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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离破碎的相框分散了鬼母蛛的注意力,或许说是简姚残存的作为人的意识,松开了花陌陌的束缚。
按理说,自松开的那一刻,花陌陌自己可以稳稳当当落地,但看到耿儒桦慌慌张张跑过来的样子,她可能为了好玩,决定暂时尊重一下地球重力。
与电视剧女主演绎的那般,翻飞的衣角,随风而势——砰!耿儒桦不负期望,接住了她。
在他的臂弯里,花陌陌深刻地感受到了某人肌肉的力量,莫名地让人有种安全感——虽然在花陌陌眼里,他和手无缚鸡之力的酸秀才没什么两样。
“你——”耿儒桦下意识想问“你没事吧”,然而话到嘴边了,忽然改了口:“你,脏了!”
一脸嫌弃之色溢于言表。
花陌陌:“……”
本来还想成全他美人在怀,结果不识好歹!?
花陌陌衣服上都是黏糊的白色汁液,尽是那些蜘蛛丝分泌的。
人的意识还是太脆弱了,没有给花陌陌足够的时间去“回报”耿儒桦,一大波耿儒桦厌恶的蜘蛛丝从背后袭来。
花陌陌瞳孔微颤,搂住耿儒桦的脖子,带着他在地上滚了几圈,最后没入烧的正旺的壁炉。
耿儒桦的最后一眼,炙热滚烫的火焰充斥了他整个眼瞳,如火如荼。
当他再度睁开眼时,目前是花陌陌嘟嘴委屈的模样:“不是说我脏了嘛?怎么抱得还更紧了?”
耿儒桦:“……”
他这时才发现自己在用很大很大的力气搂着花陌陌,花陌陌被他禁锢在怀里不能动弹,隐隐腰间和背被抱得有些生疼。
“咳咳!”耿儒桦送了手,“我们没死?我们还活着……”
花陌陌站了起来,想拍拍身上的灰尘,但看到衣服上的粘液又收了回去,她一副不在意的样子在房间里走开:“有我在你死不了。”
她倏地回头,微笑道:“还是说你挺想死的?”
“不不不,我很惜命不想死。”耿儒桦这会儿没了不正经,“但是,可是,我……”
耿儒桦低着头,紧皱着眉,不住地舔嘴唇,像回到了小时候偷偷多吃了点糖被抓包,有点承认又不想承认的意思。
疑惑,懊恼,烦躁一时涌入他的脑海。
“但是,可是的你又的确看到了自己自杀,在火里”花陌陌这次没有回头,背对着他,一心一意翻着衣柜里面的衣服,像是在说一件平常得不能再平常的事。
被说中的耿儒桦看向她清瘦娉婷的背影,目光幽深:“是。”
他在等花陌陌的解释,而花陌陌还在翻着衣柜。
衣柜里一水的红衣,是的,颜色只有红色。
红色的马甲,红色的连衣裙,红色的大衣……花陌陌选中了其中的一件,偏古风的红色长裙。
“你先背过去。”花陌陌说了声,然后便开始脱掉自己身上已经散发恶臭的衣服,一边换衣服一边说,“你就没发现那个壁炉有点不一样?”
耿儒桦后知后觉,花陌陌把衣服都撩到了腰部以上,他才扑闪了几下长睫毛,懵然地转过身。
迷糊间,他看的却很清楚。
腰间,几处青色的痕迹,他弄的。
耿儒桦的指尖不自然地微颤,有点酥麻。
我弄的,我弄得,我要负责的……
“从我们进别墅开始,到后面那只发狂,其他地方都被蜘蛛丝笼罩了,只有壁炉还发着火光。不是那怪物故意留个口,就是她搞定不了。”
“蜘蛛怕火,再大只的妖怪也免不了。”
花陌陌慵懒的嗓音把耿儒桦从纷杂的思绪中拉了回来,他忙不迭撩起眼皮,这时他才注意到这间房。
这是一间女生的房间,有宽大的镜子,摆满桌面的各种化妆品,还有定格了各种场景画面的照片,背景前的女主人公正是简姚。
而男主人正是那个悲惨的落地钟。
“这是简姚的房间?”虽然是疑问句,但耿儒桦用得是肯定句的语气。
掐时间,花陌陌应该已经换好了衣服,耿儒桦这才回头看她。
花陌陌确实换好了,耿儒桦看她时,她正在认真地看着简姚的床。
一身红衣,肤白若雪,光是侧脸,已足够留住某人的视线。
她把原本扎马尾的头发散了下来,落散肩头。
这似乎是梦里的一个画面,亦或是在上辈子,那人也是穿着似枫的红衣,衣炔飘飘,当梦与现实重叠,便是这一幕。
如梦似幻,当真是仙。
许久,耿儒桦才顺着花陌陌的目光看向属于一个女生的床。
耿儒桦:“……”
一秒,两秒,三——呕!
耿儒桦弯腰扶背,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将早上吃的全吐了出来。
花陌陌得意且瞧不起,挑眉:“你,脏了!”
“脏什么脏!你是怪物吗!?”耿儒桦扶腰,有气无力道。
一开始耿儒桦还没有细瞧没有发现,床上赫然铺着一滩内脏,心脏,肝,脾一份不少——是人的。
还是属于下面那个落地钟的。
沥干血迹的五脏,被托在女人的一双手上——那是一副油画,浓墨重彩之下,穿着红衣的简姚双手捧着一副人的内脏。
什么叫“我把心掏出来给你看”便是这个了。
许是看久了花陌陌这种美人,突然看见这种东西,太强烈的视觉冲击,耿儒桦的胃久久不得平复。
生平仅有几次看见内脏也都只是鸡鸭鱼,头一次看见人的内脏。作为同类,耿儒桦的胸腔震颤不已。
他忽然就想起了花陌陌之前说的“保你五脏俱全”,原来不是随便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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