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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家庆跑回大哥家,把老三家的事情一说,安家国眼中露出愤怒,“他不过是个村长,又不是土皇帝,在这还想一手遮天,我去镇上告他。”
一听大哥要告村长,安国庆吓了一跳,“大哥,这事要不就算了,胳膊拗不过大腿,咱们算了吧,别再捅了马蜂窝。”
“算了?我田头的果树被挖了,田里庄稼毁了一大半,剩下的也因为浇水不足长不好,今年上半年我算是白干的,粮食肯定打不了多少,我凭啥算了,是他们做事太绝了!
老二,你跟我一起去,咱们去镇上找镇长,镇上不管咱们找区里,我就不信他胡汉桥能一手遮天。”
“大哥,算了吧,我、我家一堆事,也折腾不起,现在抢抢,再种一批新的稻苗,上半年产量还能回来,要是再闹下去,才是真的颗粒无收。”
“你个没用的怂货,咱们安家四兄弟,在村里也是有脸面的人物,这次的事情要是就这样算了,以后咱们在村里根本抬不起头,凭啥算了,我明就去镇上告他。我告诉你老二,你要是不跟着我一起,以后有啥事你也别指望我,别跟老三学,当着我的面说不给钱,背地里偷偷摸摸给人送钱,不中用的东西。”
安家庆被大哥胁迫,苦着脸说不出话来。
周翠兰有了老三家给的七百块,这几天日子过的格外潇洒,看着安家老大老二两家吃瘪,心里别提多高兴,自然对村长也是越发温柔体贴,还倒贴钱买酒给村长喝。
这事被村长媳妇发现,自家铺子里卖的酒和熟食,怎么都跑家里了,熟食吃了酒还在,她记得清楚,这酒是周翠兰买的,因为比较贵,平日里男人要,她总舍不得。
周翠兰,想到这个小贱人,村长媳妇沉下了脸。
“桥桥,这酒是谁送的。”
“周翠兰,谢我帮忙的,我说不要她撂下就走。”
见丈夫大方承认,村长媳妇心里的疑虑消散了一大半,“桥桥,我跟你说,打牌可以,你别给我整出别的啥,你现在是村长,名声最重要。”
“知道你男人是村长,你还跟审犯人似的审我,我跟村里老娘们打个牌,你都不乐意,行了做饭去吧,我饿半天了。”
“哼!跟谁打不好,专找老娘们,当我不知道你的老毛病是吧。”
村长媳妇冷哼一声,出门做饭。
安家国内心盘算着怎么状告村长,当天晚上写了一封长长的信,下面还咬破手指头,签了一个血字的名字,然后他又颠去老二家,逼着老二也跟他一样签了字,说好明一大早去镇上。
安家庆不想搞事,就被安家国一通臭骂,犹犹豫豫稀里糊涂地签了字,跟大哥统一了战线。
安夏从麻婶那得知大舅家里这几日发生的事情,麻婶每次去田里都要路过大舅家田头,所以也知道这几日发生了啥事,得知大舅家被折腾成这样,安夏心里是说不出的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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