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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Chapter.46
沙发已经无法容纳他们, 他抱起她,跌跌撞撞地上楼。气势汹汹撞开房门, 没开灯, 满室无边无际的黑沉。吞噬掉理智。
陈情顺势一脚带上了屋门, 将她按在怀中, 埋头深深地吻。
她的房间比之他的小了不是一丁点儿, 毫不费力地找到了床的位置, 引他同她一起跌入温柔乡。
真软。
空气中弥漫着少女的体香, 烘开,熨烫, 渐渐升温。犹如火信子, 一触即燃。
吻停了。陈情支着双臂, 伏在她身体上方。
姜意禾屈膝将一条腿搭上床,另一条垂在床畔, 勾住他的小腿, 轻轻地磨蹭,像一只缠着他讨食物吃的小猫。
一只冰凉的小手贴在他小腹, 只敢缓缓游移, 动一下,顿很久, 却一路撩出了火。
她的另一只手捏住他的领结, 向她的方向拉了拉, 刚分开的唇, 又一次只近寸厘。交换着彼此的呼吸, 沉沉地痴缠,从面颊滚过。
“解开。”他说。
喉头翻滚了下, 咸涩的感觉早就被她唇齿的清香盖过。只剩下渴求。
姜意禾在黑暗中循着他领带的纹路,她战战兢兢的,手忙脚乱,第一次做这种事,完全不得要领。扯了两次都没扯开,勒得他脖子疼。
陈情有些不耐,捏住她的手,直接扯开自己的领带。
然后,他把他的右手和她的左手,绑在了一起。
十指紧扣,掌心贴着掌心。
那种熟悉的窒息感,还没爬上来,却已经消退了。
“继续。”
她只有一只手能动,拇指与食指捏着他衬衫最上方的纽扣,左右拉扯,费劲儿地,抠开。
倏地,他浑身轻松。犹如被从桎梏中释放,得以自由,他直接引着她手,一颗一颗地,沿路把一排纽扣解至胸前。
紧实的胸膛滚热如铁,他带她抚过他左胸下方的一道浅疤。凸起的,柔软的,抹不去的。
“这什么……”
“七年前,我妈淹死了。”明明是在说难过的往事,他的声音却出奇地平静,“轮船操作室被人动了手脚,船上还有炸.弹。船沉没的时候,同时发生了爆炸。”
她抖了一抖,心惊肉跳。
难以想象当年居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她以为只是简单的沉船事故,他因为溺海才惧怕深水……
难道是有人害了他和他妈妈吗?到底是谁?
“一根钢管被炸飞,从我这里穿过。”他按住她手背,作了个穿过的动作,把她柔软的掌心覆在那道疤痕上,触感更细腻,“可我没死。”
可是,他活着又算什么呢?苟且于世,背上本不该他背负的,永远没办法释怀,没办法自由自在地呼吸。
他无数次宁愿和妈妈一同死掉。
她小心地抚摸着他的伤疤,心尖一点点柔软下去。他按住她的手。
“陈情……”
她不敢再向下,手跟着他的动作顿住。这一刻都不是害怕,不是抗拒,只是特别想哭。
听她柔柔地唤他,他的心中有如被万千双手捏过,每次都想跟她更近一些,心靠的更近一点,毫不避讳地表露心意,她却总在躲,一直在逃避他。
“怕我吗?”
她咬着唇,点头:“怕。”
的确是实话。一开始怕他的凶恶,怕他的猝不及防,后来怕他的强势和不讲理,现在怕他一走了之,以后不会再喜欢她,怕他会忘记她。
“怕就对了,”他俯身,声音磨在她耳畔,“我要让你更怕我,这样你才会一直记住我。”
——怀揣着这样的心思,让她在没有他的日子里对他永远无法心安,念念不忘。无论如何也忘不了他。
她以为她是一个人留,而其实,他也是一个人走。
家里地暖热,又有空调,她只穿了条棉睡裙。微微抬起腿,他就能触及无限春光。即使在黑暗里,也知道有多么旖旎。
他们紧紧绑在一起的手始终十指紧扣,他提起,直接按在她的头顶,将她揉进身下的床单,深深地吻。不带丝毫爱怜。绝不温柔。
只是在霸道地宣泄感情和占有欲,宣示自己对她的绝对主权。
她太香了。简直是蚀骨之毒。
也真的太软了,稍一探入,就知道她那天说的c到底是真是假。
皮肤上生出电流,蔓延在她浑身的细胞中,把她整颗大脑都塞入电解质,浸泡,沦陷,一点点地分解,最终揉进他的手掌,熨入他的心。
两个人都极生涩,她也不知如何回应,他也不明白怎么能够让她更舒服。
他只有接吻稍有经验,于是只得吻她。
要逼疯他了。
他欺身而上,在她背后轻轻地说,“我走后,你要乖一点……知道吗?”
她点头。
自后掀起她的裙子,他声音忿忿:
“如果敢忘了我……我就弄死你。”
他恶狠狠地说。
…… ……
…… ……
中途,他哑着声音问:“几月的生日?”
“四月……”
她比同龄人上学晚,四月就要成年了。这大概也是她比同龄人高的缘故。
“十七?”
她从嗓子眼儿里溢出一声,“十……八。”
他艰难地哼笑:“哦,还有三个月。”
陈情因为幼年的原因,也上学比别人晚。然而他在去年十二月就已成年。陈正初在他十八岁的时候,送了他一辆赛车……嗯,后来,她又一次回到他身边。
她才是最好的成人礼。
“陈情,我疼……”她忍不住低喊,“我好疼……”
可是比疼更恐怖的,是痛中有乐。汹汹而来的欢愉,粉饰掉不堪一提的苦痛,只有灭顶的快慰。
他沉重的喘息,声音彻底哑了,像砂石,厮磨着她耳膜,性感得要命,“现在就这么疼,以后可怎么办,嗯?”
不仅她痛,他自己的手指都要被绞断,却没办法就地停止。他边弄,边想,她这么脆弱,到时候会不会根本无法招架他?
他们有底线。还不能够突破。
可是,她如此让他着迷,让他上瘾,到时候他该如何收场?
如果到了那时,他一定要撞碎她,顶死她,捣毁她,与她缠绵不休,昏天暗地,灵魂四溅。
姜意禾并非不谙世事,她深知底线是什么,也知道他们在什么地方,在做什么事情。越到后来,她的神志缓缓地脱离常轨,眼神逐渐迷离,失焦,喘息越来越促狭,越来越。
“宝贝……”他低声地唤。
“……嗯?”
“我手累了,怎么办?”轻轻啃咬她,喃喃着,“怎么办呢……嗯?”
她的脑袋里开始放烟花。理智被彻底吞没。趁他一瞬抽离,她用力地翻身,挣扎的力气太大,绑住双手的领带松了,如此得以自由。
她翻身起来,直接牢牢地坐入他怀里,以最柔软之处贴紧他,抱着他,疯狂地吻。
她第一次这么主动,这么疯狂。
他的心脏开始爆炸。
从重逢到现在,从他动心,到她动情,他们之间,一直是他占有主导权的。
他的个性固然偏激强势,若是平时,绝不姑息她如此支配自己。但意识到被支配时,他才发现自己已经深深沦陷了。
她总有无数的本事让他破格。让他手忙脚乱,甘愿沉沦,与她贪欢一晌。
陈情的手早已解放——他总怕失去什么,失去她,于是只能用那种强硬的方式将她束在他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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