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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总不会是喜欢九笙这个姐姐，才有意设置了这样的特殊标志吧？”顾时衍这么说，台下的人都笑了。

梁冰若和姜九笙的恩怨都传了多少年了，现在要谈姐妹情深，可就十分搞笑了。

顾时衍把图纸放下，声音依旧不徐不疾的：“身为一个设计师，最终要的就是信誉和人品，一旦出现窃取他人作品的事，可就别想再走这条路了。”

“我……”

梁冰若浑身冷的在颤抖，嘴里还在为自己辩解：“不是真的，都不是真的……姜九笙，你故意陷害我！”

苏子昂已经冲过来，伸手将梁冰若揽进了怀里，眼神冰冷地质问姜九笙：“事情闹到现在这个地步，你满意了？”

“我当然不满意。”姜九笙回视他，那双桃花眼泛着冷漠的光泽：“我甚至还觉得可笑，是梁冰若窃取了我的手稿，顶替了我的名字，到最后居然变成我在闹？”

苏子昂本来打算说一些刺心和赌气的话，妄想刺痛她，却被姜九笙给截住了话茬。

“梁冰若，你是不是觉得这个世界上所有人都欠了你？”姜九笙看着颤抖的梁冰若，一字一顿道，“没错，你是私生女，从小没有爸爸，一直跟着你妈到处漂泊无家可归，你一直觉得自己很可怜。”

“你觉得这个世界不公平，上天苛待你，所以你现在拥有的一切，哪怕全都是下三滥手段抢到手的，那也都是别人欠了你的。”

“你14岁来的姜家，摸清了我的性格后伪装成小白莲，故意激怒我，又在别人面前装的懂事乖巧，让姜家所有人都觉得我是个坏孩子，而你是天使一样的存在，美丽、天真、可爱。”

“你撕坏我最喜欢的裙子衣服，剪碎我的洋娃娃，最后哭着说不是故意的。你还烧死了我最喜欢的狗，却对别人说是我残忍地弄死了一条小生命，让别人觉得我小小年纪就做出这种让人不寒而栗的事。”

姜九笙至今忘不了小狗被烧死的那天，她呆呆地抱着小狗的尸体走了很久，那是妈妈生前养的，死的时候叫的很惨，眼睛里还有泪光。

九笙埋它的时候，好像流干了人生里最后一滴眼泪。

“我被你激怒了和你打架，然后你就像现在这样，楚楚可怜的窝在别人的怀里，一副不是我的错我什么都没有做的无辜表情。而那些人就和苏子昂一样，不管青红皂白地出来保护你，责骂我，你永远都是那个可怜无辜的一方……”

“可是梁冰若，你以为自己真的可怜无辜吗？”

再一次说起这些过往，姜九笙发现自己的情绪再也掀不起波澜了，好像在说和别人无关的事。

“是，你小时候很可怜，但我生在富贵之家还得罪你了？是不是不管你做了什么，只要你能流下眼泪，就永远都像小时候那样，总是有人把你护在怀里宽慰？”

苏子昂身体僵硬了下，下意识低头看着垂泪的梁冰若，震惊中带着不可思议的神情。

姜九笙这番话说的他好像是个彻头彻尾的傻瓜，他可不就是那个不管青红皂白把人揽进怀安慰的人吗？

除了苏子昂，没有任何一个人愿意做姜九笙口中那个，不管青红皂白出来保护她的人。

梁冰若已经被姜九笙这番话吓得眼泪都忘了流，她没想到事情过了这么多年，姜九笙不仅记得那些小事，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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