见着?……若是说没见过,她怎么制出一本一模一样的?还是,书是别人给她?”
她比较偏向认为书是他人所给,因为她实在想不出,鸾奴能见着这书的可能性……鑫夲说过书献给右丞,后来就落在克萨父亲手中,间中,没可能流出。
是谁?是谁给了鸾奴这本书?……这个疑问,只有鸾奴能解答。难道,是珂志?
她回过身,抬眼,这才见他眼中,充满残认嗜杀的光……她一怔,只听他咬牙道:“我倒忘了她……好个贱女人!竟敢玩弄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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