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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有吱呀吱呀的声音传来,文雪旗艰难的睁开眼睛,就看到一顶漆皮剥落,锈迹斑斑的吊扇正在头顶转着。
她盯着那吊扇看了一会,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什么情况?
她不是在吴禹同的别墅被人捅了么?怎么两眼一闭就来到了这么个地方?
床头一枕头大小的收音机正播放着新闻:据知情人士透露,馥郁堂老板董事长吴念清的女友疑似怀孕,太子爷吴禹同的地位恐怕不保……
文雪旗在心里默默的吐槽,啥太子爷,吴家又没有皇位,而且他后妈肚子里的,说不准是他弟弟还是他儿子呢!
一个气冲冲的身影冲了进来,“文雪旗,你要不要脸?偷懒睡觉到现在还不起来?起来!给咱妈翻麦去!”
文雪旗乍一听到这声音,浑身都一哆嗦,有多少年没有听到这声音了?二十年了吧?
她猛地一下从床上跳了下来,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的人,一度因为惊吓和激动而说不出话来。
文雪艳皱着眉,嫌弃的看着她,“你干什么?发什么病呢?赶紧滚出去干活去!”
说完扭头就去了外面,文雪旗的目光穿过窗口追随而去,看到她一弯腰,把头插进了红色的水桶里——洗头。
文雪旗哑着嗓子,终于是艰难的喊了出来:“大姐……”
文雪艳闻声,把头发从桶里捞出来,不满的向后撇了一嗓子:“你有病啊!嗷嗷什么啊!滚出来干活!”
一点都没错,这真的是大姐,她还活着!
她十六岁那年,大姐遭遇不幸,在最美的年纪结束了生命,他们这个本来就不富裕的农村家庭,从此陷入万丈深渊。
妈妈一夜白头,爸爸没几天就瘫痪在床,小弟又还小,全家仅剩的劳动力就是还在读高中的文雪旗。文雪旗的命运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改变的。
好多次她都在想,要是那一天大姐没有出事该多好,那么她的人生是不是就能过得好一点?
文雪旗转过头来打量着周围,几个装粮食的袋子横两个,竖两个摞在一起。横着的是地瓜干,竖着的是陈玉米。
下面还有一口大黑缸,用一木头盖子盖着,没记错的话,里面放的是小麦。
那些袋装的粮食就摞在大黑缸上面,节省空间,还能防潮。
粮食的旁边放了一张黑漆木桌子,抽屉上的圆环已经丢掉,看起来有些年头。
那桌子上放了一面一块钱一个的塑料小圆镜,有一把黄色的塑料大梳子,还有一些雪花膏,那是大姐布置的梳妆台。
梳妆台后面的墙上还贴了三张海报,有些泛旧的那张是刘德华,幅面最大的那张是小虎队,还有另一张崭新的,上面的少年嫩的可以掐出水来,是林志颖。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这该是自己十几岁时住的小西屋,这些海报都是大姐喜欢的明星。
后来大姐走了,家里也没舍得把这海报摘了,直到房子卖掉,文雪旗还把这些海报小心翼翼的收在了柜子里。
难道是上天也看不下去自己过的那么凄苦,所以又给了她一个机会,让她回到了以前,一切从新开始?
那她是重生回到了哪一年呢?
文雪旗习惯的去摸手机看时间,却想起十几岁时家里贫穷,根本没有手机这种东西。她只好跑去堂屋,想要看一看挂历上的日期。
堂屋里,小弟豪豪正蹲在地上玩溜溜蛋儿,小木方桌上放着两块啃到见底的西瓜皮。
文雪旗一看到小弟,眼泪就止不住了。
多好呀,他还是个孩子,没有受到社会的打压与折磨,没有染上不良的习惯,没有蹲过监狱,人生还有无限的可能。
既然她这次重生回来了,绝对要保护好弟弟,不能让他像上一世那样的活着。
小弟看见她这样,有些呆的跑了过来。
他拉了拉她的衣角,手上黏糊糊的西瓜水蘸灰尘抹了她一身,“二姐,你哭什么?咱爸咱妈又揍你了?你别哭了……”
文雪旗蹲下身来,拉近自己与弟弟的距离:“豪豪,我没事,我是看到你高兴的,你今天怎么没上学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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