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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公子,您来啦……”
顾谦不动声色地推开了如菟丝花一般攀附在他手臂上的美艳女子,没有说话,只是回头送上了个自以为邪魅温柔的笑。女子很识相,没继续缠着他,只是冲他晃了晃高脚杯里暗红色的酒液。
可能是顾大公子自带气场,穿得稀奇古怪的男男女女不男不女们心照不宣地给他让出了一条路,于是顾谦挤了半个舞池衣服上连个褶子都没挤出来。
秦穆订的包厢在三楼,他也懒得等电梯,直接一步三台阶地跑了上去。
顾少的听力实在是好,在二楼的楼梯拐角听到了极轻的鞋底与绒毯摩擦的声音,于是他慢了下来,整理了整理大衣的侧摆,目不斜视分外端庄地跟端着托盘的服务员打了个照面,金发碧眼的服务员垂眸站定,等着顾少先上去。
顾谦,在生命科学的维度上活了二十多年,在人生意义的维度上蹉跎了二十多年。吃喝玩乐样样精通,数理化生全面不行,于是在十七岁那年被他的金主——也就是他爹——送出国眼不见为净。
他爹财大气粗,给他砸出了个贵族学校的名额。
到了选专业的时候么,顾少心想,自己怎么也要修个热爱的专业,可他思来想去,自己这十几年来最爱的是钱,可是也不用自己奋斗,而且以他的数学水平,也就能搞清楚自己银行卡账户上有几个零了;
顾大公子还自认为非常爱美,也觉得自己还有那么点前卫的审美趣味,于是便下了个十分深思熟虑过的决定——导演专业。
有了这个伟大的目标,他便追随梦想与自由,来到了米国。
而如今,是顾谦大学的最后一年,他的自由额度仅剩一个礼拜,就要飞回家被他爹逼着磨炼以继承家业了。
今天,是跟他一起来米国的狐朋狗友请他吃散伙饭。顾谦推开门,里面一片漆黑,他一只脚还没踏进去,包厢的各个角落里就打来了颜色各异的光,照得他眼睛都睁不开。
不过还好,这群人没有买乱七八糟的彩带彩喷之类,闹了一会儿也就消停了。
“哎,顾少。”秦穆这货非要贴着他的耳朵说话,顾谦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不过这人已经醉得快不省人事,顾谦也不好一直推他。
“顾少,你回去以后可要好好听你爹的话……不准气他老人家……”
“……”
要是秦穆还知道自己在说什么,顾谦就敢给他鞠个躬,看不出来这三天两头给他爹闹出点事来的小子还挺孝顺。
可是秦穆浑然不觉,还在大着舌头说话:“好好赚钱,钱可是个好东西啊……嗝。”
闻了一鼻腔浓缩了的酒气,顾谦终于受不了了,一把把秦穆推到了边上,给自己的酒杯满上了满满当当的酒。
顾谦觉得自己的脖子有点痒,不过他今天穿了一件高领的毛衣,把手伸进去挠这种事是顾少爷决计不肯做的,于是他也没在意。
这顿散伙饭吃得,不对,是喝得宾主尽欢。顾谦被人搀着走到地下停车场找车,愣是没说清楚自己的车牌号。
扶着他的男人裸露在外的皮肤冷冰冰的,把他冻了个哆嗦,好歹是恢复了一分神志摸出了自己的车钥匙。他思维极缓慢,隐隐约约地听到男人喉中发出一声极短促模糊的笑声。
顾公子被男人搀着坐上了车的副驾驶,车里的香薰味道极悠远,即便醉了心中仍怀揣着善与美的顾少忍不住吸了吸鼻子,于是他陷入了更深更深的梦里。
“啪!”
极清脆的巴掌落在了他的额头上,顾少翻了个白眼,不知道是哪个不懂规矩的小妞敢叫他起床。
他闭着眼睛翻了个白眼,决定把这个不识趣的小妞的小费全给扣了。可谁知,这小妞见他不睁眼,又一巴掌落了下来。这巴掌落在了他的鼻梁上,把顾谦打得眼泪都出来了。鼻尖还有一股酸酸馊馊的味道,这可把顾谦恶心坏了。
他恶狠狠地睁开了眼睛——
然后,又闭上了。
谁能告诉他现在是怎么回事?
一个手拿拖把、枯黄的头发挽着老式髻的大妈正站在他的床边,一手叉腰,正恨铁不成钢地望着他,姿态十分睥睨群雄。
这画面对从小生活在美人堆里,连别墅的佣人都是三十五岁以下美妇人的顾谦来说实在太过惊悚,所以死死地黏在他的视网膜上,怎么扯都扯不下来。
一定是他起床的方式不对,应该怀揣着对生活的热爱与希冀开始新的一天,不应该这么暴躁,还想着扣人家小费,这多不对!
于是顾大公子调整了心态,正想满怀爱意地睁开眼睛,又一巴掌落了下来,把顾公子打得彻底没脾气了。
“睡睡睡!就知道睡!连工作都要丢了还不想着去找个新工作,你以为老娘供养你很容易吗!”女人愤愤然地弯腰开始拖地,水泥地面与粗布拖把相碰发出一点都不温柔的咚咚声。
顾谦的冷汗下来了,这情况即便是连光的衍射与干涉的区别都说不出来的顾公子都敢拍大腿说不科学!
这时,一道男士的声音突然响起:
【顾谦,恭喜你来到资本游戏系统。
我代表我其他的系统兄弟姐妹向你表示诚挚的问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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