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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渐不闻声渐消,痴情却被无情恼。不知公主是为何事如此惆怅啊?”
公主闻言转过了身,只见男子眉目含笑正在踱步向她走来。
他头戴金冠,身穿一袭蜀锦缎底的杏色长袍,外披大氅,胸口盘龙的四爪却依然清晰可见。
见到男子的装束,公主了然,忙行了一礼道:“参见太子殿下。”
晏尧展笑,也回了她一礼道:“公主不必如此拘礼,本宫也是无事,便来这御花园逛逛,却刚巧遇到了公主。又闻公主吟诗,凄凄切切,颇有哀伤之意,忍不住出言安慰两句,若有冒犯,还望公主不要介意。”
公主抬头一笑道:“怎会呢,殿下好意,我若如此想,怕不是相外了。”
晏尧轻笑道:“公主昨日刚进宫,怕是无人告知你这片梅林的故事,公主若是不介意的话,本宫倒愿为你讲讲。”
公主颔首:“小女子愿洗耳恭听。”
晏尧娓娓道来:“这事要从六十年前说起了,当年暴君当政,天下大乱,帝王横行奡桀,国师助桀为暴,一时民不聊生。年仅十六的先皇为推翻暴君,可谓是无所不用其极……”
先皇是暴君的皇弟,两人自小要好,暴君登大宝前还谦逊有礼,可登上了皇位后便开始亲佞远贤,残暴不仁,先皇劝谏,不仅无用,还被安上了一个谋反的罪名,命人斩于十日午后。
他的亲信为救他闯入天牢,易容换命,先帝与亲信一同长大,如兄弟般,结果就那么眼睁睁看着他死在了断头台上。
先帝伤心之余,也对暴君恨之入骨。他用了五年时间招兵买马,集结各路好汉,一举推翻了暴君。
而那次征战,就被史官记载为“永安之变”。
待先帝荣登大宝后,便在皇宫种了一片那亲信喜欢的红梅。
先帝他在亲信每年的忌日,都要来这梅树下坐一坐,与梅花对酒当歌。
如此,浸了酒的梅树好像有了灵魂般,一年比一年开得更艳,花香更是四溢十里,过往的宫人路过此地,闻一闻花香,都觉得清爽舒畅。
而后先帝驾崩,这梅花便整整枯败了三年,就像是为先帝守孝了三年。
如今这梅花虽如往常般盛开,却几乎没了香味。就像是人少了灵魂,虽是依然活着,也不过是套了个壳子,成了一具行尸走肉罢了。
公主叹了口气:“亲信忠心耿耿,死得其所,到死怕是脸上都带着笑。先皇重情重义,不忘故友,苦心种出梅花满园,寄梅花为友,如此情意,当真可歌可泣。少时我便听闻,大永的男儿重情义,如今听闻此事,可当真是重情重义呀。”
晏尧拱手道:“公主见解独到,本宫方才还想,这故事凄惨悲伤,怕公主听来心里更为惆怅呢。”
公主回他一笑道:“太子多虑了,听闻此事,我便觉得我这点小事,不足挂齿,心里倒是舒坦了不少,谢过殿下了。”
晏尧笑道:“那便好。”
他话音一顿,望了望天色道:“近酉时了,宫宴怕是该开始了,公主若是无事,那本宫便先去了。”
话落,他刚往园外迈了两步,便听公主叫住了他:“殿下等等!”
晏尧暗处嘴角一弯,接着转过脸,略显疑惑地道:“不知公主还有何事?”
公主垂眸略显娇羞地走到他面前,双手放在腰际,行了一礼道:“小女子初入宫,对这宫里的路还略有不熟,想来此时也不记得回去的路了,能不能……劳烦太子带我一程?”
“……自然可以。”晏尧颔首,向后横出一臂道:“公主请……”
两人走后,梅树间徐徐走出两位身影,为首的白衣男子唇边挂着一抹戏谑的笑,他道:“皇兄他倒是挺会玩儿啊。”
红衣男子一笑道:“尤桓此言,定是早有主意了?”
晏宸望他一笑:“知我者,阿轩也。”
有些人是该派上用场了。
……
宫宴,无非就是闻歌见舞,看似其乐融融,实则寒暄敷衍,乏味的紧。
晏宸和柳奚笙一晚上都形影不离,虽然被各种人拉着灌酒,酒过三巡后,晏宸脸上也爬上了一层绯红,可不管他走去哪儿,依然紧紧握着柳奚笙的手,半分也不肯松开。
见状,皇上扶额叹气,公主却厌的柳眉倒竖,心想:她才不要嫁给这个人。即使他长得再好看,也不过是徒有其表,如果非要嫁的话,她宁可嫁给太子做妾,也不要嫁给一个断袖做正妻!
想起太子,她又往那处望了望,只见太子正眉目含笑与敬酒的人寒暄,无论容貌与气度都万中无一,温润和善,谦逊有礼,有君如此,做他的妾室倒也不亏。
再看太子妃,生性淡漠,眉目柔情,看起来也很好相处,想着她便拿起手上的酒,坐到了太子妃一旁。
晏宸在暗处睨了她一眼,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亥时,宫宴结束,因天色已晚,皇上授意让皇子们和使团今晚均留在宫内,并无人有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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