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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晗这才和冷从阳离开。
实际上刚才他把陈年放到椅子上时,就察觉到了男孩儿厌恶的脸色,心道是这个年纪的孩子特有的占有欲,于是拿点儿小零食算是补偿一下对方。
然而苍景行对那张凳子实际上并没有占有欲——他连坐都没坐到过,自然称不上占有——他只是对陈年这个外来人能随随便便就能占据母亲的摇椅而感到难受罢了。
只不过六岁的小孩子还不懂得嫉妒,只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又轻易被那个笑起来软软的Omega和一块乌龟饼干击败了。
更何况,母亲和他呆在一起时,有种说不出的温柔感,让他没由来地对这对父子起好感。
苍景行小心翼翼地咬下乌龟的一只脚,甜到发腻,又觉得满心欢喜。
可摇椅上的人看起来不怎么舒服。
陈年出了不少汗,而且一改刚才惨白的脸色,双颊上满是绯红,手难耐地扒着衣服,发出细微的呢喃声。
“你怎么了?”
苍景行见人双目紧闭着,呼吸都乱了拍子,吓得忙摇醒摇椅上的人。
“唔……爸爸,爸爸在哪里?”
“向叔叔去拿药了,你坚持一会儿。”
苍景行捏住陈年胡乱扑腾的小手,怕他翻下来,手上温度烫得吓人,苍景行又不敢放手,慌乱中还被误扇了一巴掌。
“你别乱动!”
六岁的孩子再严厉的语气也吼得奶声奶气的,只不过陈年这会儿格外脆弱,眼里瞬间盈满了水光。
苍景行见自己把人给吓哭了,急得直跺脚:“你……你怎么这么大了还哭……”
陈年硬是把眼泪给憋了回去,眼前这个小团子倒是开始掉眼泪。
“你别哭……我妈妈看到了,又要不喜欢我了。”
陈年抽出手帮团子擦眼泪,声音都哑哑的:“妈妈怎么会不喜欢你,爸爸妈妈都会喜欢你的。”
苍景行却越听越伤心:“妈妈……妈妈不让我叫他,也不让我坐……坐躺椅。”
“那你上来吧。”
“可以吗?”
“嗯,我会和你妈妈说的,有东西要和家里人一起分享。”
这其实是陈年爸教陈年对待方裕的,因为陈年的玩具总是比方裕多,两人因为抢玩具要打架,向晗逮着机会就这么说,久而久之这个观念也就根深蒂固了。
现在还学着像小大人一样要去教育苍景行妈妈。
苍景行欣喜地撅着屁股爬上来,摇椅太晃,陈年又没力气,拽了半天才上来,他窝在陈年怀里,说不出的满足:“谢谢你。”
陈年只觉得晕乎乎,小腹的灼热感越发厉害了,屁股后面潮呼呼的,不知怎么回事。
而小团子身上凉凉的,抱着好舒服。
苍景行被他抱得有些害臊,平日里还从没有人这么搂着他,对方身上又飘出来一股好闻的味道:“你喝酒了吗?你身上……有股好好闻的酒味,甜甜的。”
“嗯?不知道……”
陈年已经晕得昏头转向了,压根不知道苍景行在说些什么,只想他安静地躺着,让自己凉快一点。
“怎么回事?”
男性Alpha闻到不寻常的味道走过来,苍景行一个激灵爬起来,惊慌失措地喊:“爸爸!”
苍父皱了皱眉看两个孩子挤在躺椅上,看着陈年的样子猜到了个大概,刚要伸手去扶陈年,却不想儿子趴在对方身上死死挡住:“不准你碰他!”
苍父有些不满儿子的阻挡,可小孩子倔劲儿上来,说什么不肯放手,无奈只能打了冷从阳电话:“阳儿,你朋友的孩子第二性别分化了,你儿子不肯松手让我碰人。”
电话那头不知说了什么,苍父看了眼儿子,认命地蹲下身,开了免提。
“景行,你让——爸爸照顾一下哥哥,我和叔叔马上过来了。”
说到“爸爸”时,冷从阳显然是有些犹豫,却让一大一小两人都变了脸色,苍父捂着嘴偏过脸,苍景行更是露出了个灿烂的笑容。
不过没等他俩有什么反应,冷从阳又说道:“等等,让向晗和年年说几句。”
电话那头声音变成了个急促的男声:“年年,没事吧,对不起啊爸爸没发现……”
听到了爸爸的声音,陈年再也憋不住,哇得一声哭了出来:“爸爸——我难受——”
“不怕啊不怕,这是性分化正常的发情热,课上有学到过的是不是?”
向晗努力安抚着陈年的情绪,可收效甚微,这会儿陈年正是最需要父母的时候,尤其是突然能感知到信息素了,旁边那个黑脸叔叔的信息素压得他紧张到不行。
“爸爸,屁股后面流水了,好难受,你快来!”
电话两边都传来尴尬的轻咳声,向晗还在洗车行,车刚打了泡沫,路边打车又难,虽说知道陈年不会有大事,只要过了这波热度就好,可还是急得不得了:“年年乖,爸爸在打车了,马上回来,先让弟弟的爸爸送你去医院好吗?等你到医院爸爸也在那里了。”
苍父试探地把手伸向陈年,陈年虽然不愿意,但爸爸吩咐了,自己又没力气,只好妥协,临走前又想到了什么,擦擦眼泪,冲着苍景行露出一个难看的笑脸:“谢谢你刚才陪我。”
然后捧起对方的小脸,在额头上吧唧一下亲,搞得电话那头的向晗有些哭笑不得。
苍父抱起陈年风一般地跑出门,陈年头抵在男人肩膀上,朝变得越来越小的苍景行挥了挥手。
那时候的苍景行还没学过什么性分化,什么发情热,只知道那天使一样小哥哥给他饼干吃,让他睡躺椅,更重要的是,他来了母亲会开心一点。
然而自己没照顾好他,让他又难受又害怕,思来想去也没别的办法,于是学着村里老人的样子,给院子里的大树磕了三个头。
“拜托了,神仙爷爷,快点让他好起来吧。”
23.情敌
“情敌?”陈年给方裕一家留了门,谈话间正巧方裕爸推门进来,“你妈的情敌啊,我等这个话题好多年了,冷从阳这个名字在我心中永存,身为一个O,以绝对优势打败了A,陈小年小朋友差点无法存在,最终以他退出舞台才告一段落……”
方裕爸见整个家的人都望着他,尤其是向晗那一脸“你怕不是智障吧”的表情,说话声越来越小:“哈哈,哈哈哈,怎么,我刚听错了吗?”
“说起来,我去你妈妈那儿时,你和年年还见过一面呢。”
向晗把“你妈妈”三个字咬得重,方裕爸惊恐地看向苍景行,再把视线挪去陈年那,得到一个点头回应。
妈呀,幸好带了儿子来,不然不知道要被怎么打死。
为了缓解刚才的尴尬,向晗领着苍景行去书房找那时候留下来的照片。
苍景行看着那码得整整齐齐的相册,暗叹自己刚才还在想能看看陈年儿时照片一饱眼福的想法太天真。
真是架不住家里宠得紧,这哪是饱,这数量得撑死他。
“没记错的话,应该是五年级来着……啊,找到了。”
照片上陈年躺在病床上吊着水,还在睡梦中,眼角有刚哭过的痕迹,嘴角被咬破了,陈年爸弯腰站在一旁,眼角下有青黑,脸上却是挡不住的喜悦,手里拿着一张鉴定纸,上面写着大大的“Omega”。
而小苍景行站在另一侧,有些别扭地要逃出拍摄范围,还有一个抱着巨大乌龟玩偶的男性,表情似笑非笑地,一只手扯着苍景行让他不要乱动。
苍景行只觉得呼吸都滞了一瞬。
两分钟前,他突然得知这半屋子的人都认识他的母亲,包括刚来的方裕爸,但他本能地不去细想这件事,生怕涌出了什么不该有的情绪,坏了氛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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