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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生死未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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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半夜，柴房。

楚月涵躺在草席上，素手紧攥，冷汗连连，她紧咬着下唇，忍着小腹传来的阵阵抽疼，眼泪从未在脸上干涸过。

突然她瞪大双眼，只感觉到下腹热，双眼一翻晕了过去。

从柴房回来坐在书房的冷离初，面带愁容的看着面前的一片漆黑。

直到一阵推门声他才回过神，抬眼看着已经走进来的凌管家，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说道“怎么样，可是查到了什么？”

凌管家点燃案几上的油灯，眉头紧锁，脸上带着抱歉神色，沉吟片刻才开口道“小侯爷，有个消息，虽然…会打击到你，但是还是不得不说”

冷离初一惊，诧异的抬头，要知道往日的凌管家很少如此欲言又止，挥了挥手，冷离初长舒一口气说道“但说无妨”

凌管家点头，上前几步，‘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在冷离初欲起身搀扶之际，他摇了摇头，无声拒绝，哽咽开口“小侯爷，老朽有罪，老朽辜负了你的信任，老朽查到，十年前救您性命的，其实…其实是楚将军府的楚月涵小姐”

“什么？”冷离初诧异惊呼，上好的锦缎衣袖，在他惊恐的节节后退之际，带翻了桌案上的精致紫砂茶杯。

一声脆响，直击冷离初颤抖的心房。

“小侯爷，老朽找到当年被这女娃买通的一名狱卒，他亲口承认，楚家对他有恩，当年是楚家小小姐楚月涵带我们离开牢房的，他也因此时隐匿到了山野僻壤里，若不是听说我们是杜家人，并且还有信物，他死都不会说的”

冷离初的耳畔依旧回荡着凌管家的话语，不知道他是怎样离开的书房，跌跌撞撞的在偌大的冷府后院里疯狂的奔跑，他的心像是被野兽啃咬般生疼。

一把推开柴房的门。

伴随着他惊呼的声音“楚月涵”

回答他的一阵阵属于他自己的回声，此刻太阳升起，鸡鸣时分，随着第一缕光煞的射入，早已被泪水迷蒙的双眼终于看清楚柴房的一切。

被压趴的稻草上空无一人，冷离初看着地上触目惊心的血迹，呼吸瞬间变得局促起来。

楚月涵去了那里，明明昨晚才喝了堕胎汤，怎么今个人却不见了。

想到堕胎汤冷离初不忍的闭眼，不敢再看地上的那抹鲜红，此刻随后赶来的凌管家也进了柴房，瞬间反应过来的他，迈着龙钟的步伐，跑出了柴房。

没过一会管事的陈嬷嬷就颤巍巍的被他揪到了冷离初的身旁。

瞪着腥红答道双眼，冷离初忍住泪水回头，一脚踹到陈嬷嬷身上，指着地上的人形凹槽质问道“人呢？楚月涵人呢？”

破天的爆吼，把嬷嬷吓得一阵，随着柴房里突然散发的尿骚味，冷离初冷冷一笑“你不是很能干么？楚月涵被你打的连话都不敢说，我现在就踹了你一脚，就已经吓成这样了？所以，还不快说？”

陈嬷嬷发抖的连忙跪地磕头道“主子，自打楚姑娘喝了您灌的堕胎汤之后就一直神志不清，高烧不退，等到后半夜，老奴…老奴就听到柴房里一阵撕心裂肺的尖叫，等我赶过来…就…就…”

管事嬷嬷欲言又止的说着，眼神时不时看着冷离初阴晴不定的表情。

“就什么？”冷离初攥紧白色锦缎祥云袍下的拳头，急急问道。

“就…已经没气了”管事嬷嬷说完立刻害怕的用手挡住脸深怕冷离初怒火殃及池鱼。

冷离初听到管事嬷嬷的话，一个踉跄，若不是身后凌管家眼疾手快的扶住，估计他现在早已跌做在地上的污血里。

“死…死了？”冷离初呢喃，喉头哽咽了好几下，身体难以自持的开始颤抖。

随即他突然想到什么，带着腥红的眼睛直勾勾瞪着管事嬷嬷，上前几步一把把她从地上提了起来，吼道“你骗我，对不对，你骗我，要是死了，那尸体呢？尸体呢？所以人活着，是你藏起来对不对，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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