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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只海棠兔,通体雪白;蓬松的毛裹满全身,耳朵是与身相反的黑灰色,如墨滴的圆眼珠此时正一眨不眨地盯着高挑马背上身穿一袭白色戎装的晏宸。
“小是小了点,不过总比没有的好。”晏泰嘴角噙笑,从背后抽出一支箭,不做丝毫犹豫的一箭射了出去。
危险的气息临近,动物的敏锐直觉使兔子猛然醒神过来;她想逃,恍然之间发现双脚竟然麻了;眼看那锋利的箭离自己越来越近,她下意识的闭上了眼。
啪嗒——
耳边想起箭被击落在地的声音。
兔子缓缓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白衣少年的脸庞,在秋日温润的日光照映下,少年面上被镀上一层金色的光。
明亮的桃花眼眼波流转,笑起来像月牙一般魅惑;连纤长的睫毛都泛起丝丝笑意,皮肤在日光的映衬下宛若晶莹剔透的暖玉。
那容貌皮肤女子见了怕是都要自惭形秽,却又不失男子英气,举手投足间略带一些与青涩容貌相突兀的成熟感,更是带有一丝摄人的帝王之气。
尽管他在隐忍,可为什么要隐忍呢?
晏宸爽朗一笑:“四哥莫不是太心急了些?连这等小小的猎物都不放过?”
“你……”
晏泰气结;之前造谣的事情险些败露,若自己再与他周旋,让他抓到实质证据的话,自己免不了吃亏;所幸,一不做二不休——走为上策。
惹不起他还躲不起吗?
晏泰不再做声,夹起马肚向一侧林子里跑去。
可晏宸怎么可能放过他,驾着马儿直直跟了上去。
“诶……四哥,别跑啊!我还有话要问你呢!”
见两人走远,兔子暗暗回神;前爪在草堆里东刨刨西抓抓,须臾,终于在草间的缝隙扒拉出一个红红的小果子,樱桃似的小果子发着暖黄色的光。
小兔爪捧起果子吞进嘴里,周身随之泛起白雾,伴随“嘭”的一声,白雾片刻散去,毛绒绒的兔子此时已经幻化成了一位玲珑剔透的少女。
“奶奶太狠了,哼,等回去再找她算账!”
她小声嘟囔着;低头见自己还光溜溜的身板,柳眉一蹙,原地转了一圈,身上骤然化出一套白色骑装;长发也随之挽起,一副少年人模样。
那个人类,有意思!
想起方才那人的举动,少女咬住手指,咯咯傻笑,随后耍帅似的拍拍衣袂并不存在的灰尘,向两人的方向跑了过去。
晏宸故作无意不断打掉晏泰的箭,整整半个时辰,晏泰被他干扰的一个猎物也没猎到,这可把晏泰气的不轻。
眼看围猎快结束,晏泰越来越烦躁,只想远远的甩开晏宸,打上几只猎物,不至于输得太惨。
可这跟屁虫,真是对他紧追不放,简直快要把他逼疯了。
“啊啊啊啊啊啊——你滚!别再跟着我了!”
“驾——四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嘛!你看我也一只猎物没猎到,咱俩一起呗,欸——别跑嘛!”
“谁要和你个傻子一起啊!你不打猎物,只打我的箭,你特么不是有病吧?离我远点儿!”
“四哥,你这话从何问起呢?你都说我是个傻子了!傻子能没病吗?”
瞥见不远处那抹笔挺的青衣身影,晏宸嘴角的笑勾的更甚,朗声道:“对了四哥,你之前说什么?说我和太子皇兄是断袖?你说我也就算了,干嘛把太子皇兄扯进去啊!若是皇兄知晓,你就不怕他饶不过你?!”
“是我说的又怎么样?你们俩天天腻一起,还不让人说了?你踏马有本事告诉他呀?看他能把我怎么样!我就说了,断袖!断袖!你们俩是断袖!如何,咬我呀?”
“住口!身为皇子,光天化日满口秽言,成何体统!”
温润的嗓音,平日都是沉着冷静,此时却带着难掩的怒气,使晏泰瞬间打了个激灵。
他只顾着和晏宸斗嘴,竟没发现,前方不远处正站着那一袭青衣温婉如玉的太子。
后知后觉,才发现自己被晏宸摆了一道。
晏泰磨牙道:“你给我等着。”
晏宸撇撇嘴一耸肩,示意:放马过来啊
!
两人拴住缰绳,马儿齐齐落定。
晏宸翻身下马,走到太子身前叫了声皇兄,就环起双臂站到了太子一侧,仰着脖,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晏泰也不得不敛起面上的怒火,上前对太子行了一礼:“见过太子皇兄。”
语气极度不情不愿。
晏尧冷笑,他刚才听的一清二楚,这几日坊间的传言越发猖狂,傻子都能在其中咂摸出点味儿来。
二皇子晏翊一心觊觎王位,却为了不留把柄一再隐忍;晏泰是他一母同胞的胞弟,两人自小感情非常要好;看着哥哥受苦,晏泰不愤,暗地里就背不住搞些小动作。
当初晏宸的神童之名响彻大江南北,民望颇高,有望继承大统,晏泰就派人极度抹黑他,他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并无意插手。
可如今自己刚坐上太子之位,他就急不可耐的拖自己下水;些许妄言也就罢了,可如今竟敢称他断袖,与之断袖的还是自己的六弟;虽不是一母同胞,也是手足兄弟,手足乱.伦,晏泰的所作所为,摆明了是要他背上千古骂名,可真够狠的。
晏尧眉心紧紧皱起,哼道:“你之前同六弟说的话,再同本宫说一遍。”
“皇兄,那不过是玩笑话,你不要当真,我……”
“说!”
晏尧周身散发出来的低气压,使晏泰不禁打了个寒噤,双腿一软,竟然直直跪在了地上。
平日温婉如玉的太子,此时生起气来倒颇有一副帝王威严,连晏宸都有些惊诧。
“我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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