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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就这么半推半就地同意了?”方裕挑来挑去选了一个颜色偏红的蛋糕,还好这个不是很甜,就是一股怪味儿。
陈年往嘴里猛塞蛋糕,一副不甜死自己不罢休的壮烈样子:“后悔死了,早知道他吃完就走人了,我就多吊几天了!”
“还多吊几天,这种渣A早分早痛快!”
“他居然,居然一条微信都不发我!”陈年已经化悲愤为食欲了,手里捏着微信朝方裕哭诉。
“我看了,就那洗发水味儿的嘛,好歹你发小我的味道这么贵,那味道你也闻得下去。”
“不是,是个什么高山林间的空气味!特别醒神,你哪天又喝醉了我就带你去他那闻闻哈哈哈哈呜呜呜呜呜……”
陈年笑着笑着又挨着方裕的肩,抓着对方的衣服擦脸,方裕心都被他哭化了,也就没说什么。
“那你呢,”陈年吸了吸鼻涕,“你和那个秋斯年怎么样啊,你们都同居了!你是不是和他上床了?我闻闻!”
方裕一把拍开往自己身上使劲蹭的陈年:“没有,还不是前天你流血了……”
“流血了?然后呢?你怎么不说下去啊,按理说那么点味道你醉也不至于断片啊,你们俩干嘛了?说啊说啊!”
没嗅到Alpha的味道,倒是闻到了八卦味道的陈年瞬间强打精神起来逼问方裕。
“没什么……”
方裕记忆里有自己跟着秋斯年走的,两人在灯下聊天的,自己闻着对方枕头上的味道睡着的。
还有秋斯年朝他伸手,说“对你好一回”的画面。
Alpha明明是个人渣,在他记忆里却温柔到不行。
方裕摇了摇头,试图把那场景摇出去。
“唉,我现在终于明白了,Alpha都是大猪蹄子,有什么好的,不就是生理机能上有压制么,不就是那个啥比较大嘛,不就是做的时候有点爽啊,说到底还是我们俩呆一起吃蛋糕好,要我说啊,要不我们俩……”
陈年絮絮叨叨地甚至连从了方裕的心思都出来了,转脸却见方裕脸上浮了两朵红云,摘了眼镜抹了一把泪。
“裕裕裕哥,你你怎么了?”
“干他的!”方裕拍案而起,陈年吓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老子现在就游过去解决这两个渣A,为民除害!”
“啊?方裕!方裕!”陈年手脚并用连滚带爬地起身追夺门而出的方裕,临走前看了一眼餐桌,他就做了五个加红酒的蛋糕,怎么全让方裕给吃了?!
陈年手忙脚乱地把方裕脱下来的衣服又套回去,努力阻止着要跳水游去男生宿舍的方裕,可喝醉了的方裕下手每个轻重,陈年哪里是他的对手,眼看着方裕一个猛扎子要进水了,身后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
“哟,这不是裕裕和年年大宝贝儿们吗?”
16.你传说中的妈回来了
外面雨总算是小了些,楼下已经开始有人指挥着排水了,而苍景行和秋斯年两人已经饿得就差吃书了。
“秋斯年,你不是号称睡过半栋楼的Beta么,怎么一点吃的都要不来?”
苍景行嚼着不知从哪个犄角旮旯里找出来的牛肉干,也不管过期没有,先吃再说。
秋斯年没搭话,自刚才那趟出门乞食失败后就一直盯着墙发呆。
虽说远没有半栋楼的程度,但稍微长得好看点的Beta的确都和他有过肌肤之亲,从前没发生过肉体之外的关系,可最少一个个看着还算顺眼,只是他刚才出去走的那趟,远远地看到那些个Beta,就觉得这个眼睛不勾人不好看,那个腰不够细不够软,自己当初怎么眼光这么差,这种货色都看得上。
想得鸡儿都难受,于是也没开口,怏怏地就回去了。
还是戴眼镜的好,腰上有点肌肉摸起来才舒服。
苍景行看着秋斯年一脸白日发春的表情,暗叹花花公子最后栽这么朵霸王花身上,方裕也是厉害。
只是不知道小乌龟和方裕谈得怎么样了,这么久没和小乌龟说话,怪寂寞的。
小乌龟在干嘛?有没有想他?
反正他是觉得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恨不得楼下水立刻被吸干了他冲过去把人扔床里大战三百回合。
洪亮的手机铃声打断了两个害相思病Alpha的思绪,手机放在桌上,苍景行凑得近,见上面写着“小狗逼”三个字,笑着递过去:“你哪个风流债又来讨了。”
秋斯年一看来电显示,吓得一把夺过来,起身就要往厕所里跑,谁知一不小心摁下了接听键,里面传来高分贝的呼喊,震得他耳朵都发麻:“救命啊!有变态啊!”
苍景行眉头一皱,觉得这声音怪耳熟的,再一结合秋斯年的表情就心下了然,身手敏捷地抢过手机:“喂,陈年?是不是你?”
“啊?苍景行?不,不是我!我不是陈年!我我我,挂了!”
那边一阵结巴后仓促挂了电话,苍景行看着屏幕上那三个字就差喷火了,秋斯年缩进墙角:“苍老师,救人要紧,救人要紧!”
苍景行捏了捏拳头,给秋斯年来了个壁咚:“你等着,这事老子和你没完。”
秋斯年看了眼耳朵边裂成一块块的墙皮,心想自己怎么把这事都给忘了,这下子完蛋了,苍景行不煎了煮了炸了他,估计没命再去看方裕一眼了。
不对,看什么看,看谁也不看那个暴力狂。
“你,你干嘛!”
秋斯年一脸惊恐地看着卸门板的苍景行,对方轻松拿下门板跨在腋下,阴着脸转过来:“刚那会背景音里,方裕还娇喘着呢。”
秋斯年愣在了原地,看着苍景行拐出视线,暗骂了句“靠”,也跟了出去:“不是大哥你唬我的吧?方裕他武力值这么高,怎么可能他被搞了陈年还能打电话啊?”
“爱信不信。”苍景行把门板往积水里一扔,人往上一坐,“划。”
秋斯年痛定思痛痛心疾首,但归根到底还是自己作的,还是认命地跳进那不知道掺了什么的黄色污水里,把苍景行这尊大佛渡去公寓那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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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变态变态变态啊!离我远一点啊!”
陈年这会儿难得地跑出了全速,一圈圈绕着客厅疯狂躲闪,后面那个一脸邪恶笑容的变态手里拎着不明物体追着他,而方裕坐在沙发上撑着脸傻笑地看着他们。
造孽啊!流年不利啊!
说回方裕跃跃欲试要跳水那会,陈年背后传来一个欣喜的男声,话里叫着他和方裕的小名,却是陈年十分不熟悉的音色。
陈年回头,是一个个子高挑,带着墨镜梳着大马尾,穿着碎花上衣和七分牛仔裤,拖着两个夸张的大行李箱,朝他们挥手的……应该是男性吧?
陈年有些疑惑地歪着头,这人看起来实在有些雌雄莫辨,墨镜又遮了大半张脸,根本认不住来。
“你是……?”
“年年你怎么不认识我了,好伤心啊,”那人摘下了墨镜,理了理刘海,“我是你白姨啊。”
“白姨”这个称呼在陈年脑内千回百转了好几趟,才从一个封尘的角落里寻到蛛丝马迹,反应过来的他猛摇着方裕:“方裕,你传说中的妈回来了!”
方裕已经醉得快站不稳了,但转过身来见到来人,眼中还是闪过一阵清明:“白附子,你他妈有脸回来!”
“裕裕,是妈妈不好,但妈妈也是有苦衷的。”白附子过来扶着方裕,同时抹了两把泪,虽然陈年压根没看出哪湿了。
“你看,妈妈一回家老公都不找就去找你,结果你不在家,我就想我们裕裕喜欢了年年这么久说不定已经修成正果了呢,台风天也趟水过来了,果然你在年年家呢!”
白附子见没人应他声,扭头只见两个孩子一个青着脸,一个瞪着眼,全定住了看他,就在他儿子要一掌拍下来之际,陈年抖了抖身子,放出了信息素,方裕脚步一乱,再抬眼又是一脸迷糊。
“干得好,年年!”白附子戳戳儿子的小脸,一点儿反抗都没有,还冲他笑一笑,像极了小时候那个奶团子,“得亏你白姨我是个B,我发起酒疯来可没裕裕这可爱劲儿。”
陈年认命地望天,再把发小和发小妈领回自己家,看白附子母爱大发地逗方裕。
方裕是传说中的AB父母百年一遇生出的Omega,真实意义上的ABO家庭,只不过在小时候陈年就很少见到过白附子,对方似乎经常要出国去,小学以后更是全没了音讯。当时好多人都劝方叔叔再找一个,最好找个能成结的Omega,这样伴侣就不会自己跑走了,可方叔叔每次都憨厚一笑,然后驻守在那套房里,几十年如一日等一个不回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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