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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景行见方裕一脸云淡风轻的态度,联想到Omega在电话里快哭出来的声音就恼火,一把拎起方裕的领子,借着身高优势把人提得脚后跟都离了地。
“呔!”
只听后头一声暴喝,苍景行膝盖被人踹了一脚,一个不稳跌了,一个身影飞快地冲到方裕身边,带着串变调的尖叫声:“方裕,你没事吧!他有没有把你怎么样?我把所有钱都带上了,多少钱我都给,我,我,哇——”
陈年把方裕从头到脚摸了个遍,边念叨着边确认了方裕整个儿完好没缺胳膊少腿连块皮都没蹭掉,才一屁股坐在地上,刚才硬憋回去的眼泪全涌了出来。
方裕蹲下来给他擦眼泪:“好啦好啦不哭啦,我什么事都没有,你也没脑子,哪有人这么莫名其妙地绑架的,路上跑来有没有磕到绊到,我看看,哈哈,哈哈哈。”
方裕给陈年眼泪擦了两滴,实在没忍住,开始捂着肚子大笑。
陈年这会儿哭得像个关不紧的水龙头,还以为方裕这是劫后余生的欣喜呢,也跟着笑,转过头去想去看那个变态Alpha到底长啥样,没转过去之前就觉得空气中有点味道闻着蛮熟悉的,转过去一看更熟了,苍景行顶着半脸血,半撑着身子捂着手,眼底仿佛有火苗燃起来。
“苍,苍景行?怎么是你?”
陈年手脚并用爬过去扶苍景行,方裕笑得都蹲不住了。
苍景行一把夺过陈年刚拿来擦眼泪的纸擦脸上的血:“我接到你电话来救他的!到的时候他就这样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看他旁边有个人衣服穿老奇怪了才……”
“老奇怪,这不是你的衣服吗!”
“这个,这不是撑变形了嘛……”
“闭嘴!”Alpha吼得Omega瑟缩了一下,眼泪都缩回眼眶了,Alpha没好气地点点陈年的脑袋,“我说你们俩怎么回事,刚才那脚半条命被你踹没了!”
“没,我就会这招,小时候方裕逼我学的,这还第一次用呢,嘿嘿。”
方裕这会儿已经笑得在地上打滚了。
苍景行看了眼乐成一团的隐藏情敌,又瞥了眼他身旁愧疚到不行的Omega,嘴角一挑,随即搂着手肘皱眉头:“嘶——好疼,年年你快带我去校医院,刚才磕着了,好疼啊。”
“哪里哪里?我现在就带你去啊,走走走!方裕你没事吧,要不先去我家休息一下?我带他看完手就回来!”
“他唬你呢!怎么可能就这么……”
“哎呦,好疼哇!”
“去看一眼保险一点啦,脚没事吧?”
“脚也有点疼。”
“我扶你我扶你!”
“我也去!”
方裕见两人要走远了,忙站起来追上,Alpha挑衅的目光从陈年看不到的高度转过来,空气中噼里啪啦的,全是电光。
9.带你看更高的
“挺严重的,打个石膏夹块板吧。”
医生捏着X光片严肃地给陈年指了个地方,陈年压根就不懂那几块骨头怎么长的,只会点头嗯嗯。
“咳——咳。”
接到了信号,医生抖了抖片放进袋里,在单子上龙飞凤舞地写了几个字,打发三人出去了。
陈年忧心忡忡地扶着苍景行的右手:“真的对不起,我下手太没轻重了,你放心,我这两天一定担起照顾你的责任。”
Alpha大方而慈爱地拍拍Omega的肩:“不碍事,你能有这份心我就很开心了,我先去打石膏,你和方裕坐这歇歇了,折腾一下午累了吧。”
陈年本想要跟去,却被苍景行以伤的是手不是脚走得了路拒绝了。
开玩笑,这么热的天真打了石膏他还不闷出毛病来,和那边人说声随便搞个吓唬人的就得了,这小算盘哪能让陈年见着。
Alpha笑得特别真诚地和一脸担忧的陈年以及气得快晕厥的方裕摆摆手,朝打石膏的科室走去。
方裕死瞪着看都不敢看他的医生和得意洋洋的Alpha,想不明白就陈年那劲,到底怎么把这结实得像头牛的Alpha给推骨折了。
而实际上苍景行作为一个运动爱好者,和校医院骨科医生熟到不能再熟,来之前偷偷发了微信通报,让人怎么严重怎么说。
这么好的机会一定得利用起来。
方裕还在念叨着苍景行是不是在使诈,陈年已经累得整个人都脱力了,坐在医院的椅子上放空,才想起来鞋子里有颗石头,硌着不太舒服。
嘴上嗯嗯啊啊地敷衍着,陈年弯腰脱鞋,就闻着酒香味飘了出来,方裕眉头一皱,蹲下身把鞋扯下,脚底白色的袜子被染了一大片红。
“哇,这么多血哇……”
“哇什么哇,这么多血,你怎么搞的!”方裕忙把人袜子脱下来,找一旁护士借了酒精棉和纸巾,坐在陈年身旁帮人处理伤口,“疼不疼?”
“不太疼,你别担心啦。”
打小陈年就不太怕疼,初中性别分化后有次从单杠上跌下来,把耳朵剌了一个大口子,愣是把半个班同学醉倒了才发现是他受伤出血了。
那也是方裕头一回知道陈年信息素浓郁起来是个什么样子,自己竟完全招架不住,以致于没防范到那时班上一Alpha抗住了酒味带陈年去医务室处理了伤口。
好在那Alpha没抗住发情时的味道。
方裕调整鼻息让自己不要吸入太多,再细致地给陈年擦拭伤口。
陈年把鞋子里那颗石子倒出来,个头不大,但有个尖锐的角,难怪划地这么厉害:“就是来找你路上掉进去这么一颗,唉,下次买鞋还是得去商店,网购的码数都不太对。”
“下次我带你去。”
“嗯。”陈年趁方裕低头的当口,看了眼刚才Alpha离去的方向,心想不知道要多久才好,“对了,你刚才怎么了?吓我一跳。”
“刚才……”
方裕竟不知道该如何说起。
说有个Alpha前几天在我发情期临时标记了我,然后还误会了我叫“年年”的对象,甚至做出了幼稚的报复行为么?
“反正就是一点工作上的麻烦。”
陈年看方裕已经停下的手还捏着自己脚踝,耳朵尖爬了点粉色,忍不住偷笑。
不像他总是要控制着信息素的量,从方裕开始分泌信息素起,他几乎天天沐浴在那淡淡的人参味里,今天对方来时,他就察觉到了里面掺杂了一丝别的味道。
明明有Alpha了,干嘛不说。
不过陈年知道发小虽然看起来强悍得不像个Omega,心思却敏感得很,既然他不开口,自己等个几天,自然会听到真相。
陈年把脚抽出来,看方裕迷迷糊糊地抬头,岔开话题趁火打劫道:“话说苍景行大概是翘了课出来的,他是数学系的,到时候能叫方叔叔开个后门吗?”
“开什么后门,小小年纪干这种事情。”方裕撇撇嘴没好气道。
“唉,那我就只能自己去求方叔叔啦。”
“陈年你!”方裕刚想发作,看到陈年那可怜巴巴的大眼睛又灭了火,“他哪里好了,值得你这么做么。”
“方叔叔又不会为难我,他还让我找个酒量好点的A呢,”陈年拿过方裕手里染血的纸巾和棉球扔掉,想了想还是先不穿鞋了,“而且他人挺好的,今天你要真出事了,估计还真得靠他帮忙。”
“那……你喜欢他?”
“喜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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