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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长离直起身躯，愤怒的眼神直直射进他波澜不惊的眸子，他的眼神，除了愤怒，还有恨意。

“这是她留给你的，离婚协议书，大出血之前，她在上面签了字。”

“陆南朝，她再也和你没关系了。”

“陆南朝，你记住，这辈子，是你对不起她。”

“她死了，陆南朝，死在了手术台上，是你害死她的！”

脑海里有片刻的空白，陆南朝眯眼，足足在手术室前站了有几分钟，良久，他平静开口，“她在哪？”

“还在手术台上。”

顾长离瞥了他一眼，漠然道：“但是我知道，她不想再看见你，陆南朝，你走吧，从此以后，你和浅浅，再也没有任何关系。”

说完这句话，他用尽全身的力气转身，踏着缓慢的步子离开。

没有看他的背影一眼，陆南朝的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捅了几刀似的，他竟然会有种喘不过气的感觉？

这是为什么？是因为叶浅浅吗？不可能，他永远都不会为了叶浅浅难过，即使她死了也不会。

冰冷的手术台上，女人的躯体被一层白布覆盖着，陆南朝站在原地很久，都没有上前掀开的勇气。

“陆少，需要我们替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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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喉结微动，陆南朝抬手，沉声道：“你们都出去。”

“好的。”

医生护士们迅速离开手术室，瞬间，手术室里只剩下陆南朝一个人，还有手术台上冰冷的躯体。

“听说你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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