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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张绣帕,是许三春利用空闲时间所绣,正是为了眼下这一刻。
绣帕上,是形神兼备的早春图。图上,有蝴蝶飞舞在枝叶之间,有孩童在田野嬉戏。清澈的小溪旁,泊着一艘小舟,正随着波涛起伏。
如此逼真!
当然逼真。
这幅绣图,许三春在上面花费了许多精力。将她毕生的美术功底融入这幅刺绣之中,在许多地方运用了工笔画的技法,用娴熟的刺绣手法表现出来。
因为丝线的质感色泽,这幅早春图层次分明,栩栩如生,活灵活现。
但让天工娘看重的,并不是这等从未见过的绣技。而是,在绣图上偶尔闪过的紫色。
极淡、极浅、极容易忽略,但毋庸置疑,正是紫色。
怎么可能?
能让绣图呈现出紫色法力,那是连自己都做不到的一件事情。更何况,手中这张绣图的材质,只是普通的白绢。
或许,比白绢要好上一些,但绝非是用来绣阵图的特制的白绢。
这一点,绣过无数阵图的自己,绝不会看错。
天工娘的面容上,头一次出现了波动。
“是你自己绣的?”她发问。
“是的。”许三春回话。
她所倚仗的,正是心头那一点不确信。那曾经闪过的紫色,和孙太太所说的最高法力是同样的颜色。
在绣这幅早春图的时候,她的针尖上也曾经出现过紫色。但这幅绣图完成后,她却再也没有见过。
许三春的手心里渗出汗珠,不知道究竟能不能凭借这幅绣图,来获得天工娘的帮助。
她看不见,才娘也同样看不见。
她们三人,只有以天工娘的眼力才能看出这抹浅得几乎分辨不出的紫色。
所以,才娘不明白,就算这幅图上的绣技新颖,又怎么会让天工娘犹豫?
“你去拿一张绣娘试用的白绢来。”天工娘沉吟片刻,吩咐才娘。
这次,才娘再也压抑不住心头的惊讶,看了天工娘一眼。见她并没有改变主意的意思,才应下而去。
“来,坐下说话。”屋内只剩下两人,天工娘的态度变得和蔼不少,招呼许三春坐下。
许三春道了谢,“在天工娘面前,小女子不敢坐。”
开什么玩笑,连织锦府的才娘在天工娘面前都没有座位,她哪里敢随便坐?要是坐了,才娘回来见着,多半会心有不满。
到哪里,不都得论资排辈?她才不会犯这等错误。
若是当真能通过绣娘试,她要进的绣学便是南凤镇上的绣学,正归才娘所管。俗话说,县官不如现管,就算能讨好了这位天工娘,得罪了才娘就不会有她的好日子过。
天工娘笑了起来,道:“倒是个谨慎的。说说你,怎么就寄住在舅舅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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