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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了，也是你们逼疯的。”

顾念笙双眼通红，俨然一只受伤的小兽，伸出爪牙，要同敌人拼死一战。沈小兰一脸惊恐，“那……那些钱都是你心甘情愿给的，我们又没有逼你咯，你不要朝我发疯呀！”

“疯？”

顾念笙噗嗤一声给气乐了，差点把眼泪笑出来。不管是现在，还是十年后，沈念钟母子俩都是一对喂不熟的狼。

上辈子她就是活得太清醒，太隐忍，甚至是纵容他们，才会不到三十就死于非命。

尖锐的笑声，听得沈小兰毛骨悚然。

“你放开我，不然我喊人了！救……唔唔……”她还没来得及喊，就被顾念笙一把捂住了嘴。

她掏出藏在袖子里的刀，用拇指顶掉刀鞘，冰冷的刀刃贴在沈小兰纤细的脖颈上，缓慢地涂抹着她没擦匀的粉底。

“你喊呀！”顾念笙耳语道，“你一喊，我一怕，手这么一哆嗦，很有可能就划破了左动脉，再这么一害怕，又划破了右动脉，血呲的到处都是。”

“唔唔唔！”

沈小兰瞪大眼睛，吓得浑身直哆嗦，本能地往后缩，生怕顾念笙手一抖，真的会杀了自己。

“诶，你怎么不喊了？”

“……”

沈小兰呼吸急促，安静下来，不再叫嚣，人也冷静下来了，也觉察到顾念笙并无杀意，伸手掰开她的手，说：“这里是医院，你不敢对我怎么样！少吓唬我，我经过见过的事儿多了去了，会怕你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

“呵！”

顾念笙嗤笑，沈女士总是有一种蜜汁自信，怕是真的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刚才有那么一瞬间，她真的有想过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但是，她没有那么做。

杀人不是本事，是愚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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