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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三春原本是想着,既然这些字自己大概能猜出来,就回去慢慢学着认,总能给认全了。只是赵良这样问,她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一个从来没有学过识字的人,能全靠自学学会?这听起来太过玄幻,她没法解释。
她正有些为难,哑娘上前比划,“我能教你。”高深的她不懂,也没法教她作诗习赋,更不懂做文章,但教她识字,那是一点问题都没有。
“哑娘,您能教我?”许三春惊喜地问道。
哑娘看着她,和蔼地笑着点头。
虽然,她亲生母亲说过,不要让她习字,不需要她出色,只要她隐姓埋名安安稳稳地,过好这辈子就足够。
但是啊,看见许三春有这样一颗好学的心,她怎么忍得下心不教?这样的孩子,她真的忍心让她成为大字不识一个的文盲吗?
哑娘的心,再一次软了下来。
没事的,这里只是南凤镇,穷乡僻壤。
李良诧异地看着哑娘,没想到这个普普通通的妇人,竟然识字?他倒是看走眼了,便用心打量起哑娘来。
这么仔细一看,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因素,他觉得哑娘普通朴素的外表下,有一种沉稳从容的气质。
而这样的气质,他只在那些大户人家里见过。
“我以前的主家待下人不错,有心学的都可以去学堂听课。我那会年纪小干不了什么活,就去学了大半年,该认识的字都会。”哑娘比划着解释。
她原来的主家,到底是个什么人家?许三春心里好奇起来。
请绣娘教小丫鬟刺绣、还允许他们去听课。这样好的主家,听起来应该有一个大度宽容的主人,怎么就犯事被抄家呢?
许三春觉得,哑娘之前绝不只是一个不起眼的小丫鬟,或许是能近身伺候主子的丫鬟。否则,她哪里能学会这么多东西。
不过,她既然不说,就有不说的道理,许三春没有再追问。
买好了这些东西,两人回到家中,许三春翻看着《三字经》。哑娘拿出一张素花笺,准备开始写拜帖。
这种素花笺和用来练字的毛边纸不一样,约莫有一本书大小,要更窄一些,质地硬朗。摸上去光滑,呈米白色,最适合拿来写拜帖。
她拿着素花笺愣神了些许功夫,便放在一边打来清水来是碾墨。
“我来帮你。”许三春拿过她手里的墨条,照着哑娘之前的方式,一下一下地碾着。碾墨是个费功夫的事情,她第一次做,好在有哑娘指导着,没出什么错。
墨砚都是很普通的材质,不过能写就好。
哑娘想了想,先在铺开的毛边纸上,将要写的文字练了几遍。许三春有多大年纪,她就多少年没有碰过纸笔。
曾经学过的知识重新调用起来,也得有个熟悉的过程。连着写了好几页,笔下的字才有了样子。
哑娘的字体清婉,字如其人。
许三春崇拜地看着哑娘,“哑娘,您到底还藏着多少本事没有拿出来?这么多年,许家居然只让你做苦力活,太过分了!”
她拉过哑娘的手,心疼地看着上面的茧子。
这双手,原本应该握笔的啊!就她所见,连镇里都没几个能识字的,哑娘有这本事,就算帮人代写书信、春联,日子也不会过得那么苦。
只是她转念一想,哑娘也并不缺银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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