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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Chapter.50
“我不……不去。”
姜意禾向后拉扯, 可陈情的力气太大了,他禁锢住她的腰, 令她动弹不得。
陈情愤愤地从嗓子眼儿磨出不悦的一声,“不听话?”
“我为什么要听?”
陈情心口埋着一团躁郁的火。他忍了忍, 终究没发脾气。手指划过她濡湿的睫, 流连在她泛着红晕的脸颊上, 低柔地说:
“乖啊。”
她确实不乖。他越让她乖一些,她越是反骨。还想作弄, 想挣扎。陈情直接两手捞着她腰给她按上了车后座。
他眼底燃着火,逼近她,“乖一点, 听话。”
姜意禾又开始哭。她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那么多的眼泪和委屈。她抽一声, 他心就紧一下。
腰背被她紧紧环拥住,他心开始跳个没完。
贴住他的脊背。慢慢地, 她不哭了。
其实明天才是她生日。可是他明天没有时间。他太忙了, 忙里抽闲只抽出两个小时。两小时后就要回去。
赶着训练的空档打了个飞的回来见她,他必须得抓紧时间了。
载着她在马路上飞驰,风从胸膛穿过, 她的手从他腰背穿向前,在他平坦坚硬的腹部合抱。
陈情自认为自己头脑聪颖, 对于掌握任何事都天赋异禀。然而在她的身上,他却总是笨拙的。
驰骋了半个多小时,从港城的一头快飙到另一头,穿过无数的街道, 路经数不清的灯红酒绿,直到天边都开始泛起幽暗的光,他才问:“你想去哪?”
他来的匆忙,没有计划过。
“哪儿都不想去。”
就这么抱着他,跟他在一起,消磨两个小时的光阴也好。
她小手温温热,贴着他腰腹,隔着层衣料纤维都能感受到温度。
车子从港南驶到港北,终究是还未入夏,夜风在身体两侧张扬。愈发冷冽。
陈情素来话少,也不知要跟她聊些什么才好。随意讲了讲在英国的见闻,训练营的事情,怕她觉得枯燥,便也不多说。
在老家属院背后的人工湖后停下。这里是周围几个小区重要的活动中心,一到傍晚,人们吃过饭后便倾巢而动。
她赤着双腿,在周围走动。水边蚊子多,没一会儿腿上就开始隐隐生痒。
“陈情,蚊子咬我。”
“咬哪里?”
“腿。”她抬了抬,“好痒。”
他压过来,将她抵在栏杆,一手抬起她纤细的腿,“这儿?”
“嗯……”她羞赧地点头。
他也咬她。
蚊子咬她一口,他就咬她一下。
咬到最后,却都是他在一直啃咬她。细细密密,咬她的唇,耳朵,脖子,锁骨。咬到周身都起火。
后面她哭了,他以为是自己弄疼了她,慌忙安慰。
“我生气了。”
他皱眉,“为什么?”
她别开头,望向深黑色的湖面。
“姜意禾。”
她不理会。
“喂。”
依旧不理。
他发狠了,用力地、用力扳过她的脸,狠狠揽住她的腰,咬她下巴,“你哪来的脾气?嗯?敢不理我。”
“下次什么时候能见到你?”
“不知道。”他摇头,老实说。他不想骗人。“总会见到的。”
这个不知道,一直延续到姜意禾联考之前。
姜和平看电视,准备跳台到教育频道。体育频道正在播放昨日在欧洲举办的夏季赛车拉力赛的赛后采访录像。
记者以“最年轻的天才车手”这么称呼陈情。
他真的在一天天的长大。或许是距离和时间的魔力,每一次见他,给她的感受都不一样。
更成熟了。
眉目之间尽是冷冽与疏离,透着沉稳之气。他似是瘦了些,却不失强壮。头发比上次见面短了很多,露出下半截眉峰,单眼皮的弧度更显薄淡和冷漠。
晃人的眼神,依旧慵懒冷淡,透着漫不经心。
姜意禾正准备出门,情不自禁地顿住脚步。望向屏幕上的那双眼睛,心开始跳。
戴文倩同时注意到了新闻里的陈情,因对他印象极深,忍不住激动地说:“小意啊,这个,这个是那个……陈情吧?”
频道正下方有他的名字。
他那身定制得方寸与做工都极为考究的红白相间PU皮赛车服的左胸口,也有一串“CHEN QING”。
如果没记错,他背后也有。她穿过,也见过的。
“谁呀?”姜和平顿了顿,没跳台。回头望着姜意禾。
电视上的采访还在继续。屏幕下方同时标出中英文字幕。
陈情一口流利动听的英伦腔,发音标准,低沉而迷人。
记者问了些与比赛相关的问题,姜意禾才听出,他拿了夏季赛的亚军。
他是比赛开办以来最年轻的一位中国籍车手。并且马上要参加到更为严苛的训练之中,为今年的冬季赛做准备。
港城只有夏天和冬天。
英国只有雾天和晴天。
他身后是晴空万里,她却满心阴霾。
姜意禾收回目光,到玄关处去穿鞋,随后答:“以前的同学。”
“还有两天就要考试了,考虑好了么,崇德?”姜和平起身,准备开车送她。这一回他没有多勉强她,随意地说,“反正咱们家也准备搬家了,新房子那边离崇德更远,实在不行,你就报三中吧。”
姜和平总在为她安排人生。戴文倩也一样,戴迦南高考结束还没出成绩,她就已经想着给他联系国外的学校了。
家长们似乎总在为孩子作更好的打算。
她把目光转向电视机屏幕里的陈情。
不知道他的决定,对他而言是不是更好的打算。
*
搬家,升学,去了市三中。姜意禾的生活有条不紊地进行着。陈情却还没回来。
偶尔能在微博和电视上看到他最近的消息和动向,他所在的车队叫做Feb。二月的英文单词February的缩写。也是他离开的季节。
Feb在大大小小的比赛上几乎包揽了前三名,而他作为“最年轻的天才车手”,名声已经响当当了。就连李钦宁他们都知道了,经常和她讨论。
奚野和李钦宁仍在九中不温不火地混着。成功考进港城另一所重点中学市三中的姜意禾和他们之间的交集越来越少。
学业繁忙,她也不再去SNOW帮忙,偶尔得空了见面,陈情几乎占据了他们大半的话题。
从港城出去的国际赛车手陈情,今年18岁,被称为“最年轻的天才赛车手”,除了世锦赛,他在半年的时间里把能拿的奖项几乎都拿了个大满贯。
曾经他转学到市重点崇德中学,第一次大考就拿了年级第一。不过只若昙花一现,他很快就去了英国念书,去征服属于他的星辰大海。
但这并不阻止他大大小小、或好或坏的传闻像瘟疫一样在这个城市的同龄人之间传播和蔓延。
姜意禾高三所在的班,前身是陈情转去崇德之前待的班级。几乎全班同学都认识他,包括班主任刘鑫,都在拿他最近拿奖的事情津津乐道。
刘鑫是个年纪不大的地中海,教语文,在他口中陈情就是他的得意门生,吹得天花乱坠,曾经市三中的校草、天才少年什么的都吹出来了。
姜意禾刚默写完一首姜夔的《扬州慢》,同桌苏倩立马把她最后写的那句“念桥边红药,年年知为谁生”抄走,小心地抬头,觑了眼前头絮絮叨叨的刘鑫,小声说:“老刘是把陈情怎么逼高希希退学的事儿给忘了吗?”
“什么?”姜意禾皱眉。
正好下课铃响。同桌苏倩交走她们两人的默写,提高了嗓门,毫不避讳地说:“就是陈情之前还在我们班的时候,高希希说他是私生子,最后被他逼退学了呗。”
苏倩这一声不大不小,引来了其他同学的频频注目。
她视若无睹,继续说:“高希希父母离婚是因为他爸的小三,小三还怀孕了……高希希知道陈情那事儿后,就跟别人说了说,然后被陈情警告了。他叫了几个校外的给陈情堵了,然后……那几个人被陈情打进了医院。”
“……”姜意禾扯了扯唇角。
她相信陈情的确有这个本事……
“后来呢?”旁边有同学催促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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