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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章
“喏,抬头啊,低着头要怎么吃。”久冀顺手盛了块白豆腐递了过去。
不得不说,这久府的厨子,厨艺倒是十分可以,简单的几个清粥小菜,做得也不曾马虎,那豆腐被人切的骰子大,竟还能清清白白的躺在那汤匙里,一步三晃嫩得出奇。
阿北本就坐立不安,心慌的厉害,此时又听她说什么,吃豆腐,更是想都不想就做贼心虚般,先把脑袋瓜低下了,胸口扑通扑通跳个没完,不敢再看她。
可主子如此说,又让他不得不重新抬起头来,面对她。
“是,属下遵命。”阿北抿着嘴巴,不自然的清了两下喉咙,一双眼睛瞟了又瞟,却还是乖乖抬起头来,微微张开嘴。
半碟小菜,两碗清粥,如此简单的一顿饭,却好像吃了许久,久到阿北双腿都有些僵了,出了门许久都未缓过来,满脑子都是临走时主子的那句话。
“以后日日都来这儿和我一块儿吃。”他一只脚刚踏出门槛,就险些被主子这句话绊倒,吓得他靠在门板上,喘息了许久才又恢复平静。
也是只凭这一句话,就让这傻木头坐在树上,足足傻楞了半日,等到那一跳一跳的日头,终于完全沉入西山,才一跃而下,又来到主子门前。
阿北定了定身,伸出的手顿了顿,才闷声敲了两下门,“属下阿北。”
“进来。”
今日门里应答的声音似比往日低沉,房门被人推开,发出几丝不甚和谐的的乱响,“咯吱咯吱”的刺耳的很,主子一个人坐在桌前,烛火只燃了一半,灯光有几分昏暗,他看不太清她的脸。
桌上的饭菜,飘着热气,熏得整个屋子都暖融融的,香气搅着你的舌头,吞进胃里,整个人都好像暖和起来。
鲜嫩的青豆,鲜滑紧致的虾仁,泛着甜香的红枣莲子粥,碗下整齐摆放的两双筷子。
眼前的一切,全都泛着一股浓浓的烟火气。
这一次虽说吃的相当拘谨,索性阿北还是乖乖坐了下来。
除去一些小问题不看,这顿饭吃的也还算圆满,比如久冀若不给他夹菜,便只盯着自己那碗粥一个劲的喝,再比如自从他坐下,便绷成一整块儿,动都不动一下。
久冀虽看在眼里,却也没多说什么,只是隔一小会儿,便用小菜填满那人捧在手里的饭碗,或是用筷子敲敲人的碗边儿,示意他喝的慢点。
待这一桌的小菜都被两人吃的差不多的时候,久冀才从身后温吞的拎了只茶盅出来,摆在桌上,自顾自的往里倒了杯酒。
那酒装在一只很不起眼的粗瓷酒壶里,可一倒出来,确是别样的香,没甚酒味儿倒带了一股子桂花香,甜丝丝的。
“阿北啊,这儿没别人,你要不要叫我声……卿卿听听。”
久冀轻捋一下耳后的碎发,这句话,她说的很轻,轻的好像只是说给她自己听。
她并未抬眼,却在一声卿卿脱出口后,听见一声碗碟相撞的声音,清脆,一听便是好瓷。
“主子不能饮酒。”阿北将碗重新放好,又弯腰捡起了刚刚碰掉的筷子。
“就这一杯,没事儿。”久冀挑了挑眉毛,扣在手心里的茶盅,被她拖着在桌上晃了两圈,才缓缓入口,一杯桂花酿,让她喝的跟壮士断腕,陈年烈酒似的。
一杯酒下肚,久冀便站起身来,活动了两下筋骨,两圈转下来,脸上就已有几分酒色,吵着要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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