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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章
一夜好梦睡到清晨,窗外的阳光细碎的洒进屋里,久冀也被之唤醒,夏日里最为舒适的总是清晨,可她却无心享受,一番梳洗过后,草草吃了顿早饭,久冀便带着阿北出门了。
今日是要上朝的日子。
久冀又套进那棺材板一般的官服里,两人一前一后步行出了府,府外停着一顶轿子,长得跟和久冀一个染缸里出来的一样,通体皆黑。
久冀往那轿子里一坐,轿夫再这一抬,只让人想喊一声,起棺了!
阿北一路跟着在轿旁,这轿子长得乌漆嘛黑的,看着就瘆人,引得周围百姓连连避退,除了一辆马车。
那马车是在他们走了半路后,才出现的,一开始时,那马车只是出现在他们身后较远的地方,她们走的那路又是直通出城口的,便也没多在意。
稀奇的是,过了一会儿后,这马车竟赶了上来,又大大咧咧的从他们身旁走过。
这一举动,让周围的百姓都吓得倒吸一口凉气,接着又纷纷议论起这马车里坐着的到底是什么人。
虽然人们都不知道那黑轿子里的人,到底是何来头,但在传闻中,它可一直是不可以靠近的,有人说那轿里坐着的,都是恶鬼转世成的人,有人说那轿子里坐着的,都是欠了阎王阳寿不还的人。
一旦有人靠近那顶黑轿子,便会被那轿里坐着的人吸了阳寿过去。
故而民间对此一直颇为忌讳。
久冀虽对这些个传言感到甚是无语,但又不得不承认,这传言确实是为她日常出行,提供了不少的便利。
走到哪都自行开道不说,更是替她减少了许多被刺杀的危险。
毕竟浮生里做的,一直是取人性命,挡人财路的事情,这仇家不说满地皆是,但也少不了。
故而在那马车追上来的时候,站在一旁的阿北,便已用左手摸上了剑柄。
那马车不大,只一匹马拉着,看起来顶多能坐下三个人,车门外边坐着一个瘦弱的年轻男子,甩着根树枝儿做的鞭子,应该是个车夫。
马车看着有些破旧,走的也不算快,在他们身边跟了一会儿,才跑到的他们前边儿去。
阿北站在轿子与马车中间,双眼紧盯马车。
可却一直毫无动静,直等到那马车都离了他们都快几丈远,才有一只素手,将那车窗上的布帘掀开,探出一个脑袋瓜来。
“欸!那儿有个黑轿子诶!”
探出头来的,是个少女,那女子梳了个垂桂髻,发上又簪两朵黄花,看起来古灵精怪的。少女探出头后,先是摇头晃脑的瞅了一圈,一副对此颇为好奇的样子。
而后才看见久冀的轿子,便看见了什么稀罕物般喊叫起来。
但也没喊多久,只这一声过后,那马车里便伸出一把扇子来,二话不说,照着那女娃儿的脑袋瓜就是一下,楞把这人脑,敲出了西瓜声。
那女子忙呼痛,却在喊了一半后,便让车里伸出的一只手给拎了辫子,揪了回去。
久冀听到喊声,便也伸手掀了帘子来看,却只看见马车中伸出一只手,将那女娃儿抓了进去,那女娃儿她也并没见过。
——
虽觉有些奇怪,但久冀也只是让阿北吩咐了影卫,对那马车多加注意,而后便自顾自的上朝去了。
久冀于宫门前落轿,阿北为她掀开轿门,却在下了轿没走几步后,转身碰上了中书侍郎刘意澄。
“久大人。”那刘意澄本走在久冀前头,也不知怎得,偏赶上久冀进门时回头,又在看见她后,颠颠儿的从前头迎回来。
久冀见人向着她这边一路小跑,虽说心里忍不住翻他白眼,可这面上却还是向前走了几步,冲人拱了一拱手,道了一句,“刘大人。”
“久大人今日看着红光满面,想来近日过的定是十分恣意啊。”刘意澄也拱手回了一礼后,便站在原地,和人套起了近乎,摆出了一副熟人相见,闲话家常的模样。
可这家常拉的,却让人不太舒服。
“本官不比大人清闲,但好在这晚上睡得好,我见大人眼下发青,眼白泛红,定是最近晚上都没能休息好吧。”久冀把那官服的大袖一甩,双手背到身后,言语之中也不示弱。
刘意澄见她如此说,也是哈哈一笑,而后便将这话题又往别处扯。
“这位小兄弟是?”刘意澄抖了抖衣袖,露出双指,点了点久冀身后的阿北。
“哦,这是本官的随侍,名唤阿北。”久冀说到一半,向后瞄了人一眼,又继续说道,“阿北,问刘大人好。”
阿北听命后,转身走出久冀的遮挡,拱手弯腰,恭敬的道了声:“阿北见过刘大人。”
刘意澄一双鼠眼在阿北身上飞快的打量了两下,而后便是话为出口,先笑三分,这人嘿嘿的笑了两下,走上前去似有意要扶阿北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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