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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节前最后一周了,教室里有些躁动,嚣张地宣告学生们对寒假的热切期盼。许如理解这种心情,但不能任他们放肆到交头接耳、不认真听讲。她不喜欢丢粉笔头,干脆有些严厉地喊了几个男生名字,教室里瞬间安静不少。
她转身写板书,一边讲语法知识点,身后陡然一阵喧闹。
“许老师——”
发声的人明显虚弱,许如愣了愣,回望过去。
有位小个子女生站了起来,周围的同学低声议论着看着她跟女生,女生此刻抱着肚子、脸色惨白。
快下课了,许如快步走下讲台,扶住她往自己身边带了带。朱玲捂着肚子,神色痛苦地望着她。许如一边搀着她往外走,一边用软件叫车,走出教室前,她吩咐陈舒群维持纪律。
出了教室,许如低声问:“是例假吗?”
朱玲摇摇头,“不是,会不会是阑尾炎啊?”
许如看了看她捂着的地方,估计朱玲可能猜对了。
到了医院,许如挂了急诊,在朱玲身边坐了下来。她已经打电话通知了朱玲父母,他们在赶过来的路上了。
“感觉怎么样?”许如抬手为她拨了拨因为汗湿贴在脸上的额发。
朱玲小声说:“很疼。”
许如握住她的手,轻声安抚,“再忍忍,很快到我们了。”
检查完,医生说是急性阑尾炎,建议立刻手术,朱玲母亲恰好赶来,朱玲见到母亲就起身抱了上去,一直隐忍的眼泪瞬间滚落下来,朱玲母亲在她背上拍了拍,侧过脸对许如道谢。
朱玲的父亲也很快过来了,他西装革履,额头上都是紧张的汗水。
“怎么样?”
“要做手术。”朱玲母亲说。
朱父对许如点了点头,跟医生交谈起来。
没过多久,朱玲被推进了手术室,朱母站在手术室外来回走、满脸担心,朱父打电话跟领导请假回来,让许如先回去,这里有他们陪着就行了。
许如安抚了朱母几句,跟二人道别,并说手术完后让朱玲先在家休息,要放寒假了不急着让她回校,落下的功课她回头会让任课老师或学生帮她补回来。
走出几步就是电梯,许如按了下行键,安心等待。过了很久,电梯下来了,门慢慢打开。只是面前打开的电梯里站满了人,没有再塞进一个人的余地,许如冲他们挥挥手,里面的人将电梯门合上了,她转身走旁边的楼梯。
从六楼走到一楼大厅,许如微微喘着望向门口,忽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不,准确地来说,是两个。
门口处,邵郁承低着头,小心翼翼扶着身边的女人往外走。
那个女人,从背影来看,正是郑澜。
郑澜的右脚受了伤,被白色绷带缠着,脚踩在一只棉拖鞋里。
许如一动未动地看着,直到门口又出现一道身影,也是熟人。梁正黎跟他们交流了什么,转眼看到了她,对邵郁承说了句话。
三个人的目光一齐望过来,尴尬无所遁形。
许如硬着头皮走了过去。
郑澜先打招呼,许如应了一声,关怀一句:“脚怎么了?”
“家里暖壶碎了,烫伤了脚。”
许如刻意忽略左前方那道视线,低声说让她好好休息,赶快养好。
梁正黎看了眼邵郁承,又看了看许如,接着道,“老邵,我送郑澜回去吧。”
邵郁承原本胶在许如脸上的视线转回去,往外面看了眼,邵雯正从车上跳下来,脸上表情不怎么好。邵雯不算大小姐脾气,但是碰上了梁正黎以后醋劲儿却一天比一天大,于是他开口说:“你跟邵雯去忙吧,我来送。”
梁正黎想了想也觉得不妥,他看了眼郑澜,“好吧,那你们安全到家了给我个电话。”
梁正黎跟三人告别,许如这才看向邵郁承,低声说:“我先回学校了,路上开车小心。”
她抬脚往外走,听到身后的女人着急地喊了声“承哥”,那声真是又温柔又娇气,她脚步一顿,然后从口袋里摸出手机、紧紧握着,飞快走了出去。
邵郁承垂眼看着手臂上的那只手,皱了下眉头。他刚刚是准备追上去的,要不是郑澜将他喊住……他差点忘了郑澜这会的状况,离不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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