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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宸刚接过一位大臣敬来的酒,便听殿外内侍的尖锐声音骤然响起。
“不好了!璟王妃落水啦!”
白棠儿不通水性,别人不知晏宸又岂会不知。
闻言他接过琖的手一抖,铜色的酒琖瞬间落了地,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
殿内的人闻言一股脑的行出了殿外,皇上走在前头,见到如此场面,登时大声叫嚷着救人。
可大永侍卫均精守礼教,自知男女授受不亲。
失职之罪是小,但若毁坏了王妃清誉,他们怕是都会掉了脑袋,一个搞不好还会祸连家人。
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均是踌躇不前。
而此时围在殿外的宫女较少,又无人善于水性。内侍们也略有思索,踟蹰不定,场面一时静默,竟是无一人敢贸然相救。
晏宸出门时,便见一群侍从,站在荷花池外举足不前,而荷花池内的白棠儿正双臂扑腾着水面,面泛痛苦,嘴里叫喊着救命。
他眉心一紧,刚想冲动地跳下池子,就被身后的柳奚笙向殿内一推。
他撞在殿前的柱子上,方才的酒意上涌,他头脑略微一花,接着便听见不远处有人跳入池水的声音。
皇上见状登时一声叫嚷:“柳爱卿!”
晏宸冲出人群道:“阿笙!”
柳奚笙一入水便沉了底,接着他堪堪游出水面,咳了两声,暗处对晏宸递了个眼色道:“我无事,你不要下来。”
柳奚笙游到白棠儿身前,架起了她的肩窝,不多时,便带着白棠儿上了岸。
众人见状连忙围了过来,晏宸一马当先地冲到岸边,慌张地抱住了柳奚笙道:“你怎么样,啊?”
柳奚笙抿了抿发青的唇道:“我无事,你快看看王……”
“如何能无事?”晏宸掰开他臂膀,望着他,轻抚着他的脸颊,“你看你的唇都发青了,如何能叫无事?你是傻吗,你自己身子如何你会不知吗?如此贸然下去救人,你也不想想,倘若你有个三长两短,可叫我怎么活!”
众人望着地上一脸愕然的王妃,与那又紧紧抱在一起的两人,心内不免一阵唏嘘。
晏宸把嘴埋到柳奚笙耳边低声道:“该抽身了。”
柳奚笙会意,便立时闭上眼昏了过去。
众人只见晏宸一脸焦急地摇着柳奚笙切切呼唤,接着便把他打横抱了起来。
他别过脸恶狠狠地瞪了白棠儿一眼,随后怒气冲冲地冲出了人群。
小安子吩咐随行的侍从把白棠儿送回王府,接着便向晏宸的方向跟了过去。
众人:【瞠目结舌】
白棠儿:【委屈巴巴】
太子:【喜怒交加】
晏宸抱着柳奚笙入了毓华宫,小安子便端着不知从哪儿拿来的衣衫,紧跟其后合上了门。
晏宸把柳奚笙放在床榻上,接过小安子手上的衣衫道:“阿轩,你先把衣裳换了吧。”
“咳咳……嗯。”柳奚笙接过衣衫便开始换了起来。
晏宸别过脸对小安子道:“命人煎药了吗?”
小安子颔首:“自然,与阿笙混了这么久,受风寒的药方,我还是知晓的。我吩咐把王妃送回府的侍从,也一并煎了一副,你就放心吧。”
晏宸略一点头,转头望着换好衣衫的柳奚笙叹了口气:“阿轩,苦了你了。”
柳奚笙摇了摇头。
“方才真是好险啊,差点露了馅儿。果然小爷我不在就是不行。”小安子摸着下颌插言道,“不过……究竟是何人想毒害王妃呢?”
他想到了什么,登时义愤填膺的望着晏宸叉腰道:“王爷你也真是的,即便不想暴露,我们带了那么些人,你为何会挑中阿笙去救人呢?他这身子这几年才刚好些,你难道要让他过回之前那种被病痛折磨的日子吗?”
小安子那会不在殿旁,不清楚情况,便以为是晏宸吩咐柳奚笙下去的,他也向来被晏宸惯的目无尊卑惯了,此时的训斥也自觉并无不妥。
“不是尤桓使我下去的,是我自作主张。我见棠儿姑娘力有不支,却无人相救,这才……”柳奚笙咳了两声,对着一脸凝重的晏宸虚弱地扯了扯嘴角,“是柳轩自作主张,尤桓亦无须自责。”
晏宸长叹一口气道:“你先躺下吧。”
柳奚笙点点头,随着他的动作躺下。
“你先出去吧,无事便不用进来,阿轩身子虚弱,闻不得聒噪。”晏宸转头对小安子说道。
“哦……”小安子不情愿地退了出去,悄悄带上了门。
闻脚步渐远的声响,晏宸给柳奚笙掖了掖被角:“你好生休息,明日我们再回府吧。”
“阿宸是否怪我?”柳奚笙浅笑道。
晏宸望他:“为何怪你?怪你自作主张?我何来的颜面可对你诘责。”
晏宸站起身背对他,踱了两步道:“我近些时日为儿女情长乱了头脑,做的尽是些感情用事的事,连身边混进奸细都不知晓,还让你们为我殚精竭虑,身处险境,我这不称职的主子如今又有何颜面能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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