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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商朝,所有法力的源头,便是这轮散发着神秘紫色光辉的暗月,被人们称作暗月之力。而阵法,是唯一可以让暗月之力为人所用的法子。
然而这个人尽皆知的事实,初来乍到的许三春并不知晓,也就没有把那一闪而逝的浅紫色放在心上。
许三春手里拿着绣好的帕子看了又看,满心都是喜悦之情,这是她来到这里后,头一回心底这样踏实。
“又替许兰绣花了?”哑娘笑眯眯的比划着问她。
许三春点点头,把帕子拿到哑娘跟前:“哑娘,你看我绣得怎样?我好多事情都记不得了,我还担心连怎么绣花都忘记了。”
哑娘点头,比了个手势,意思是她不但没忘,还比以前绣的更好了。确实,这两张手帕的成品,比花样子还要活灵活现。
许三春自己知道,她毕竟有着十多年的美术功底在,绣花的时候情不自禁的就被带了出来。她甚至想改一改花样子的配色,但一来不想太过引人注目,二来许兰给她的丝线只刚刚够,便作罢了。
拿到帕子的许兰狐疑地看了笑意盈盈的许三春一眼:“你,没有动什么手脚吧?”
“动了,你别要。”许三春斜了她一眼,作势要取回帕子。
“别……”许兰侧身一把将帕子揣回怀里:“这是我的,别跟我抢。”
开什么玩笑,这两张帕子绣得这样好,她正可以拿去哄娘高兴。福丰号柜台里摆着的那对银镯子她眼馋许久了,指不定,这次能哄得娘买给自己。
许三春抬了抬下巴,“什么你的,这明明是我绣的。”
“你?”许兰抬起头,不可思议地用手指头点着她道:“这话你也好意思说得出口?花样子是我的,丝线也是我的,就连针线筐子也是我借给你的。你不过出了点力,竟然好意思说这是你的东西。”
许三春哑然失笑,摇了摇头离开。
对这样能把强盗逻辑说得如此理直气壮、义正言辞的人,她懒得计较。太多事等着她,哪有这个闲工夫跟她在这里耗时间。
她的身体已经完全好了,自然不能再眼睁睁看着哑娘受累。哪怕,她从来没有做过这些活计,但她胜在年轻,身子骨总比哑娘好。
这些天,她摸清楚了好多事情。
“哑娘,我出门割猪草去。”许三春给哑娘打了个招呼,拿了个空背篓就出了门。
在门口她碰到了在许家做短工的陈家婶子,笑着打了招呼:“陈婶,我这生了一场病,好些事情都不记得了。”她指着门口右边的路,问道:“打猪草是不是往这边走?”
陈婶是一名朴实的乡下妇人,晒得微黑的脸和手上的茧子述说着她的勤劳。她看着许三春的眼神充满了同情,点点头:“三儿可都好了?你沿着这条路一直走,过了里正家再上山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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